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來不及出口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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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教堂,沈若薔神恍惚地來到了梅園參觀。

“是這裡嗎?”她發現那嵌在門上的牌子,寫的是兒童慈善紀念館。

“小姐,要進去參觀嗎?要買門票喔!”有位旅客提醒著她。

“門票?!”她有點驚訝。

“是啊!梅園的主人希望用門票收入,來補貼德貝的一家兒童醫院以及孤兒院的費用。”好個白薔薇呀!她連身後都還不忘她所創辦的慈善機構。不知怎地,沈若薔深受動,不僅僅是因為白薔薇的愛心,還有映入眼前的一物一景,都讓若薔有故地重遊的動。

“我怎麼會這麼陷入呢?”一路看下來,沈若薔頻頻地問著自己,因為,她一直在壓抑一種覺,一種她就是白薔薇的荒唐覺!

“不知道白薔薇的房間在哪裡?”幾個旅客相問著。

“在二樓的轉角處——”沈若薔想也沒想,就這麼脫口而出了。

“原來你悉這裡呀?!那洗手間在往哪裡走?!”

“樓下的在做手邊,樓上都是套房,每個房間都有——”這話一說,沈若薔才驚覺不對勁。於是毫不猶豫,她奔了上樓,想確定她所說的正不正確。

“真的一模一樣?!”她走進了主臥房內,一顆心就快要跳了出來。

她撫著房間內的各項陳設,腦中是一片空白。

“怎麼這麼離譜?!巧得這麼離譜!”她一眼就看出,眼前這房間的景象,曾經在她的夢中出現過幾次,連那扇窗戶的簾子,都是同樣的暗紅絨布,而置於窗前的英國貴族椅,就是她夢中坐著的位置…

像是催眠一樣,沈若薔不自覺地走到了椅子旁,緩緩地坐了下來,而面對著窗口的眼睛,看見了窗外的院子,院子裡的梧桐樹,還有…還有…還有許多衣著光鮮的人群以及一對新人的幸福笑語…

親愛的依歐里斯:自別後,已經三年有餘了,此刻的你,又是駐足何地?是中南美洲?還是神秘的中國之境?

我很想你。不過,我不再孤寂,因為,我總會在你送我的懷錶裡,看見了你那不可一世的驕傲神情。

告訴你一件值得高興的事!佩絲要結婚了,這個小丫頭終於動了賽白那死腦筋的傢伙,讓他知道他早已不知不覺地,陷入了佩絲溫柔的笑容裡。

我們多麼希望你能趕回來參加婚禮,也順便看看上了牛津大學的漢特,已經長成了什麼俊俏樣子。

永遠,是很長的,別忘了你的薔薇在這兒等你!

愛你不渝的薔薇筆“薔薇姐,你好了沒?大家都在等你羅!”茱兒敲著門,打斷了薔薇的沉思。

“就來了!”薔薇應了聲,收起了手上的懷錶,然後再將剛寫好的信折了起來,拉開了一旁紅木的小櫃子屜,再輕輕放進這封信。

屜裡裝的全是她對依歐里斯的思念之情,只可惜,寄不出去,她只能用這樣子的假裝來安自己。

不過,這樣子的安很有用,至少,讓她扔掉了酒瓶,也讓她開始走出梅園,到鄰近修道院的兒童之家做做義工,填補她心靈的空虛。

“啊——新郎吻新娘,新郎吻新娘——”窗外院落裡傳來鼓譟的歡笑。

薔薇想,這或許是她酗酒三年的唯一成就吧!要不是這三年來,賽白與佩絲為了要對抗她手上的酒瓶,也不會從相互對立的狀態中,結成盟友,再進而演變成了今的永浴愛河。

“薔薇姐,下來照相了!”漢特高喊著。

“好啦!別再催我了嘛!”白薔薇笑容滿面地走下了樓,心裡想著,這世界還是美好多於悲苦的,像佩絲與賽白,像漢特與他的理想,像——像她與依歐里斯,也終究會相逢的…二十五歲的她,還一直堅持著這個夢想。

婚禮過後,佩絲隨著賽白去了倫敦,共同為他那剛擴充的製鞋廠奮鬥,因此,原本熱鬧的梅園,又回覆了往的安靜祥和。

而白薔薇卻在這片沉靜中,更加積極地投入了兒童慈善的工作,或許是自小的艱難環境所致,白薔薇很能體會兒童在那樣的生活中,必須遭受的忽略與辛苦,因此,在修道院修女的召下,終於在她二十六歲的那一年,創辦了德貝郡的第一所孤兒院,並在三年後的那個夏天,在牛津高材生漢特的協助下,將克林那所荒廢的診所重改建成大樓,正式成立克林兒童紀念醫院。

“薔薇姐,茱兒寫信了!”漢特興奮地拿著那一封藍的信封,匆匆地奔上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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