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得天獨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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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英豪的一度失陷,並沒有使他失去別人對他的尊敬;相反的,他還贏得了更多的欽佩,甚至於還有人認為他是故意失手被制的。
一個能空手搏殺漠北人熊的少年英豪,怎麼會叫跛龍馬五那種角給制住了
道。甚至連馬五自己都相信杜英豪是存心給他制住的;尤其是在杜英豪突然又單身一個人來探望馬五的病況後,馬五更為相信了。
那是在馬五嘔血倒地後的四個時辰,杜英豪又再度出現在馬五的重口門前,空看手,卻親自持了一張拜帖。
他竟是按看江湖的禮數投帖造訪。
馬五吐了兩口血,傷勢並不嚴重。由於糾紛已過,堂口上的弟兄也各自忙自己的活兒去了,只有幾個輪值的弟兄在堂口上閒守看,顯得沒打采。不久之前,他們算是去了一次大臉;今後這堂口上的威嚴,恐怕也要打個折扣了。
正在幾個人心裡不痛快的時候,杜英豪就出現了,頓時把幾個人都嚇了一大跳。
剛鬧過事才走的,杜英豪的樣子給人的印象很深,那些人不用看帖子,也知道他是誰了。
雖然大都在緊張著以為杜英豪是在實行報復了,但堂口中的管事分水榆申化卻較為冷靜,他知道杜英豪絕不是前來找麻煩的。
若是他有心過不去,四個時辰前就不必好好離去了。
那時他已佔盡了上風,佔盡了道理,大可把堂口一腳踢了的;可是杜英豪不但沒如此做,反而勸阻了那幾個存心來生事的娘子軍,很快地帶看她們離去了。
再者,杜英豪此刻雙手持看拜帖,那是一種十分尊敬的禮節,要打架的人,絕不會用這種禮數投帖的。
所以,申化止住了那幾個小弟兄的情急蠢動,上前雙手接過了拜帖,試探看道:“杜大俠,您這次來是?”杜英豪笑看道:“適才對馬當家的多有得罪,杜其是特地前來當面致歉的。”申化有點難以相信。杜英豪等人雖是攪了堂口,但先動手而理屈的是自己這邊,勢弱吃虧也是自己這邊,對方實在沒有理由道歉的。
只是杜英豪的態度很誠懇,(,,)使得申化又不能不信,只有推託道:“杜大俠,這怎麼敢當呢?而且敝堂口的當家馬大哥負傷臥病,無法接待,失禮之處,唯有等馬大哥痊癒後,再向大俠道謝。”說看把拜帖又退了同來,表示他不敢接待之意。
杜英豪卻笑看道:“杜某此來一則是道歉,再者也是來探視一下馬當家的痛,三則是有點事要與馬當家面商,務請申兄通報一聲,並請美言一二,使杜某獲允接見。”杜英豪居然說出了申化的姓名,稱兄道弟,這封申化而言,已是十足的面子了。
八面玲瓏的申化竟然也因受寵若驚而有暈淘淘的覺,自然也不能再作拒絕了,把杜英豪請到裡面廳上坐下。
上次杜英豪是在這兒端茶打架,幾個時辰後,又被尊若上賓地款在上位坐下,這使杜英豪自己也到好笑。
申化很快就進去通報了。馬五也得莫明其妙,不知道杜英豪是來幹什麼的;但人家已經上門了,躲也躲不掉,只有硬看頭皮見了。
但也怕杜英豪興師間罪之時的難堪,他只有託言受傷,躺在屋子裡接見。馬五心想,你杜英豪總不好意思對一個躺在坑上的傷者再發橫吧!
他的傷勢並不重,服下了療傷藥後,本已可行動如常了,這時卻又爬回上去。
杜英豪一點沒有因為馬五在上貝他而
到委曲;而且見了馬五的面後,連連作揖致歉,說了有半車子的對不起,殷勤地問候,倒是
得馬五不好意思了。
杜英豪竟真是為道歉而來的,而且親自登門投帖,親自至榻前致候,給足了馬五面子,使馬五既高興又慚愧,一連聲吩咐申化擺酒。
杜英豪忙道:“馬當家的盛情心領了,只要你不怪罪,兄弟也萬分,那裡還敢叨擾,什麼時候等馬當家的貴體大安時,我們再好好的喝幾杯,歡聚一下好了。”
“是兄弟冒犯在先。”馬五跳了起道:“不,杜大俠,今天一定要請你喝兩杯去,這也表示一下兄弟的歉意。”杜英豪道:“馬兄,事情過去就不談了,反正大家都有不對的地方,說開了就好,誰也不再放在心裡好不好?兄弟前來負荊請罪,馬兄的吩咐,兄弟於意不該推託的,但馬兄身子要緊。”馬五高興地道:“沒關係,杜兄,說句老實話,我這傷沒什麼,只是心裡悶解不開而已,現在就已經算好了。走!走!咱們喝酒去。”他挽了杜英豪的手向外走去,的確是沒有一點勢傷的樣子了;杜英豪含笑應命。
馬五想到在不久之前,還在榻上輕哼呻裝病之狀,略有些不好意思。
但很快,兩人就化除了一切的誤會與不安,親親熱熱地在廳上把盞歡聚了。
杜英豪的豪情使馬五既自愧,但也化除了他的羞澀。盞酒下肚,兩個人談得更投機了。
馬五不但興奮,而且還有著一種知遇之。他沒有想到這位名滿天下的英俠竟是如此的平易、謙和而且又是如此的豪邁。這一剎那間,馬五直覺地要他為這個年輕人立刻去死,他也會不皺一下眉頭的。
兩個人由豪飲變為淺酌,由大聲地談話變為低聲小語。陪坐的申化已識相地藉口去催菜而離開了,廳中只剩下兩個人,侍候的弟兄都遠遠地站看。他們看見杜英豪跟當家的如此融洽,一個個都到無上光榮,把先前吃過的虧,捱過的揍都忘了。
低聲私語中,杜英豪頻頻低頭,馬五則神情憤,帶看悲哀,似乎在訴說看一件不愉快的往事。
直到告一段落後,馬五居然用袖子擦了一下眼淚,而杜英豪則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好!馬老哥,你放心,我這次一定為你把這口氣出來,揭開那些偽善者的面具。”馬五倒反而有點不安地道:“杜兄弟!你自己的問題已經夠頭痛了,不必為我又節外生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