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回送神黃海上亂瑞驚洛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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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說了,我明白你地意思了。九轉紫金丹是你的,你願意給她就給吧。她與澤仁是修行界的美事,也是我三夢宗與正一門的好事。不過十年之約一定要守的,還有五年了。隨便你什麼時候賜她九轉紫金丹,只要在她與澤仁成親之前就可以。”紫英地臉更紅了,低聲道:“小野,你還記得我第一次委身於你嗎?”

“記得。那怎麼能忘呢?

那是我從青冥鏡中得救的夜裡,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你求我要你,言容很是悽絕…事後你才告訴我真相,又求我一定要娶菲兒。”紫英:“我瞭解你的情,你是能做決斷的人,也是能受不悔的人其實當你知道真相之後,菲兒地事並不需要我求你…我是害怕,害怕一旦錯過,我會失去你。所以我有相的意思,你不會怪我吧?”

“你太聰明瞭,就是有時候想的太多。現在所有地事情都已經發生,你要我說什麼?我怎麼會怪你,只有和歉意。其實我要是真的不想要你,你怎麼我也沒用的。”紫英:“我卻有些後悔了。”

“為什麼?”

“也不能說是後悔,只是回想起來,當時本是歡愛,可心境卻很悽然。女人對第一次都是很看重的!

幸虧這世上還有九轉紫金丹,讓我有一個全新的開始,我將成為真正的女人。”話說到這個份上,我將她溫柔的身軀攬進懷中輕輕放坐在腿上,柔聲道:“你在我眼中永遠是全新又悉的。我從未介意過你是妖還是人,你就是紫英。九轉紫金丹儘快服下吧,中秋就是三夢開宗大典了。難為你了,大夢方長,我等著你。”

我開宗立派為什麼要取名三夢宗?

我的道法傳自風君子,風君子是忘情宮主而我卻不是忘情宮弟子。忘情宮在三夢峰之上,取尊師之意是其一。

風君子在忘情宮外自創四門十二重樓丹道與世間三夢**,這是他留在人間地道法傳承。但他不止我一個弟子,人間還有柳依依。柳依依沒學過四門十二重樓,但也學了世間三夢**,這是本門標誌的法術。取尊法之意是其二。

我不僅要繼承風君子道法一脈,還要繼承蕪城梅氏與梅花山太素先生已經斷絕的傳承,三家合一而開宗。若說修行,除風君子之外,守正、法澄與我也有師徒之緣。取象數之意是其三。

三夢開宗大典在梅花聖鏡,只有這個地方最合適。菁蕪天不夠大而且是宗主地,神木林也不適合外人出入,而梅花聖鏡足夠寬闊可以待客,也適合門下眾弟子修行,將來是三夢宗的本道場。離中秋還有兩天,金陵梅花山上多了不少行各異、氣宇不凡的遊客,三三兩兩都往山中小道上行走。

****《神遊》所剩章節無幾,近我可能會放慢更新速度暫時閉關。一方面打造結局,另一方面構思新書。諸位請勿催稿,我一定會在2007年中秋節之前全本結局。

有多人留言詢問新書“人”我還沒動筆,因為《神遊》沒寫完。在神遊結局之前,我會發專門的開新書公告,請求大家前來支持。

在開新書之前,不必再問新書如何,包括書名與內容人物等,問了我也不能回答。

三夢宗開宗大典於仲秋正午時分舉行,我身著盛裝,也就是拜訪西崑崙時的那一身禮服。由容成和紫成在梅花聖鏡內外客,容成站在赤脂石壁外接,紫成站在山莊大門外向各位來賓見禮,大典所有的事務由紫英統一籌辦。

有人不知道梅花聖鏡的來歷,紛紛嘆此天的玄奇,也有人知道這是梅花山一派的道場,心中疑惑怎會成了石盟主三夢宗開宗典禮所在?這雖然是三夢宗的開宗典禮,但也算是東崑崙修行界自茫碭山破陣之後又一次大聚會。與茫碭山破陣只有高人前輩不同,各派長輩將最器重的弟子都帶來見識見識,梅花聖鏡來了八百多人,一時之間盛況非凡。

儀式沒有在山莊之中進行,再大的廳堂也不能同時容納八百人。紫英率眾弟子在三天前就在山莊外的梅花谷中搭好了祭臺,仿正一三山演法大會的格局,繞祭臺前半圈放了一排座位。座位是給各派掌門以及高人前輩準備的,其它弟子則站在本派後面位置。而我的弟子們則在臺下侍立,紫英、阿秀、柳依依三人與我在臺上陪祭。

正午時分登臺,典禮並不複雜,分為祭天、祭道、祭祖三步。由護法梅之秀誦祭文,副宗主柳依依持祭器,總管韓紫英呈香燭貢品,宗主梅野石主祭。最後一步祭祖之時,我並未請出祖師排位。而是在祭臺上放了三樣東西,左邊是青冥鏡,右邊是毫光羽,正中是一個雪白地葫蘆,葫蘆上還用紅絲繩繫著一塊墨玉玦。

左右都供奉了香燭,我親**香跪祭。而正中卻空著香案,我只跪拜而未呈香祭奠。原因很簡單,風君子還活蹦亂跳的,我只能拜他而不能祭他。既然他不能來,那就以雪葫蘆和天型墨玉代替了。臺下很多高人見過那個葫蘆,認出是風君子之物,畢竟我用那個葫蘆給大家倒過酒。人們不小聲議論,聰明人已經猜到了三分。

拜祭已畢我在臺上拱手致辭,各派同道紛紛起身還禮。我向山谷中朗聲道:“今我三夢宗開宗立派,多謝諸位同道前來觀禮。開宗之。也是正名之時。多年以來諸位稱我石小真人,而我自幼也的確名稱石野。但今祭天、祭道、祭祖已畢,在此相告天下──我實姓梅,名野石。我父名梅存菁,母名付引慧。在場前輩一定曾有所耳聞。我就是蕪城梅氏的遺孤梅野石。”臺下一陣竊竊私語,不知情者大多出震驚之。我過了片刻才接著說道:“惡徒付引輿,是我的親孃舅,我手刃之時心中並不知情。當得知此人身份,心下也曾側然。但自問不悔。梅花山太素先生是我父之師,我不能眼見梅花山一脈從我手中絕傳,蕪城梅氏亦不可絕嗣。今開宗續蕪城梅氏,也續梅花山傳承。定名三夢,願能如新梅吐枝。”此話出口,眾人的眼神不由得都看向臺上地毫光羽與青冥鏡,現在大多數人也猜到那面鏡子就是青冥鏡了,更多的則看著繫著墨玉的雪葫蘆困惑不已。我側身手指臺上說道:“這左邊之物,就是梅氏青冥鏡,右邊之物,就是梅花山毫光羽。當中之物。象徵我在世間的師傳當年我少年懵懂之時,夢中遇仙師指點修行,而此仙師卻在市井中相。他指點我道法修為,同時也點化我這世間的機緣,最終如夢方醒知我來處…此人姓風,名君子,我相信大家都認識這位前輩。”這個天大的秘密終於說出了口,我也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眾人都出了恍然的神,紛紛把目光都看向右手首座的守正真人──原來我不是他徒弟嗎?我笑了笑道:“我師風仙人,尚在人世間,封印神識歷劫未回,故今只遙拜不祭…我曾得守正真人救助指點,也曾蒙天下高人垂青相助,在此一併拜謝。”說完走下臺,先到守正真人座前跪拜,又到正中向著所有眾人跪拜。

盟主當眾下拜,眾人紛紛伏身還禮,守正真人第一個走到場中扶我起身並向我祝賀。各派掌門依次魚貫而入拱手相賀,我率眾弟子在臺前還禮。三夢宗就此開山立派,一切順理成章,並沒有遇到半點波折。我承認了我是梅氏之後,也承認了我的法器是青冥鏡,但今地我已是東崑崙盟主,就算青冥鏡在我手中恐怕也是眾望所歸了,況且真正的高人前輩早已知到。我話一出口大家心照不宣,並沒有多問只是祝賀而已。

各派晚輩弟子還在私下裡詢問當年梅氏之事,早有知趣的長輩提醒他們不要在此妄議。我父母雙亡以身謝罪,我也親手殺了付接,梅氏往事其實也沒什麼好追究的了,說出來也不過是徒添一番慨。至於我師承風君子,守正、緋焱等人早已知情,其實天下大多數修行晚輩對風君子瞭解並不多,只知道他是在世仙人,行事不可琢磨修為深不可測。修行人不可能無師,如果我不是守正的弟子,師承風君子也不意外。

典禮已畢,接下來就是宴席了,大宴設在梅花聖境地正廳當中,前院也擺滿了桌子。更多的晚輩弟子是在山谷中幕天席地而坐,容成率眾弟子往來招呼。而紫英則在山莊廳內引導眾人安坐。由於賓客中僧道俗家皆有,宴席安排的一律都是素齋,這倒難不住我,我就是開酒樓的,準備了這麼久擺一次可口的千人素宴還是沒問題地。

特製的老黃美酒眾前輩在茫碭山破陣之後曾品過一次,事隔兩年再聞此美酒仍是讚不絕口。等宴席結束天已黃昏。有人率弟子告辭,大多數人仍留在梅花聖鏡。今天是中秋節,世外之人相聚在山谷中賞月,而我三夢宗早就備好了果品相待。

黃昏之時守正真人提醒我:“今天是中秋,你岳父在知味樓擺了一桌全家相聚,你爹媽連我也請去了。我們一起回去吧。我也想抱抱言成那個胖小子。”我悄悄跟紫英說了一聲,留下一個化身陪眾位同道賞月,元身與守正真人出了梅花聖鏡飛天趕回蕪城。守正真人當然也留了一個化身在梅花聖鏡,陪著一眾晚輩。如今地我化身境界已然純,但運用並不多。畢竟分出陽神化身需要大神通法力,也需要大智慧心念,還不可持久,分出一化身行事不過一一夜而已。其實今天我還是第一次如此運用,而修為有此境界地高人,沒有十分必要大多很少只留化身行走人間。

以我今修為。飛天自金陵至蕪城,半個時辰而已。路遇菁蕪天上空,守正真人突然一指下方:“你師父在狀元橋祭月,你也下去看看吧,我先到知味樓。”我從雲端往下一看。可不是嘛!只見風君子跪在狀元橋頭,面前擺著一個碟子,碟子裡放著月餅和幾樣水果。他又手合掌在前,抬頭望月神很是恭敬,而口中唸唸有詞不知在說些什麼。說完了伏身下拜。竟是端端正正的三拜九叩!他在搞什麼鬼?中秋在此對著月亮磕頭?如果是以前的風君子我不意外,他跪拜的應該是天月大師,可現在的風君子為什麼會這樣?難道他地神識已回?

風君子拜完月亮剛剛起身。正在拍褲腳上的泥土,就聽後面有人問:“風君子,你在幹什麼?什麼時候回的蕪城?”風君子嚇了一跳,急轉身一看是我,拍著口道:“這大黑天的,你突然在人背後說話,想嚇死個誰呀?

我今天剛回來,昨天正好在金陵做一個電視節目地嘉賓,做完節目就順道回家了。眼看就是十一長假,過完假再回濱海。”

“趕巧了正好是中秋,你不吃飯跑到狀元橋來幹什麼?”風君子:“我家晚飯吃的早,已經吃完了。”

“這是什麼?梨、石榴、蘋果、還有月餅?給誰吃的,給月亮吃的嗎?我剛才看你趴在地上磕頭。”風君子:“這是我從小的習慣了,每年中秋我都要拜月亮。”

“你有這個習慣?我以前還真不知道。從小,從多小開始的?”風君子撓了撓頭:“應該是從初三那年就開始了吧,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反正中秋賞月地時候,就忍不住想跪拜,於是就拜了…怕別人笑話我,都是偷偷的一個人,今年讓你給撞到了。”他拜的果然是天月大師,只是封印神識之後已經忘了為什麼,但這個習慣還留了下來。我笑了笑也走到貢品前跪下,恭恭敬敬的三拜九叩。風君子在我身邊好奇的問道:“我這人怪病多,你怎麼也學我?

剛才你許願了嗎?”

“許願?這還要許願嗎!”風君子:“過生沒吹過蠟燭嗎?拜都拜了不趁機許幾個願那多不合適呀,我每年都要許三個願地。”

“哦?你都許什麼願望了?”風君子:“還能什麼願望,泡美女發大財唄,反正不能告訴你。”

“靈驗嗎?”風君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好像不怎麼靈驗,不過也不能算不靈驗吧?許願是一回事,做事又是另一回事。”

“風君子,我問你一個問題。假如有人在你面前跪拜,心中許那些願望,你說會不會靈驗?”風君子有些不解的看著我,眨了眨眼睛道:“在我面前許願?那要看他許什麼願望,自己能不能做到,又願不願意去做。好像跟我沒什麼關係吧?”

“那你對著月亮許願不也是一樣嗎?

這些供品拜完了之後可以吃嗎?”風君子:“當然可以吃了,否則費了多可惜。不過你嚐嚐。味道是不一樣地,供品這種東西一旦供過,味道就全走了…你懂不懂祭供?有這麼一種講究,如果祭品的味道走了,就說明你真正供上了。”

“還有這種講究嗎?你怎麼會明白這些?”風君子有些得意地笑了:“你不知道嗎?近年來我一直在研究玄學…給你個梨嚐嚐,看看味道有什麼不一樣。”我接過梨咬了一口。果然覺得淡而無味,完全沒有梨應有的香甜,在齒間如同嚼蠟一般。不由的手捧水果望向天邊地圓月。一輪玄光剛剛升上樹梢,淡淡地光輝散了過來,柔和而神秘,宛如仙子的目光。風君子看著月光又有些出神,我不想打擾他,對他道:“你在這裡慢慢賞月,我還沒吃飯呢,要回知味樓參加家宴去了。十一你都在蕪城嗎?有空我請你喝酒!”風君子回頭道:“慢點。有事跟你說,十一你有空嗎?”

“你找我就有空,又是什麼事?”風君子:“尚雲飛從深圳回來了,幾個同學想聚一聚,周頌請客去三江口。搞什麼農家生態遊。你有時間你也去吧,人多熱鬧一點。”

“尚雲飛?可真的好久沒見了,是應該好好聚一聚。幾號?我一定去。”風君子:“十月二號走,四號回來,在農家住兩夜。嘗一嘗土產風味。”

“那就這麼說定了,去三江口什麼地方?”風君子:“三江口的小白村,過去那是個窮地方。這兩年搞生態遊倒興旺起來了。”

三江口的小白村,就是我曾經與蕭正容一起執行任務殺白中的地方。當時做亂的是一隻白鰭豚的冤魂,事情已經過去八年了,如果小白轉世為人也應該七歲了,是時候回去看看了。

三江口是青漪江與水揚江匯之處,此處有蕪城土地最肥沃地金寶圩,也是傳統中最富庶的鄉村,可小白村一帶卻是例外。它恰恰在圩區之外地低矮丘陵地帶,土地貧瘠又常遭水患。要說風景是不錯的。有山有水,卻不適合耕作,是傳統意義上的窮山瘦水。因此小白村一直很窮,俗話說窮僻則愚昧,所以曾經出了個白中那樣的土皇帝,搞了那麼一出鬧劇。

但情況到了九十年代末卻出了一點變化,這裡有了另外的開發價值。也許是人們在都市地水泥叢林中待的煩悶了,希望到這樣沒有被過度汙染的山水間透一口氣。也許是人工素飼料養殖的魚蝦吃多了,希望嘗一嘗三江之中野生水產的口味,總之這裡開發了一個新項目──農家生態遊。其實這算什麼生態遊,我小時候子就是這麼過地!

請客的人是周頌,他是特意從西安趕回蕪城過中秋節的,回到蕪城後大肆聯繫老同學,一定要掏錢請客。他請地人可真不少,除了實在不願意去的只要願意給面子的都去了,我們班還在蕪城的同學去了二十多人,周頌特意包了一輛豪華大客。

從小揀破爛補貼家用的周頌怎麼突然間花錢這麼大方?我能想到,這不單純是一種炫耀,更多的還是一種自我補償心理。他發財了,在西安發了一筆不小的財,現在不算大款也算中小款吧。他在大學學的是土木建築,畢業後卻沒有到正式的單位,拉了一批人去成包工程,從小包工頭做起一直做到合夥地分包商。這種活不是好乾的,或者說不是好人能幹的,但是周頌幹下來了,一步步積累到今天。

大部分同學畢業不過三年,事業上有什麼大成就還談不上。說我們班誰最有錢?周頌能排第三,我能排第二,排第一的誰也想不到──尚雲飛已經成為一個大富豪。尚雲飛是在香港讀的大學,活佛虹化後他就沒有了消息,不久把父母也接到了香港。我不明白一個學生是如何有這種實力的?有可能活佛留給他一財富?有可能他智慧手段過人在香港創業成功?

最近一次得到尚雲飛的消息是在報紙上,他已經是香港一家投資公司的董事會主席,被譽為最年輕有為的鑽石王老五。一個從小修行佛門秘法的人,怎麼會上了香港八卦雜誌的封面?這確實是非常有意思的一件事他在內地出名是因為他收購了深圳的一家很有名的企業集團。他通過一系列複雜的資本運作手段,打通了很多環節關係,以很小的代價就成為了這家資產龐大企業集團的大股東。

周頌這次搞同學聚會,我估計主要是請尚雲飛,但風君子在也一定要請。我瞭解周頌這個人,從小人風君子關係就好,但從來都是風君子掏錢請客,他表面上不說什麼但心裡那種特有自卑永遠抹不去。他既看不慣有錢有地位的人,又羨慕有錢有地位的覺,等他發了家以後,一定要把這種覺自己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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