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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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就算以後打死她她再也不吃當歸燉排骨了,死瘋子,害她這麼難受!她用力地踢開門,拿門發洩怒氣。

“沒事了吧?”他真的沒料到她會這樣待自己,明明吃不下那麼多束西,偏偏還要故意逞強,吃了十幾碗當歸燉排骨吃到吐…真是的!

曲水樓赧顏地點點頭,看來他全知情了,真丟臉。

“沒法子吃那麼多就別逞強,撐久了身子會壞的。”風滌塵忍不住加上一句。

“誰說我逞強?”她強辯道,“我今天胃口不好,有點脹氣,我脹氣的時候就會想吐,再加上你一直瞪著我吃東西,我想不吐都不行。”她把這一切的過錯全算到風滌塵的帳上。

“算我怕了你。”他笑著伸手專注地擦拭曲水樓臉上未乾的淚痕,“瞧你吐得眼淚都出來了,下次別再這麼折騰自己,嗯?”曲水樓被風滌塵溫柔的舉動給嚇呆了,乖乖地任他擦著自己的瞼。她直愣愣地望著他,心裡不知怎地有一絲絲的動搖。

她是怎麼了?曲水樓在心裡暗忖,她不是覺得這個瘋子面目可憎嗎?怎麼這時候他看起來似乎沒那麼討人厭,反倒有那麼一點點…她說不上來的覺。

不成,他欺凌她這個無辜的善良民女,綁架了她,害她撐個半死,又想把她押解到京城受審,她非得找個機會逃掉才行,現在對他產生這種奇怪的覺一定是自己吐過頭,頭昏眼花看走眼了。

她一手撥開風滌塵的手,嘴裡嘟嚷道:“喂!你摸夠了沒?你再摸,我的臉就爛掉了啦!”風滌塵回神地回自己的手,不解為何曲水樓對自己有這麼大的影響力,他已經失神過好幾次了。

“抱歉。”他不安地挪挪肩上的鞍袋,迴避曲水樓詢問的眼神。

瘋子就是瘋子,曲水樓在心中暗暗地說道,連道個歉都沒頭沒腦的,別理他了,她旋身越過風滌塵的身邊。

風滌塵隨即跟上她的身旁,“這會兒該上路了吧?”曲水樓無名火竄起地瞅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對,跟著你去送死。”他無奈地苦笑,不發一語。現在還不是告訴她實情的時機,就暫時讓她繼續誤會他吧!

我一定要甩掉他!她的小嘴緊撇成一條直線,怒氣衝衝地往客棧門外走,可惡!我非甩掉他不可,憑我的聰明才智,絕不會讓他把我押到京師處死,曲水樓在心裡下了決定,無論什麼法子,她一定要逃走才行!

☆☆☆wwwnet☆☆☆wwwnet☆☆☆趕了一天的路,風滌塵在另一個村莊的客棧裡,要了兩間上房讓他們兩個人好好地歇息一晚。這次曲水樓吃沒幾口晚飯就推說沒胄口,早早上樓歇息。

一關上房門,她就將懷中的牡丹拿了出來。

這一天沿路走來,路邊淨是些野花野草,幸虧自己料到了這種情況,早在上個村莊時便在人家庭園中偷挖了些牡丹,要不教她上哪去找野生的牡丹?曲水樓心想。

那個瘋子為了怕她逃走,一路上說什麼也不肯騎在前頭帶路,硬是要她在前頭走上岔路了,才出聲要叫她走回原路,可他怎麼也想不著,她曲水樓才不會用那麼爛的招數呢!她才沒興趣逃走了以後還要沿途躲躲藏藏,逃避他的糾纏不休。

她喜歡光明正大地回去傲風堡,像作賊一樣地半夜溜回去,那多丟人啊!和她的風格一點都不符合,所以她手上的這幾牡丹就非常地重要嘍!

雖然她只跟師父學了五年的藥理,然後又不是很認真地學,但是師父是神醫嘛!多多少少自己也學了點一般大夫不知道的皮,就如手中的牡丹,就很少人知道它有什麼功效。

師父曾經告訴過她,這牡丹又名假死,和牡丹皮不同。牡丹皮是指牡丹部的表皮,曬乾後具有消炎、解熱、鎮痛、淨血等功效,但牡丹就不一樣了,去皮後服下它的湯藥會使人陷入假死狀態之中,外觀上看起來就像真的死了一般,脈搏停止、氣息停止、連體溫都會降到如同死人般,尋常的大夫絕對瞧不出什麼端倪。但實際上服藥之人意識十分清醒,只是血氣凝聚口,身不能行、口不能言,非得過了三天之後,藥過了方能活動,所以它被列為藥之一,久而久之就沒人知道普通棄之不用的牡丹也是藥方了。

曲水樓猶豫地看著手中的牡丹,可是師父還曾提起,服用此藥之人身子會經歷莫大的劇痛,因為血氣凝聚,身子會覺十分的冰冷,況且三天滴水不進,沒活活餓死也只剩下半條命,想半途而廢叫救命都不行。一旦陷入昏,就沒能力再清醒過來了,所以前人假成真,丟了一條命的人也為數不少。

她真的要拿命去搏嗎?曲水樓把玩著牡丹

不管了,跟著那個瘋子上京會被殺死,萬一她沒醒過來也是死,橫豎都得死,病死留個全屍也總比上刑場抱顆頭去見閻王的好。

曲水樓作下決定,她待會兒將牡丹磨成了粉,教誰也辨認不出來,在喝下藥湯之前呢就先大吃一頓,把自己喂撐了再裝死,起碼不用忍受飢腸轆轆之苦,也比較有體力熬過三天。

她引頸盼望著深夜的來臨。嘿嘿,那個瘋子見到她死掉了一定逃之夭夭,撐過這一天,她就自由嘍!

曲水樓默數到三更天,直到連客棧裡的夥計都回去休息後,她才偷偷摸摸地繞到廚房,將所有的牡丹全磨成了細粉,熬成湯然後一口氣全喝了下去,而後她又悄悄地回到房裡,寫下一封給風滌塵的信,然後和衣爬上等著藥效發生作用。

而客棧裡的人,全然沒有發覺曲水樓的舉動。

☆☆☆wwwnet☆☆☆wwwnet☆☆☆天一亮,風滌塵就習慣地自動清醒。十年來的軍旅生活,已養成他黎明即起的習慣,他毫不眷戀地從被窩中起身,下捷地穿上外衣梳洗一番。

他打開房門,面吹過一陣涼的晨風,他伸了伸懶,驅走腦中昨夜殘留的最後一絲綺夢,曲水樓靈秀窈窕的身影糾纏了他整夜,令他睡得並不算安穩。

他走到曲水樓的房門前,敲了敲房門,但房內沒有一點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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