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誰的年少沒有心動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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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來，你和陽光都還在，就是我想要的未來。

這是凌襲爵最大的願望，十四歲的時候遇見程相望，那個軟糯的胖丫頭好像甜甜的，佔據了自己的心，青梅竹馬最美好的歲月便是兩小無猜。

當程相望開始上學兩個人相處的時間漸漸變少了，學業對於凌襲爵來說本不算壓力，但是他還要忙著賺錢，身為男人養家是責任，嗯，簡直養著小媳婦。

“哥，股票什麼時候拋？”顧年戴著呆板的黑框眼鏡，拿著經濟學的書籍不斷研究，開著電腦上面顯示著股市行情，兩個放學之後的時間似乎都費在這個小書房內。

“價位再高五個點就拋了吧，小心駛得萬年船，股票這種東西不能太過貪心。”他們已經賺了不少了，該收手的時候一定要放得開，幾個高中生手中累積的財產已經不少了，之後凌襲爵考慮投資實體公司，畢竟股票在他眼裡還算是投機取巧的東西，不能太過依賴這種暴富的覺。

依靠在沙發上，凌襲爵手中估算著剩下的動資金加上這次賺的錢，手上的白紙不斷驗算，一家公司初始漸漸被設立起來。

“年，你們家海外銷售權已經掌握了不少，有沒有什麼有潛力的牌子推薦幾個？”從書本上抬起頭，顧年先是看了一眼股票，價位差不多了，快速拋售，確定沒有問題之後才從電腦前面轉身看向凌襲爵，表情正經有嚴肅。

“哥，你想投資服裝業？投放廣告可是大輸出，不好會積壓很久的資金，我們這些錢還是小打小鬧，玩不轉的。”顧家從老爺子那代退下來之後兒女都轉去經商了，因為對當兵從政都沒有興趣，他們更喜歡在商場上稱霸的快。

因為從小耳濡目染的關係，顧年很早就開始接受一些小業務，當做是寒暑假的兼職工作，賺了些小錢，可是真正開始投資建立小金庫還是因為凌襲爵的原因。

在大院內誰不佩服凌襲爵，聰明，能打，制霸一方的頭頭。

從小顧年就是凌襲爵的小跟班，盡職盡責，沒有任何怨言，而且顧家上下也都看好凌襲爵未來的潛力，讓四家人結拜成了異姓兄妹，他們在家研究這些事情，大人都表示支持。

只是顧家對外經商，貿易進口已經成了規模，服裝品牌的國內銷售權潛力極大，自然投資也絕對不是小數目，這種生意沒有基本做不起來。

這些問題，凌襲爵自然也考慮過，只是他並沒有賭徒的潛質，他不喜歡風險投資。

“品牌只要有潛力，厚積薄發也沒關係，我們主要的收益是投資商鋪，以後的房價肯定會不斷上漲，這才是最大的不動產。”說白了，經過各方面的分析，凌襲爵看好的是投資房地產，買地建樓當什麼開發商，他們本不夠資金，現在最穩妥的方式還是購買商鋪。

至於什麼品牌不過是看程相望喜歡漂亮衣服，留著早晚有用。

“好吧，我搜羅下牌子，明天給你看。”對於凌襲爵的決定，顧年沒有任何質疑，很快就下定了決心。

樓下砰砰砰有人跑了上來，推門就直接嚷嚷道:“哥，小公主的課外活動結束了，到處找你呢。”倪似水利落的短髮，穿著運動服，完全是男孩子的作風，除了一張緻漂亮的臉蛋，怎麼看都更像是誰家美少年，而不是俏麗少女。

凌襲爵低頭看了下時間，程相望已經回家急著找自己了，他不想耽誤時間。

“其他事情，明天再說，走了。”乾淨利落的起身離開，倪似水隨意打開一聽飲料，咕嚕咕嚕喝了起來，形象豁達。

“程家那個小胖丫頭，以後不會真是我們嫂子吧？”對於倪似水來時候，生為小姑娘卻被養成了假小子。倪家幾位老人，可沒有那麼豁達，她未來必然要送去當兵，自然不能太過嬌氣。

顧年看著倪似水就氣結，自己只比她晚出生一個月就淪落成為老三，論資排輩，還要恭敬喊上一聲二姐，這種事情絕對是他此生最大的羞辱。

“哥這個架勢，你們還不懂嗎？他就是把程相望當做媳婦來養，再看看你，那就是當假小子養著，哪裡有小公主半分可愛。”酸不拉幾的話語刺著倪似水身為少女最後一點點羞恥心，她也想打扮得漂漂亮亮，每天笑得花枝亂顫的跟大家撒嬌。

可是她從小就跟一群臭小子玩耍，爬樹捉蟲，爺爺還著自己每早起鍛鍊身體，看看她強壯的二頭肌比肌發育都好，這些事情，她沒得選擇，不得已。

習慣了跟兄弟們的相處，她要是改變畫風，大家也許會集體受不了吧？

“顧老三，你是不是又開始皮癢了？需要姐姐幫你鬆鬆骨嘛？”雖然自己被養歪了是事實，但是倪似水也不允許顧年在這裡嘰嘰喳喳的拿話擠兌她，再招搖自己也是二姐，顧年永遠都比自己晚出生一個月，不過是小弟弟！

倪似水直接捏了過去，顧年四處逃竄，嘴上卻不服輸的嚷嚷著:“哎呀，哎呀，你還是個女人嗎？天天就會動，真以為我打不過你，我是讓著你呢。”其實顧年的確打不過倪似水，他從小就跟著家人經商去了，又沒有進部隊的想法，自然不會參與什麼訓練，得滿身臭汗，累得要死。

如果不是因為實戰經驗豐富，倪似水也不能一直欺負自己。

“誰用你讓著了，你厲害，你動手啊。天天戴著黑框眼鏡，得跟老學究一樣，醜死了，你還一臉洋洋得意，我若是假小子，你就是書呆子。”每天對罵的話題從未更新過，顧年眼中倪似水就是假小子，倪似水眼中顧年就是書呆子。

“倪似水，你給我等著，我換了造型之後，有你後悔的時候。”這些話，淌在記憶的長河中原本是波瀾不驚的常生活，可是當顧年漸漸長大，摘下了眼鏡，換上了西裝再次出現在倪似水的面前，溫柔的笑容引了大家的目光，讚歎的，羨慕的，可是倪似水卻恍惚的想要落淚。

因為那個只屬於假小子的書呆子已經不見了，她後悔過無數年…

下樓之後的凌襲爵很快趕回家，後花園內無聊的程相望坐在樹下的鞦韆上，晃動著小腿，搖啊搖，搖啊搖，看著天空一臉憂傷。

“今天好玩嗎？”都說了是課外活動，程相望跟著一群小朋友去動物園玩耍了，那種地方，對於她來說完全沒有任何心意，平無論凌襲爵就常常帶著她去喂兔子，看看長頸鹿什麼的。

“不好玩，大家看見什麼都一鬨而散，把我擋在外面，沒意思。”凌襲爵帶著自己出去玩，總會讓她騎在脖子上，看得又高有遠，從來不會被擋住視線。

“沒關係，下次爵哥哥再帶你去。”將粉團一般的胖丫頭抱在懷中，兩個人一起在鞦韆上搖啊搖，天空不斷晃動，程相望發出銀鈴般的笑聲，清脆，悅耳。

如果你問十六歲的凌襲爵未來有什麼願望，他會微笑的搖頭，什麼都不說。

從遇見程相望之後，他每年的生願望都很簡單，養著自己的丫頭長大，逗著她哭，哄著她笑，在她成年之後娶她回家，生兩個孩子，白頭到老，不悔此生。

如果你問二十六歲的凌襲爵未來有什麼願望，他會苦笑的搖頭，什麼都不說。

從遇見程相望之後，他每年的生願望都很簡單，養著自己的丫頭長大，逗著她哭，哄著她笑，在她成年之後娶她回家，生兩個孩子，白頭到老，不悔此生。

只是有些改變卻措手不及的發生，改變了兩個人的命運，凌襲爵怕以後再也沒有白頭到老，不悔此生了。

也許是老天爺的玩笑，凌襲爵還是在程相望成年之後將她娶回家，未來的軌跡應該是生兩個孩子，白頭到老，不會此生。

夢想還是那麼遙不可及，理想卻有無比美好，最後現實總是殘酷又無情的撕破一切虛偽。

“我的小丫頭，快點長大吧，未來我帶你去更多更多地方。”那年樹下，凌襲爵還以為自己跟程相望有無數的可能，更多的回憶從小累積將會填滿那個小丫頭的心，只是很快這些記憶都想消失，封印，再也沒有任何痕跡。

“爵哥哥，你說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嗎？”

“會的，爵哥哥會永遠永遠守護著你的…”兩個人在搖曳的鞦韆上看著遠方的天空，花瓣隨著風落下，散落在肩頭之上。

程相望六歲的年紀，世界都是粉紅的，凌襲爵十六歲，因為她世界開始繽紛多彩起來，兩個人按照約定牽著手長大，有人守護著自己，小丫頭總是任有膽大的。

凌襲爵從來不曾想過，失去是一件多麼可怕，又多麼心痛的經歷，世界崩塌，死寂般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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