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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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小紅離世後的第一個清明節,陸一平買了馬小紅愛吃的大骨架和愛喝的“慶城小燒”酒,早早來到小黃崗,把墳填得又圓又大,燒了一大扛黃紙錢,一邊撥火頭,一邊唸唸有詞“紅兒,我知道沒有陰間,也不可能有陰間,你也收不著花不著,但我還是得燒點紙錢呵!解解心疑,做個祭拜,也好給人看看,咱家這墳前還有活氣,還有惦著你的人兒。找個理由,陪你聊上幾句,籍此來跟你念叨唸叨自己的心事,陪你過一個咱倆的清明節。”陸一平在馬小紅墳前擺好供品,燒上一大束香,擺上一個小型錄音機,放上磁帶。磁帶裡面是陸一平
心錄製的《一剪梅》與二胡獨奏《二泉映月》。
陸一平盤腿坐在馬小紅墳前,扶著石碑,靜靜地聽著《一剪梅》與《二泉映月》。倒了兩杯水酒,啃一口大骨架,喝上一杯酒,不覺淚水滑落,滴在墳前。
《一剪梅》悠遠空境,豁達廣闊;寓意真切,細潤心田;神思怡然,慷慨入定。
“愛我所愛,無怨無悔”的美妙絕唱,讓陸一平心血沸騰,仰天長嘯:“我問蒼天,為何如此不公?難道不能留她再活上十年八載嗎?”《二泉映月》委婉暢,跌宕起伏;意境深遂,深沉悲涼;幽咽悲亢,壓抑滯情;
悟蒼桑,一抒
懷;直訴人生,傷
久遠。悽悽哀怨的二胡曲,似訴陸一平、馬小紅悲劇愛情中的不甘和憤懣,還有不盡的
惑。面對著早
的還是一片蒼涼的小黃崗,更添無限的憤
與憂悶。
陸一平泣不成聲地喝一陣,笑上一陣,若癲若狂,似笑非笑,最後靜靜地倚在石碑上,望著遼闊遙遠的天空,呆呆地想著,想著。頭過午,陸一平才收起錄音機,默默地離開小黃崗。
陸一平回到六區樓上,悶悶不樂地躺了一個晚上。
遲麗麗知道陸一平給馬小紅掃墓去了,心情不暢,怕擅做主張耽誤事,忙給家在九區的李玉珍打個電話。
李玉珍很快來到家中,與陸一平笑談起來。雖然菜飯簡單,仍陪陸一平喝了一瓶白酒,藉著酒話嘮起做買賣的事。隨著話題的轉移,陸一平的心情好起來,衝李玉珍道:“二姐,我真沒出息,總讓你們替我心。”李玉珍道:“不是沒出息,是你對馬小紅的死有一個解不開的心結而已。”李玉珍走後,陸一平夜不能寐,想想李玉珍的話確實如此,對於馬小紅的死,有太多的
嘆,始終記著馬小紅臨終之言而解不開這當中的無數個為什麼。
史俊英放心不下陸一平,經常給陸一平送些蛋來。肖和平不敢公開攔阻,但心裡有些小氣難抒,還有酸不溜丟的妒意,一天天鬼念窮央。
史俊英心煩卻不願與之計較,多少給肖和平一個發洩怨氣的空間。有一天肖和平唸叨大勁了,把史俊英惹急了,也是趕上史俊英來月經心浮氣躁,忍不住衝肖和平喊道:“你還想怎麼的?想我發瘋嗎?我與陸一平來往不假,但我們信守一種規則,尊重你的存在。你說,我哪裡對不起你了?你不就是怕你老婆偷漢子給你戴頂綠帽子嗎?怕我上陸一平的
嗎?天天摟著睡著看著還這麼怕著,你活的多委屈!”肖和平自有獨到之說:“那你就不能跟陸一平斷了嗎?非得與他來往嗎?那小子啥屎都拉,啥規則不規則的,他想睡哪個娘們,沒一個逃脫的。現在跟他老婆鬧離婚分居了,說不定哪天要摸你咂,吃你咂,要和你幹那事,你倆不清不白的,你能不與他嗎?你對那小子啥樣我看不出來呵!那我不成老王八頭子了嗎?”史俊英望著肖和平“你除了摸咂、吃咂,幹那事,你心裡也沒啥了。你永遠也理解不了什麼叫
情。”肖和平理直氣壯,翻出結婚證“啪”地下扔到
上,“這是國家發的結婚證,你瞅準了。規定只許咱倆有
情,這是強制
規定的愛情範圍。你別跟我玩輪子了,這就是愛情的執照!你跟我這個家,就是愛巢,跟我結婚,就是愛情,肖東亮就是咱倆愛情的結晶,其它的就是背叛愛情,是不正當的男女關係。沒有這個小本本,什麼愛情不愛情的,全都是埋汰的,骯髒的,行不通的,是道德敗壞的,是傷風敗俗的。”史俊英不願與肖和平廢話“你死去吧!你和政府結婚吧!我史俊英願咋過咋過,這‘柴米夫
’的生活也實在是厭倦了,我再也不想閉著眼睛任你蹂躪了。你,你就捧著你的愛情信條找政府說理去吧,看它能不能再發你一份愛情來。女人多得是,騎上不就愛情了嗎!”倆人吵吵鬧鬧,最後真的鬧上了法庭。
陸一平聽說後,趕忙到了肖和平家,毫不客氣地把史俊英訓了一通,直說史俊英不懂事,委屈的史俊英哭而叫冤。
肖和平見史俊英來真的了,已經嚇得六神無主,不知怎麼收場了。陸一平見肖和平裝熊了,也不好過於偏袒史俊英,真真假假地嚇唬一通,順便訓上幾句。肖和平讓陸一平訓得滿面通紅,低著頭不敢亂說。
肖和平訥訥地道:“那史俊英總與你來往,我想不通。”陸一平呵呵一笑道:“‘肖老蔫’,你想通想不通,都要面對現實。我與史俊英認識的比你早,是我從中介紹你倆才促成這個婚姻的。先不說你拉完磨殺驢吃的這副德行,咱就撈點乾的說。”陸一平道:“我與史俊英正常不正常,這只是你的個人推斷,我從沒破壞你倆的婚姻,我不能這麼做,理智告訴我,這樣做是不理智的。史俊英是你老婆不假,就不許我喜歡她了嗎?我寫個條貼她身上了嗎?我到處宣揚我喜歡肖和平的老婆史俊英了嗎?給你造成多大影響了嗎?讓你做王八頭了嗎?沒有吧?”肖和平搖搖頭“那倒是沒有。”陸一平道:“我現在可以告訴你,我喜歡史俊英,而且是不一般的喜歡!這是我個人的情取向,你沒權利干涉我的自由。如果你不許我喜歡她,那只是你個人的想法,你倆怎麼處理這事,其實與我無關。我沒拆散你倆的意思,更沒有佔有她的慾望。如果我想勾引你老婆的話,我也不會來你家中勸史俊英了。何不勸她與你離婚,然後當你的面摟著她抱著她,你管得著嗎?現在我正好鬧離婚,與袁圓分居著,豈不正好成全了我倆了嗎?不是又一出‘有情人終成眷屬’了嗎?”肖和平傻傻地望著陸一平,聽著確實刺耳,但是有道理。
陸一平又道:“別想那麼多了,是你的,誰也搶不走,不是你的,我陸一平不搶,別人也會來搶的。史俊英與你有這個家,有這段婚姻,就是一個緣分。人海茫茫,別說世界人口,就是中國而言,六七億個男人當中,她與你肖和平上了,生了孩子,六七億女人當中,你與她史俊英同枕共眠,一個鍋裡刨食,不易呀!不值得珍惜嗎?沒有理由不考慮一下夫
情呵!人的
情是複雜的,互變的。你心裡想些什麼,我不能亂說亂講,但也不須強求史俊英按你的意識做事,做為夫
,你不覺得太自私了嗎?你還總標榜為愛情,心愛的人的一些生活細節你都不能容忍和諒解,都不信任,談什麼愛情呢?赴湯蹈火還須體現嗎?只想滿足自私的慾望,還談什麼愛著史俊英,理解史俊英呢?何況史俊英還沒有與我上
,你這麼大動干戈,你不覺自己是借愛情之名在做著無聊之舉嗎?舉著愛情的牌子在掩飾著純是
慾的動機嗎?話又說回來,史俊英不與我關係密切,也證明不了你肖和平家從此太平無事,因為你想限制史俊英的思想,不許她與任何男人來往,只許與你上
,做你一個人洩慾的玩偶。你這個人,一
小草微動,便疑有千軍萬馬,是什麼原因呢?就是你有強烈的佔有慾、霸佔
,唯我
在做祟,導致你心態失衡,別說史俊英與我來往,與哪個男人來往,你都是這個
味!不誇張地說,她就是與一個八十歲的老頭閒聊幾句,你都有可能懷疑她們要偷情,要發生男女關係,是不?”肖和平搔搔腦袋“或許吧。一般來說,男人女人都有這樣的心理,大概有點變態吧。其實,有時我也覺得有些多慮,但總反不過這個勁來。”陸一平接著道:“只要大家心態平和,清心待之,一樣不會影響家庭和睦、婚姻穩定。如果史俊英似你想的那樣,不與我來往,與誰來往都是一樣的結果。在這社會上,犯人還得與人來往呢!何況是正常人。沒必要杞人憂天,神經兮兮。讓你知道,公開來往,你覺得委屈,想不通,不讓你知道,你僥倖地認為她對你忠心不二,孰不知你的女人已經與人上
了,你已經是個實實在在的活王八了,你還在那自欺欺人地引以為榮呢!有意思嗎?”肖和平悶頭不語。
陸一平道:“肖哥,萬事總有始終,何必委委屈屈地做人呢?何必擔驚受怕地過子呢?看著老婆過
子是很可憐而又可悲的。要讓自責自然地活躍在自己的心裡,若發生違背婚姻道德的事時,
到自責,有自我約束而自慚形穢的時候,倆人的
情才算是真
情,否則,一輩子在一起過
子,死了也沒有一種牽掛在
,做什麼事都不考慮對方的
受而自責,有啥意思呢?如果想睡女人,生兒育女,傳宗接代,找個門當戶對,瞅著順心的女人就可以了,何必要霸著史俊英呢?珍惜吧,人生苦短,緣分難逢,別象我似的混了個
離子散,家敗人去。大夥不是常說,關係不好慢慢處嘛!那為啥不耐心一點呢?現在也不是急著趕死去投胎,何必非急著立馬證明什麼呢?史俊英天天對著你,心在外邊,與你分心,這又有啥意思呢?你當尊重她的思想,她才會考慮你的存在,每一個人都是活著的人,具有靈
,你不尊重她,她也不會尊重你的,我想,史俊英也是三十多歲的人了,會知道如何去做的。既然與你結婚了,就會篤守結婚的既成規則的。時代不同了,觀念有了變化,人與人之間來往的方式也在改變著,但這個規則即有習俗的約束,還有法律的規範,誰都會認真對待的。”肖和平想想有道理“史俊英今後願幹啥幹啥,我不吱聲了,但總得回來跟我睡覺吧。”陸一平笑了“千說萬說,就這麼點事。”史俊英把陸一平送到車站,悄聲問:“我是不是過分了?”陸一平搔搔頭“吧達”兩下嘴“誰知道呢!但願肖和平能聽得懂。罵你狠點了吧?我是假裝的,總得給肖和平順把梯子嘛!”史俊英嘁嘁一笑道:“總不聽人罵,還覺不舒服呢!有點賤皮子的意思。趕哪天再罵我一回吧,總沒記
,沒事就想和他吵架。”陸一平道:“回去吧,
子還得過下去,但凡有一點迂迴的餘地,誰願意輕易離婚呢!別怪當初對與錯了,當初這麼做,肯定有當初的理由,就不必斤斤計較了。若是斤斤計較,我沒有與你不是大錯特錯了嗎?有些道理,越擺越沒道理。肖和平對你還是不錯的,不管他戀著你哪,終究還戀著你呢!”陸一平神秘地一笑。
史俊英臉上一紅“我也沒說他壞,但就那點事,天天翻過來,調過去,把人纏磨的沒招沒落。你稍微有個想法,不對他心思了,叨咕一宿半夜的,有一個什麼主張不中他意,象踩了他尾巴似的,麼嘰個沒完沒了。一天天就是上班掙錢,給兒子攢錢說媳婦,給肖家生孫子,沒別的事。咱們就說睡覺吧,他主動行,你要主動找他,他馬上用一種瞧不起你的眼神盯著你,好象我是一個天下最賤的女人,有時他還問你,你咋這麼騒呢?你在外頭是不是也這樣?你若是不高興時不想與他了,他總是問,哎你給誰留著呢?你是不是有外心了?想出去搞破鞋吧?你說氣不氣人?待心滿意足了,他卻說,唉!僥倖又撈著一把,說不定明天是誰的呢!”陸一平雙手一攤“大多數家庭不都是這樣的嗎?這才是真正中國人的真實生活嘛!要知道,人,有時候總被
意識所困擾,不論做什麼,都圍繞
做文章。我個人認為,
的話題,是人的第一話題,也是最
的話題,人生的漫漫路,
無所不在,有時只為了
的需要和滿足而奔波著,不管什麼事,你去想一想,都能聯想到
。我覺得你倆
生活不怎麼和諧,不然不會出現這麼多小
曲的。沒事看幾本三級片,學上幾招,調劑調劑一下
氣氛,來點技巧和花樣,會有所幫助的。”史俊英睜大了眼睛望著陸一平。
陸一平道:“瞅我幹什麼?這很必要。好了,我該走了。想我的時候,給我打個電話,說上幾句掏心窩子的話,也是一個安。我不是說過嗎,與合法的配偶睡覺過
子,與不合法的情人談情說愛,這也是中國特
,倒不失為一個不得已而為之的一個無奈的選擇。對與不對,自己把握吧。如果你覺得肖和平真的不適合與你過了,一腳踹了吧。”史俊英笑著道:“誰說要真踹了他了,只是想嚇唬嚇唬他,真嚇唬不住時再說吧。”陸一平哈哈笑起來“肖和平哪天想通了,一腳把你蹬出來,看你咋辦?”史俊英想了一下,咯咯笑著道:“我想呵,這種事情永遠都不會發生。他永遠也想不通的,困為他心裡只有老婆和兒子,心裡
強烈,惦記的只有被窩中的那點事。”陸一平點頭“還是你悟
,肖和平那隻能說是硬
著的‘三寸愛情’!”史俊英羞紅著臉道:“虧你形容的惟妙惟肖,恰到好處,這‘三寸愛情’還真適合不少家庭哩!”轉眼到了中秋佳節,李玉珍把錢靈、魏國忠、陸一平、遲麗麗邀到家中。
錢靈的兒子魏強比陸堅小一歲,倆孩子玩的開心。陽媛媛在上海唸書學專業,不在家中,眾人逗勢著兩個孩子,蠻開心的。
賞月之餘,魏國忠也不顧忌,讓陸一平找袁圓把離婚的事辦了,乾脆和遲麗麗登記結婚。
陸一平當場表態,與遲麗麗在一起僅僅是為了互相照顧,減少開支,並沒有與遲麗麗結合之意,他要等方芳回來,就是方芳成了老太太,他也要娶她進門的。
魏國忠與陽光沒了說詞。錢靈與李玉珍也無話可說。
遲麗麗心裡難受,表面上平靜如常,淡然一笑“快別難為他了,陸一平從沒想過與我成家過子,在他心裡,方芳是一生所求。”然後領著陸堅與魏強去一邊玩耍,不想聽幾個人閒談陸一平的個人事。
遲麗麗閃到一邊,大家少了幾分顧忌。李玉珍問陸一平與遲麗麗是否發生關係。陸一平默認地笑笑。李玉珍望向錢靈。
錢靈嘻嘻一笑“也無所謂,生活要繼續,生理問題也要解決。倆人願意,愉悅身心,相依照顧,也不為過。何況也沒傷害到誰,倆人都心知肚明,各有尺度,好聚好散,分亦無怨。玉珍,想開點吧,別難為一平了。”李玉珍笑著道:“我可不是死板的人,焉能不知這當中道理。其實想一想,情與愛,靈與,只是如何對待而已,若是總把道德當做一面旗來扯,未免有些缺乏人文理念,與人的問題相悖”陸一平道:“我與遲麗麗之間的事,與道德是兩回事,不存在玩
與被玩
,是各有所得,皆在滿足。我依然是陸一平,她依然是遲麗麗,並不影響我的心思情往,我該如何還如何,不會減弱我對心中所愛之人的喜愛度與期望值,同時,我也不會因為喜歡遲麗麗和因為與她有了
接觸就改變決定,這是我與眾不同的地方。我承認我風
,但不因風
而輕易改變對人對事的態度。”康娟攢了一千塊錢來看陸一平,陸一平說什麼也不接受。
康娟有些急“你這是瞧不起我!”康娟落下臉來,有些不高興。
陸一平道:“你家現在不比我強,怎麼說我也比你倆收入高些。雖然苦些,但也能將就下來,你家五張嘴,哪處不需要錢呢?這一千塊對我而言,雖說不能解決實際問題,但情意比天重,我深深地領了。只要你和鵬哥、孩子好好的,就算是對我的最大支持。待我緩過一口氣來,重整旗鼓,咱再找個賺錢的項目,咱們就都不窮了。”康娟笑了。她知道陸一平所言出自真心,自己與陸一平仍然不敢相比。雲鵬一個月三百塊錢死工資,自己菜子一個月下來大約有個一千四五百塊
收入,去了稅費和還些本金及利息,所剩三五百元,一家五口的花銷,還是
緊巴緊的。陸一平現在一個月就可達二千塊,而且身邊你幾十他一百的一湊合,一個月生活費就下來了,而且聽陸一平講,一平父母每月都給陸一平不低於三百元的經濟支援,錢靈的小
食品廠每月劈帳一半給他還帳,可用活錢還是比自己強幾分。姐姐陸青青、姐夫周海洋百萬投資的大修理廠還在開著,陸一平若是真的到了山窮水盡之時,十萬二十幾萬的欠帳,還不勞陸一平砸鍋賣鐵。錢靈、李玉珍、史俊英、冉冉、田英、劉景洋、田雨辰、周清、凌花、易秀枝的欠帳,據云鵬講,是主要債務,這些人與自己一樣,與陸一平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可還可不還,與自己抬的三千元是一個
質,理論上是欠債,而事實上,沒人指望陸一平必須償還。從實際上看,除了自己和易秀枝承擔有些累,其餘的人應當是輕鬆加愉快,只是陸一平自己在跟自己較勁罷了,若是非要陸一平收下,反添陸一平煩惱,則笑道:“別說康娟小氣,那我可就收起來了。”康娟知道陸一平與袁圓正式分居有好長時間了,直言問:“你跟那敗家娘們不在一起
長時間了吧?”
“是呀,問這個幹嘛?”陸一平問。
“我想問你憋不憋得慌。”康娟毫不避諱什麼,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不藏不掖。
陸一平與康娟嘮嗑沒有忌諱,但這種事終不好啟口,只是笑笑,沒做正面回答。
康娟灑脫脫地道:“你笑什麼呢?我是真心問你的,真的,要不讓小嫂子幫你解決解決。大老爺們正掯勁的時候,容易憋出病來的,你別不信,真有憋得不起來的。來,讓康娟幫你敗敗火。”說著話,拉過陸一平的手,
向自己的懷裡。陸一平豈肯如此,知道康娟的心思,知她一是好意為自己排解生理憋悶,二是確實對自己有個好,想以這種方式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