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二章：難以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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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是皺著眉頭離開會議室的，他並沒有等到最終結果他已經不需要看到最終結果，因為他已經知道了最終的決定到底是什麼。

羅默爾的看法完全可以代表其他人，因為他們除了孤注一擲之外，別無選擇。

除了他們之外，普通的民眾，自然是沒有選擇的權力的。

他們甚至連知情的權利都沒有。

慕離也不打算去為什麼人鳴不平，這個世界本就是如此，他本身也是一名王者。

“慕離。”勞倫院長叫住了慕離，他也走了出來，慕離有些疑惑地看著勞倫院長，勞倫院長哭笑道:“已經沒有什麼必要在裡面待著了，討論的結果已經可以預見了。”慕離點點頭，這是顯而易見的。

但是他卻很想知道，勞倫院長有什麼看法，他叫住了慕離，顯然是有事情要對他說。

“慕離，如果可能的話，現在就帶著他們一起走吧，我讓你帶走的那些人。”勞倫院長道。

慕離驚訝的發現，勞倫院長也不夠樂觀，他對死亡號飛船並沒有太直接的瞭解，也極少聽說這方面的傳說，此時再搜索相關信息，得到的卻都顯得虛假而頗多以訛傳訛的覺。

“情況真的已經到了這麼危險的時刻了嗎？”慕離問道。

勞倫院長出了一絲苦笑:“沒有任何人敢說在面對死亡號飛船的時候，可以保住自己地星球。更不要說，現在的腦殘星光石網絡還沒有建設完全。”

“不試試怎麼知道。”慕離並不是進地人。但是面對悲觀的勞倫院長，慕離卻覺得有些不解。

“我可以賭，但是我能夠拿出來賭的籌碼卻並不多。”勞倫院長道“慕離，從現在開始，你就不要再呆在這裡了。”

“什麼？”慕離的眉揚了起來。

“我曾經把很多人給你，現在你把他們一個不少的集合起來。”勞倫院長道。

慕離知道他說的是那些去腦丘星留學的人。

“然後呢？”慕離問道。

“然後。有多遠就跑多遠。”勞倫院長道。

“我明白了。”慕離點點頭，轉身離去。

勞倫院長想要說什麼，卻沒有說。

他知道，慕離明白是一回事，會不會去做，是另外一回事。

慕離慢慢走在走廊上。整個空間站還沒有從諾拉德地驚嚇中恢復元氣，到處都是驚魂未定的臉龐。

而慕離的表情，卻完全相反。

可慕離的內心，遠遠不如表面上那般的平靜。

他可以決定自己的行止，若是在秋羅星上，他也可以決定其他人地行止，因為那些人是他的臣民。

但是，現在勞倫院長給他的，卻不是他的臣民。

牛牛、楚風、阿洛他們的命運，要由自己來決定嗎？

是讓他們離開。還是讓他們繼續留在這裡？

“恩父。”古朗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跳了出來。站在了慕離的身後，默默的跟著他。

迸朗也隱約的知道一些什麼。腦殘戰隊的人靈魂比較強大。或許也能夠接收到火鳥的訊息，但是他卻什麼都沒有問。

“旦夕。”慕離已經許久沒有這樣認真地呼喚旦夕。旦夕地聲音馬上就響了起來“在。”

“你那裡有沒有和死亡號相關地資料。”慕離問道。

“正在檢索。”慕離心中嘆息了一聲，現在開始檢索，或許就晚了，他只能求助自己的另外一個信息庫了。

進入了和勞倫院長共用地研究室，舊東西地紅電子眼一閃一閃，在幽暗的環境中，有些詭異。

慕離並沒有命令照明系統打開，他坐在自己地椅子上，把自己的身體深深地陷入進去，然後陷入了沉思。

過了好久，他才問道:“舊東西，你知道死亡號飛船嗎？”舊東西的數據庫裡面存儲了光石研究所幾乎所有的信息，光石研究所存在了五千年，它所擁有的信淆量之龐大，遠超普通人的想像，比網絡上的信息更是全面的多。

“知道。”舊東西道“我的數據庫裡，有關於該飛船的三千五百五十二條信息。”舊東西最近一直被當作超級模擬機使用，現階段來說，整個腦殘星沒有任何一個存在比他的計算速度更快，即便是使用了輔助計算模式的慕離…現在的慕離還無法承受太維加速。

當舊東西習慣地回答了慕離的問題之後，長期進行一種計算的，已經有些僵化的線路突然反應了過來:“你說死亡號飛船？”對舊東西這種沒有靈魂的存在來說，即便是再清晰的靈魂信息，他也不可能接收到。

慕離把事情簡單地說給他聽，舊東西道:“現在的資源不足以處理這麼複雜的問題，我請求暫時停止三十五個演算課題。”

“停止吧。”慕離道，即便這或許會讓很多已經驗算了很久的課題中斷而必須重新開始。

即便是停止了那些演算課題，舊東西依然在五分鐘之後才回答了他的問題。

“我的建議是，馬上離開腦殘星。”舊東西道“腦殘星沒有勝算的。”

“完全沒有勝算嗎？”慕離覺得有些難以接受。

“並不是完全沒有勝算，如果能夠在這段時間內得到其他四顆光石，我的數據庫中有一種穩固的八光石構造的光網，應該可以抵擋死亡號飛船的攻擊。”慕離搖搖頭，舊東西繼續道:“那麼，集中三萬只左右的c級生物，或許會讓死亡號飛船退縮。”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先不說去哪裡找這麼多的c級生物，即便是能夠找到，腦殘星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才會讓三萬只c級生物俯首貼耳？

“如果還不行的話，那就只有一個選擇了。”舊東西道“某個b級甚至a級生物的庇護。

“就像當年花先生對人類做的那樣？”慕離問道。

慕離嘆了一口氣。

雖然他很懷疑舊東西為了自己的安全而故意危言聳聽，但是舊東西就算誇張了，也不過是有保留的誇張。

“我來做一個類比吧。”看慕離似乎還不死心，舊東西道“人類現在擁有大約十五艘光石飛船，因為人類對光石的運用能力不足，所以這十五艘飛船的平均戰鬥力，大概在b級七品。部加起來，應該有b級二品左右。而死亡號飛船的戰鬥力評估，是a級和b級之間。”

“無法理解…那腦丘星的光石網絡的戰鬥力呢？”慕離問道。

“星球光石網絡的構造和光石飛船不盡相同，所以不能這樣評估，不過…如果是進攻的話，任何一艘人類的光石飛船都可以在三天之內攻下腦丘星。如果腦殘星的光石網絡建設成功的話，應該可以堅持上五天左右，腦殘星的光石網絡構造比較合理，可以發揮光石更大的力量。”慕離有些無語。

“如果你這樣說，那麼死亡號飛船理論上可以憑藉一艘飛船就消滅掉整個人類世界。”慕離道“如果它的目的是搶奪光石的話，為什麼不把人類所有的光石都搶奪走呢？”

“很簡單。”舊東西一字一頓道“因為人類世界，是花先生庇護的世界，可以說是花先生的獵場，在周圍打打秋風還是可以的，但是他們還沒有膽子冒犯花先生。其實人類世界之外，被他們全部滅亡的星級文明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了。”獵場…慕離又一次聽到了這個詞，他閉上雙眼，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半晌，他張開了眼睛，道:“它的攻擊方式有哪些？”

“因為某些技術的問題，光石網絡只能在網絡覆蓋範圍之內產生神奇的力量，想要攻擊光石網絡之外的東西，攻擊的手段依然比較常規，死亡號飛船最經常使用的方式，是憑空創造一個巨大的星球，直接撞擊攻擊目標。”真是暴力的攻擊方式啊！慕離可以想像那種場景，那就是所謂的行星大碰撞了吧。

不知道那樣的碰撞之下，會產生什麼樣的情景。

“那麼，不怎麼常用的攻擊手段呢？”慕離問道。

“直接噬。”舊東西的語速似乎放慢了，又或許是慕離的錯覺“針對光石網絡已經建設完成的，他們會使用第一種攻擊方式，大質量的攻擊很難被普通的光石網絡防禦，而若是正在建設中的光石網絡，他們會直接把星球噬，剩下的…”剩下的，自然就是光石了。

所謂的噬，慕離也能夠想到，把整個星球拉入光石飛船的光石網絡，整個星球都會變成光石飛船的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