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9章一名又黑又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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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奔了三里許外,才折轉回來,再往玄母廟奔去。被人監視追逐的覺至此消失。韓星鬆了一口氣,自誇自贊了一番後,再躍上瓦背,騰空而起,越過玄母廟外圍的高牆,投往玄母廟那像極一個斜傾大廣場般的瓦而去。
才踏足瓦頂邊緣,一聲佛號由高高在上的屋脊傳下來,有人頌道:“佛說一切法,為度一切心,若無一切心,何用一切法?”韓星立時嚇了一跳。剛才覺有人在旁窺伺,卻聽不到人聲,現在明明有人攔在前路,他卻一點“前面有人”的
覺都沒有,那就更是駭人了,何方高人,竟能“瞞過”他的魔種呢?但他稍一細想就懂了,對方這次不是跟蹤自己而來。
而是從自己先前的行動中預判了自己大致的目的地,現在附近潛伏起來,不過饒是如此,對方也必是非常高明之輩。他立穩瓦背,心情揣揣地往上望夫。
只見一道碩長人影,揹著星空卓立廟背上,說不出的神秘飄逸。韓星功聚雙目,雖看到對方的禿頭和灰的僧衣。
可是對方的廬山真貌卻隱在暗影裡,沒法看得真切。後方高空再爆開了一朵煙花。韓星暗暗叫苦,他並非不想掉頭便走,而是對方雖和他隔了足有十多丈。
但氣勢卻隱隱地罩著了自己,假若他溜走,對方在氣機牽引下,必能後發先至,把自己截在當場。
到了那時動起手來,自己還會因退勢而落入下風。這想法看似毫無道理,可是韓星卻清晰無誤地覺到必會如此。若非對方是個和尚,他甚至會猜測攔路者是龐斑、裡赤媚之輩,否則為何如此厲害?
自己的仇家裡似乎並沒有這般的一個人,那人柔和好聽的聲音又念道:“體即法身,相即般若,用即解脫,若止觀則成定慧,定慧以明心,德相圓矣。”韓星心中一動,叫道:“無想僧?”世間能有如此武功的光頭佬,韓星想來想去都只有三個人,第一個是紅法王。
第二個是劍僧不捨,嗯,現在已經改回原來的法號空了,第三個自然就是無想僧。紅法王第一個排除,先不說韓星見過他一面,認得他較為雄偉的身材。
而且他的武功是源自不死印法的不死法印,秉承一擊不中立即遠遁的暗殺手段。用韓星的話來概括就是這傢伙鬼鬼祟祟的,不太可能如此光明正大的出現在自己面前。
而不捨曾在鬼王手下當過將領,又曾有劍僧的稱號,一身氣勢應當相當凌厲,絕對不似一般佛門中人那麼中正平和。
而眼前之人氣勢氣質,都有種飄逸內斂的覺,應該是正宗到極點的佛門中人,能符合這些條件的就只有無想僧了,韓星自然地摸上自己戴著薛明玉面具的臉頰,心中叫苦,知道對方以為自己是薛明玉,這可真是無妄之災了。
遠方傳來真氣充沛的尖峭聲,不住迫近。韓星猛一咬牙,提聚功力,朝上掠去,一拳擊出,只要無想僧稍有退讓,他便可破去對力氣勢,亡命逃循。
無想憎立在屋脊處,不動如山,口宣佛號悠然道:“此心本真如,妄想始蔽覆,顛倒無明,長淪生死,猶盲人獨行於黑夜,永不見。薛施主還要妄執到何時。”淡然自若一掌
出,掌才推到一半,忽化為數十隻手掌。
倏忽間,兩人老老實實過了十多招,才分了開來,又回覆剛才對峙之局。韓星暗自嘆無想僧不愧是無想僧,儘管彼此都沒使出十成功力,但高明之處已是可見一斑。
卻不知無想僧此時也是驚疑不定,早知薛明玉不是好相與的,但也沒想過他竟高明到這程度,難道他四處採花,為的是修煉某種極高明的採補之術?
韓星可不想無仇無怨的跟無想僧這種宗師級高手拼命,先運功改變聲道,叫屈道:“大師你錯了,我並不是薛明玉。”無想憎哈哈一笑道:“善哉,善哉,如是,如是。”韓星愕然道:“你到底在說什麼?我真的不明白。究竟…嘿!”無想僧微微一笑道:“薛施主中了愚痴之毒。
當然不能明白何為貪嗔愚痴!”韓星見他認定自己是薛明玉,暗忖你老人家才真的中了愚痴之毒。大苦惱,可恨對方強凝的氣勢遙遙制著自己。自己的輕功雖在對方之上。
但亦高不了多少,被對方如此可怕的氣勢遙制著,要脫身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風聲從左右後三方同時響起。韓星心中無奈到極點,知道自己這無辜的“薛明玉”陷進了八派聯盟組成的捕玉軍團的重圍裡。
遠近屋頂現出二、三十道人影,組成了令他翼難飛的包圍網。韓星環目一掃,男女老
、和尚道姑,應有盡有,暗叫我命苦也。
現在即使他表真正的身分,亦於事無補。人家只要指他是假扮薛明玉去採花,這罪名已可使他跳落長江都不能洗清。
更何況他的好天下聞名,比任何人更沒有為自己辯護的能力。儘管這些人或許會為著朱元璋的面子,而放自己一馬,但這事一傳出去,絕對會把自己的名聲
得臭不可聞。惹白道中人反
,他可以不介意。
但把名聲得那麼臭,以後還叫他怎麼泡妞呢?所以目前唯有硬著頭皮,看看如何脫身才是上策,忽然有女人尖叫道:“真的是他,化了灰我顏煙如都可把他認出來,”韓星認得這把聲音正是被他假扮薛明玉侵犯過一次的顏煙如,心中暗叫,這下就算摘掉面具也沒用了。
畢竟他是真的侵犯過顏煙如,以自己在顏煙如身上留下的深刻印象,恐怕就是摘了面具,她也認得。有如此確切的人證,就算到金鑾殿上,朱元璋也保他不得。***就在韓星被八派組成的捕玉軍團重重圍著的時候,忽然有女人尖叫道:“真的是他,化了灰我顏煙如都可把他認出來,”韓星認得這把聲音正是被他假扮薛明玉侵犯過一次的顏煙如,心中暗叫,這下就算摘掉面具也沒用了,畢竟他是真的侵犯過顏煙如,以自己在顏煙如身上留下的深刻印象,恐怕就是摘了面具,她也認得。
有如此確切的人證,就算到金鑾殿上,朱元璋也保他不得。韓星也只能硬撐道:“姑娘是否認錯人了,我怎會是薛明玉。”顏煙如怒叱道:“你以為改變聲音的小技倆就可瞞過我嗎?我曾…哼!定要把你碎屍萬段!”韓星運足眼力向左側廟牆外另一所房子的屋頂望去,只見那顏煙如和其它六個人立在屋頂。心中更是叫苦連天,只道等脫身後,一定要把給自己這麼大麻煩的顏煙如
個痛快,叫她這輩子再也離不開自己。
背後一陣悅耳而蒼勁的聲音道:“老夫書香世家向蒼松,薛兄現在翼難飛,究竟是束手就擒,還是要動手見個真章?”韓星心中一動,這就是雲裳的公公嗎?往後望去。
那書香世家的家主向蒼松,卓立後方屋背處,一身華服隨風飄拂,寫意透逸,留著五柳長鬚,一看便知是有道之士。
左方一陣嬌笑響起道:“向老對這個賊何須客氣,亦不用講什麼江湖規矩,大夥兒把他像過街老鼠般痛揍一頓,廢去武功,再
給官府處置,不是天大快事嗎?”韓星往顏煙如旁的屋頂望夫,立時兩眼放光。
原來說話的是個風韻楚楚的女人,修長入鬢的雙目,透著懾人的風神光采,目如點漆,體態均勻,背長劍,姿
尤勝顏煙如一籌,比之左詩、朝霞等,又是另一番動人的韻味。
那美女見韓星目不磚睛盯著她,怒叱道:“大膽狂徒,大限臨頭還不知死活。”韓星知她動手在即,駭然道:“且慢…嘿,此事怕有點誤會了。”同時瞥見她身旁尚有冷鐵心和駱武修、冷鳳等一眾他曾見過的古劍池弟子,心想這美女難道就是古劍池的著名高手“慧劍”薄昭如?
無想僧寬大的憎袍在夜裡隨風飄拂,淡然自若的聲音傳下來道:“薛施主說得好,生生死死,恰是一場誤會,再無其餘。”韓星對佛理禪機一無所曉。明知他在打機鋒,點醒他這個“罪人”卻答不上來,窒口結舌地道:“但你對我那種誤會是真的誤會,不是你說的那一種。”無想僧柔聲道:“施主總是不覺,故顛倒於生死海中,莫能自拔。然妄心真心,本為一體,前者譬之海水,後者猶如波
,海本平靜,因風成
。我輩凡夫,病在
真逐妄,施主若能看破此理,背妄歸真,那還會執著於孰這孰那?”韓星
不住的頭痛搔起頭來,苦惱道:“你是有道高憎,將佛理我是無論怎樣都說不過你。只不知大師能否亦破妄識真,看出我是無辜的。唉!
實不相瞞,我其實只是薛明玉的孿生兄弟,這次前來京師,就是想勸兄弟他背妄歸真,自動自覺到官府處自首,不要執著。”無想僧尚未有機會回應,一陣狂笑由右方傳來,一名又黑又瘦,滿臉皺紋的老人家捧腹大笑道:“我還當薛明玉是個人物,原來一竟是胡言狂話,膽小如鼠之徒。唉!
這麼好笑的言詞虧你說得出來,不怕笑掉老夫的牙嗎?”四周冷哼和嘲聲此起彼落。韓星嘆著氣問道:“這位老人家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