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水勢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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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由騎兵構成的循環不息的圓形大陣妙用無窮,威力遠超步兵圓陣,其中最大的好處是總能有生力軍面對女真重裝鐵騎的輪番猛烈衝擊,待他們變得疲勞或傷亡到了一定程度。
就會有內層的後備隊輪換出來敵,如此循環不息…面對這個亮出可怕尖刺的輕騎兵大集群,奇克特雖出奇兵收到奇效。
但要徹底擊潰宣府鐵騎也實在無能為力,這時天已晚,從清晨至此雙方鏖戰整整一天、均
疲憊,於是他也鳴金收兵,以待明
再戰。趁夜間休息,他還得再琢磨一下該如何排兵佈陣,狠狠收拾這個已黔驢技窮的狡猾女人!
夜籠罩血腥戰場,到處都是殘肢斷臂,殷紅鮮血染紅了茫茫雪原,小規模的衝突和戰鬥仍時有發生。
但雙方的主要力都用於趁著夜
救死扶傷,那些小規模衝突主要是因為爭奪傷員所致。無論是女真軍還是長公主的部隊,都有一個共同特點:對陣亡將士的無比崇敬和尊重,無論是敵方、還是己方的。
所以沒人會干涉對方帶走自己陣亡的戰友,然而倒在雪地上各個角落呻喚著等待救護的重傷員就不同了,今天的戰宣府鐵騎吃了大虧。
這樣的傷號遍地都是,下午尚在戰中時只要戰局稍稍緩和些,將士們便會集結成許多十人騎隊、帶著副馬和救護人員火速趕去四處搜尋、救護受傷的戰友…到得收兵罷戰後。
他們仍不知疲倦地四處搜尋、希望不要遺漏任何一個,偶爾會遇上同樣也在救死扶傷、卻企圖傷害或帶走己方傷員的女真騎兵小隊,將士們自然拼命也要搶回己方傷員。
當然這樣的衝突並不烈,畢竟大部分女真獵人認為對付倒地不起的傷者並非勇士所為。收兵回到河東緩坡處的宣府鐵騎大營之後,各級將官顧不上
口氣和吃飯,忙著清理今天大戰的傷亡情況。下午那批女真
兵假冒伙伕的詳細情況很快查明。
原來戰至午後,炊事營心知將士們攜帶的水必定已喝光,便遣出三百餘人往前線送水,因為今天全軍將士們體力消耗巨大、炊事營還得留在大營中忙著為將士們準備豐盛的晚餐,所以送水者絕大部分為遼西征集來的遼人民夫,結果途中遇襲,被女真軍在水中下藥並假冒伙伕前往戰場…
各部隊的傷亡情況很快陸續呈報上來,參將們拿著一份份報告下部隊經過詳細核對和統計,確定無誤後寫出傷亡清單彙總,令孟廣看得心如刀絞!傷亡高達一千五百餘人,不包括已被救醒的中毒官兵,其中陣亡和重傷號近半!
他不淚如泉湧,記憶中這支光榮的鐵軍出現如此重大傷亡的情況實屬罕見!長公主顯然也很不好受,當晚難得地沒了召無月侍寢的心情,甚至似乎連入睡的心情也沒了,與無月和靈緹秉燭對坐,也不知在嘀咕些啥?夜
漸深,仍有些高級將領不斷地在她的中軍帳中進進出出,彙報情況、探討軍情…
話說奇克特的心情卻好得很,夜宿常安堡城下的大帳之中,這位辣手摧花、絲毫不知憐香惜玉的金國八王子、女真名帥多少有些洋洋得意,今天自己這一記漂亮的下勾拳果然準無比地重重擊中了千禧帝國長公主的下頜,打得她頭暈眼花、滿地找牙!
念及於此他不磨了磨牙,似乎想
受一下上次令自己吃盡苦頭的這個對手的痛楚,今天這一役堪稱漂亮的復仇之戰…可不對啊…既然擊中了她的要害部位,咋不見把她徹底打趴下、竟還能對我齜出尖牙呢?
顯然,她那豐腴美麗的雙下頜砸上去的手雖然很
,但顯然還不是她的要害部位。莫非她的陰部才是嗎?嘿嘿…
兒捅進她那兒只會讓這個如狼似虎的女人舒服得哇哇叫,老子反而要跌盔卸甲,才不能幹這傻事兒!這肯定不是,那麼,她的真正要害到底該是哪兒呢?明天我又該往她身上哪個部位使勁兒?他正苦思破敵之策。
直到半夜子時仍毫無睡意。倏地,外面隱隱傳來陣陣嘩嘩嘩的聲響,不太象風吹樹梢那種間斷的、毫無規律的嘩嘩聲,而是連續不斷,越來越近,也越來越響。這是怎麼回事?他起身大步走出帳外,倒不用披衣。
他連戰甲都未卸下呢,征戰疆場多年,能令他警惕得披甲躺下歇息的對手,只有長公主一個!他向帳外執勤的衛兵喝問道:“你們聽到什麼聲音沒有?”衛兵隊長答道:“有…有種嘩嘩嘩的聲音,起初很小。
就象風吹樹梢,現在聲音越來越大了,可聽不出是啥名堂。”奇克特可不敢大意,忙喝令道:“馬上向敵營派出探馬,看看是否他們在搗鬼!”
“喳!”那名隊長答應一聲,傳令去了,他的手下效率極高,偵騎很快前來回報:“啟稟八王子殿下,敵軍營帳猶在,但已是一座空營,裡面沒有一個人!”奇克特變道:“你們咋知道?進去看過麼?”偵騎隊長答道:“屬下帶人發起騷擾
攻擊,敵營之中雖亮著火把,但沒有一點反應,我們便衝進去查看過一番。”奇克特有些納悶:那狡猾的女人又在搞什麼鬼?她猛攻常安堡這麼多天,付出這麼大的傷亡代價,白天一戰更是損兵折將,如今又莫名其妙地撤軍?
難道女人終歸膽小,真是被老子白天的組合拳揍怕了?他百思不得其解,然後他就看見了水。大量的水,洶湧澎湃地向他的營地湧來,來勢奇快!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便淹上了他的膝蓋位置!他大驚失,趙鳳
要水淹常安堡!趕緊大聲喝令:“大家上馬,快退!”他騎在馬上踏波而行,由於西門附近的城牆已滿目瘡痍,洪水由缺口洶湧灌入,常安堡已被淹。
他把守軍也統統撤了出來,所有部隊跟著他向西趟洪水前進,那邊是向上的緩坡,敵軍那座空營的所在地,水勢較小。敵營之中果然已空無一人,水勢也已淹到戰馬的大腿位置,他帶隊繼續前行,水位逐漸降低,可尚未等他放鬆心情,他的臉
卻變得更加冷峻!他眼前出現了一條壕溝!
前些子以來,他的大軍在薩斯喀盆地被這樣的壕溝牢牢困住,已成為他久久難以忘卻的噩夢,沒想到這麼快他又不得不面對!那是一條很寬的壕溝,至少也有四五丈寬,至於多深他看不出來。
因為裡面全是飄著浮冰的渾濁洪水,水勢湍急,且長長的壕溝向兩側蜿蜒而去,幽暗的火把光照下,一眼本看不到頭!他正待下令部隊騎馬泅渡過去,壕溝對面山坡上、黑暗中,倏地嗖嗖之聲大作,飛來無數箭矢!
身邊不時有慘叫聲傳來,騎可是女真獵人的拿手好戲,他忙下令麾下將士們彎弓搭箭,發起猛烈還擊。
但也只能毫無目標地向前方那片黑暗中,沒聽見對面山坡上有多大動靜,也不知
到人沒有?雙方對
一陣,將士們傷亡越來越大,他忽然想起這不是辦法,忙下令全軍熄滅火把,免得成為對方的箭靶子。
水位還在漸漸升高,黑暗中泡在飄著浮冰的冰冷河水之中,那滋味實在難捱,他只好下令部隊冒著如雨箭矢淌進壕溝之中、向對面的敵軍發起強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