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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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的海量絕對是千杯不醉的,然而在喝下第六壇時,連他都訝異自己竟然會開始神志不清。

他睜著濛的雙眼,努力看著屋頂的另一端,同時認為自己一定是醉了,不然他不會看見那個穿著玫瑰紅衣裙的嬌小人兒,正沿著高梯爬上來。

“狄烈。”那個人兒開口輕喚。

由於夜太暗,他只微微看見人兒輕鎖著眉頭。這不是他醉了之後的幻覺,便是他醉了之後的夢境。他如是想道。

狄烈咧開嘴笑,懶懶地打個招呼,“嗨!”半醉半醒的他,決心將理智拋開,不讓它來控制自己了。

此時,此夜,此風,還有眼前一身豔紅的人兒,如此的良辰美景,他不願讓理智來提醒自己這只是一個夢,抑或連夢也不是。

“你醉了。”左霜霜略帶憂愁地說。

其實,她雖然要自己不去理睬他,但卻無法做到完全不留意他。他鬱悶,她知道;他煩躁,她也知道;他每夜喝酒至四更,她更是清楚。因為每晚都要等到狄烈回到他房裡,她才能安然沉入夢鄉。

“是的,我醉了。”狄烈捉住左霜霜輕撫他臉的纖手,輕輕吻了下,“很柔軟。”他笑著,獷的臉上有抹溫柔。

“為什麼要喝得這麼醉?”左霜霜輕輕地問,任由他捉住自己的手。

雖然知道自己應該要離他遠遠的才對,可那份被理智苦苦壓抑的莫名情,似是要迸發出來,令她輾轉反側,而心底也終究無法對夜夜買醉的狄烈無動於衷,於是,她此刻才會現身在他眼前。

“因為想喝。”狄烈仰頭又喝下一口女兒紅,然後望著她笑,“-知道,我現在看見了誰嗎?”

“誰?”除了她,他還能看見誰?

“霜霜。”狄烈第一次當她的面喚出她的名,沒有半絲的生澀,而是稔。

左霜霜的心瞬時一甜,好像等待他叫自己的名字是從上輩子就開始了一般。

“你看見了她,想對她說什麼呢?”左霜霜溫柔地輕聲道,眸光望進他深邃卻泛著濛的黑瞳裡。

狄烈的腦子開始混沌起來,他用力地甩甩頭,“我想說什麼呢?”他拚命地想,“我…我想不起來了。”他懊惱萬分,用左手拍打自己的頭。

左霜霜連忙拉下他的手,“別想了,終有一天你會想起…自己要對我說什麼的。”最後的那句,她說得極輕,彷佛只有自己能聽見。

“但是,霜霜不會生氣嗎?”狄烈一臉愁悶地問。

“不會的,她不會生氣的。”左霜霜安撫著他。

“-怎麼知道?-是她嗎?”狄烈困惑地問,然後又甩甩頭,定定地望著她,最後低嘆一聲,一把將她摟進懷裡。

“沒錯!-是她!-就是她啊!我怎麼會看錯呢?”在他的懷抱裡,左霜霜覺得十分溫暖。記得二姊說過,男人的懷抱是女人的棲身之所,所以,當一個男人的懷抱是溫暖舒適的,是能令-覺得安心、從此都願意依躺在裡面的,就表示兩人是契合的。

而此刻,她的確有這種覺,甚至覺得將自己的大分他一半也是不錯的事。

他的手也很溫暖,如果在天寒地凍時被這樣的一雙手包握著,將會是如何的令人眷戀呢?她忍不住猜想起來。

狄烈氣息幽幽,緩緩地暖熱她的粉頰,那帶著火燙的熱度,讓她冷寂的心有如沸騰到了極點。

然後,一個輕吻突然落在她的額頭上,左霜霜渾身輕顫,覺得心泉的水好似快要溢出來了。

她抬起頭,微張的紅像有意識般地兀自散發著魅力,誘惑著狄烈去品嚐。

狄烈在情不自下,迅猛地攫獲了它,輾轉,讓左霜霜本毫無抗議能力,只能任由他入侵無人能知的領域,一路狂肆掠奪。

他的火舌挑逗著她檀口內的小舌,還有她生澀的本能反應,左霜霜覺著他的靈舌,也嚐到了醇香的味道。這是女兒紅的酒香,還是他的味道呢?

分不清、分不清了!大概是女兒紅吧!她昏沉沉地想著,不然,她怎麼會全身癱軟,頭腦不清?一定是因為這樣,間接讓她也嚐了酒,所以──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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