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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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以為戲分少就可以鬼混!”這句話已成了尹梵心的夢魘,幾乎每天清晨六點正都會被它嚇醒。
頭好痛…真衰,又是一夜惡夢,怎麼睡都睡不好。她差點溢到邊的
鄙髒話,自二樓步至餐室之間的短短三分鐘裡,不知在心中罵過多少遍。
外國的月亮是否比自家的圓上幾分她不清楚,但她確實知道美國的炙陽絕對比臺灣的煦要毒辣許多倍!
她任由眼皮黏住眼珠,即使跌跌撞撞地摸向餐桌,也不改其睡豬本。
“喂,我今天不想出門,也不想去練那個見鬼的慢速回轉。”隨手抓了張椅子,她立刻把自己進去。
“不管怎麼樣,今天不去,打死也不去!絕對不去!”
“真的?”齊碩文的聲音聽來既昂揚又欣悅,惡意滿盈,彷佛正等著好戲上演。
“需要我替-請假嗎?”尹梵心癱倒在餐桌上,將整張臉埋進臂彎中,似乎打算在放滿美味餐食的桌畔大睡特睡。
“告訴他我已經死了,收他個大白包。”她打個大大的呵欠,臉埋得更深了。
“對了,別忘了叫應氏臭仙順道送幅『痛失英才』的輓聯過來。”真他媽的,這幾天眼睛澀得像砂紙,連眨動都會痛。去他的,等這件事搞定之後,就算是死也要爬回清涼柔軟的水
上,不理紅塵地睡上一整天。
“如果他人已經到了呢?”應御風冷冷的聲音無情地在她耳畔響起。
“廢話,當然是拿加農炮把瘟神轟出去。”她不耐煩地揮揮手,接著以病奄奄的虛軟嗓音吐出一長串不堪入耳的字眼。
“給-三分鐘梳洗出門。”應御風倏然低下音量,陰沉地凝睇她的後腦勺,恨不得一掌劈死她。
“否則我自己動手。”
“拜託你行行好,別學那瘟神說話行不行?”尹梵心垂下被壓得麻疼的手臂,僅將覆著亂髮的頭顱置於桌面上,輾轉難眠。
“聽了就想砍人!”
“尹梵心!”他揪起她的耳朵,用暴雷猛轟。
“馬上給我睜開眼睛看清楚!”
“不要拉我…”她的手在空中揮動,始終不曾命中任何物品。
“-敢給我惡意缺席!”應御風強橫的大手突然竄上前,攫住她畏縮退卻的下顎,臉黑得不能再黑。
“又…又還沒有。”可悲啊,每次碰上他,她就會變成結巴的小可憐。
“對,被我發現之後,當然是『還』沒有!”他的口氣愈來愈兇。
“-明明就想破壞我的公演!”卑劣的女人!就知道她存心接近他是有目的的。
“哪有!”加之罪,何患無詞!簡直是冤到家了。
“沒有就搬過來。”他出其不意地將話鋒轉了一百八十度。
“啊?”尹梵心的心臟突然違反正常頻率,自顧自地怦怦亂跳,同一時間,某種詭異的預亦壓上她
口。
“搬去哪裡?”
“當然是搬去『耀』的宿舍。”應御風驀然鬆開她,臉
亦隨之恢復至先前她所
悉的嚴苛與公事化。
“為什麼?”她有如墜入十里霧,完全摸不著他的用意為何。
這樣才能方便他就近監視!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