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臨終的偵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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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教堂的主殿內。

瑪波跪下來,低頭在唸念有詞,聲音語調低沉,而且有某種奇妙的節奏。

然後,某處,又或許是虛空,響起某種像是叩門的聲音,再然後似是某道門被推開的咿呀聲,甚至像有某種豎琴似的美妙音樂聲傳來。

“成了。”老婦人吁了口氣,然後她…阿嘉莎·瑪波緩緩閉上雙目,身子,又或曾經有生命的身緩緩倒在地上。

“哇哈哈,我真不明白,”釘子男得意狂笑,腦海中浮現各種打算施展的殘的把戲“你們這麼辛苦是為了什麼?”

“那是因為,我妹妹還相信希望,相信未來。”釘子男背後忽傳來一道冷冷的聲音“所以她的神層次和你完全不同。”釘子男愣了一下,下意識想回頭,卻旋又頓住。

危險。

猶如每個孔都被鐵針戮刺著,全身上下所有細胞,以及由原始祖先遺下的動物直覺,都再再告訴他同一個訊息:危險,會死。

“誰…是誰?”釘子男呼喊,他不敢回頭,而且突然發現自己很想要止汗劑,還有最快的逃亡通工具。

“接我一刀,我告訴你。”

“等等…是誤會…我保證是誤會…”釘子男強調,但他忘記了放開踩著雯妮莎的腳。

“你有五秒準備時間:五、四、三…”釘子男發足狂奔。

“二、一。”

“嚓。”釘子男仍舊狂奔,只有頸部以下的身軀在狂奔。他的頭顱旋轉著地,在僅剩下的意識內,他先是看到自己遠去的股,然後映入眼簾的是一把古舊的木刀。

還有木刀的主人。

銀凌海睜開雙目。

這是…

殘舊的光燈、有節奏搖晃的地面,以及左右水平排列的坐位,青年發現自己像是坐在某輛…火車的車廂內。

坐在自己對面的是對陌生的中年夫婦,他們和四周的乘客一樣安靜無聲。銀凌海往一旁的車窗外看去,窗外是一片黑夜,無數大大小小的光點在空中飄浮,彷佛外面是無盡的星海。

這是…不,好像…好像沒所謂吧。

椅子的靠背和墊子變得很軟很舒服,像是讓人不願再站起。青年癱坐在上,一陣疲乏從骨髓最深處湧出,手中的一杯熱可可傳來陣陣香味。

我手上怎會有…算了,沒所謂,舒服就好。

“先生。”

“嗯?”銀凌海轉頭,發話者站在椅旁走道處。對方一身列車車長制服,顏黑得像是容納了世上所有人的影子,上衣的一排鈕釦和一雙手套卻白得刺目。

“先生,不好意思,查票。”

“啊,抱歉…”青年左掏右摸,卻發現身上沒帶皮夾,也沒半塊銅板,老半天只摸出一個連著警徽的警員委任證。

“不…不好意思,我身上好像…只有這個。”

“啊,是的,先生,這就是你的車票了。”車長點點頭“這是‮夜午‬列車的姐妹號星夜列車,是載送世上完成使命的人,到達終點的列車。”

“是…是嗎?”銀凌海看著手中的警員證。

“是的,終點是個可以讓人靜靜休息的地方。那麼,先生,請把車票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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