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又或者有其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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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就嬌聲道:“今早鼕鼕要去拜見側君、庶君與另外兩位哥哥,心裡忍不住有些怕…”李鳳吉捻著他紅瑩瑩的頭,笑道:“怕什麼,他們又不是老虎,還能吃了你不成?”阮鼕鼕輕
著
起
脯,將
子貼緊李鳳吉的手掌,道:“側君庶君都是高門貴子,另外兩位哥哥雖說出身不算高貴,卻也一個是從小就進宮,曾經在皇后娘娘身邊服侍過的,一個是生於官宦人家的公子,而鼕鼕出身微賤,只怕被哥哥們瞧不起,不視作一路人…”李鳳吉笑道:“放心,本王后院沒有那等容不得人的,他們幾個都是極好相處的人,你只要略恭謹些,不要掐尖要強,就必然萬事順遂。”兩人又說了會兒私房話,李鳳吉看看時辰差不多了,就叫人進來伺候,阮鼕鼕強撐著痠軟的身子下
,跟侍兒一起服侍李鳳吉梳洗穿衣,又陪著吃了早飯,把李鳳吉送出門去,這才開始梳妝打扮。
阮鼕鼕知道自己初入王府,出身又難免被人揹後詬病,便換上一身素雅不失大方的衣裳,全身上下略點綴幾樣裝飾,帶上貼身侍兒墨菊,又喚了府裡安排給自己的大丫鬟中的一個帶路,便前往側君西素心的住處。
昨阮鼕鼕進府,後宅諸人自然都得知了消息,也知道今
新人是要過來拜見的,就都聚在了西素心這裡,司徒薔一晚上發汗退了燒,身子輕快不少,一早起來就覺得好多了,便也來了,四人吃茶閒聊,倒也熱鬧。
不多會兒,果然下人來報,阮鼕鼕到了,西素心就命人帶阮鼕鼕進來,稍後,一個身材玲瓏嬌小的身影款款走入房中,西素心還是孩子心,暗暗好奇,坐在上首仔細看去,見進來這侍人年紀不過十五六歲模樣,生得極是出彩,玉貌妖嬈,雪膚豐潤。
雖然聽說出身於那種煙花之地,卻看不出有什麼煙視媚行之態,西素心從頭到腳看了一番,心裡暗想這樣好看的人,比薔哥哥都不差,怪不得被鳳吉哥哥抬進門。
阮鼕鼕在一個嬤嬤的提醒下,先拜見了西素心,行禮遞了茶,次後拜見司徒薔,再次又一一見過白芷與梅秀卿,敘了禮數之後,西素心就叫人拿了椅子讓他坐,阮鼕鼕安靜坐下,暗暗打量一番房內,只覺得比起自己房中更有一番富貴氣象,不說其他,只看顯眼處的一盆紅珊瑚樹,比成年男子還高些,狀若小山,通體晶瑩赤紅,枝條上甚至還遍佈著各上等寶石,寶光燦燦閃耀,看得人目眩神
。
阮鼕鼕又不著痕跡地窺看上首,見西素心年幼稚,頭上戴著紫玉丁香冠,穿月白
灑金
華衫,頸間掛著一隻綴著五彩瓔珞的寶石項圈,軟緞繡履上細細繡著
美的蝴蝶,兩隻鞋尖上還各自鑲嵌著一顆明珠,一雙明眸如同
清泉一般清澈純淨。
雖然一團孩子氣,卻是個美人坯子,再看司徒薔,頭頂金絲翠葉冠,棗紅事事如意織金的對襟褂子裹住修長的身子,望之如同一泓秋水,秀美清麗難言,有一股出塵絕豔的氣度,至於白芷,一身玫瑰紫潞綢羅衣襯托膚
,眉目如畫,外妍內秀,兼之膚光如雪,亦是一個難得的美人。
最後一個梅秀卿舉止溫柔,秋香繡折枝牡丹錦衣勾勒得嬌軀凹凸有致,豐婉嬌潤,尤其
前
峰高聳圓碩,稍微一動就顫巍巍模樣,看得人目不轉睛,兼之秀若明霞,
靄香融,當真令人銷魂蕩魄。
如此四位大小美人,各有不同,阮鼕鼕即便一向以美貌自傲,如今見了四人,也不由得把那點隱秘的傲氣按捺下去,暗道不愧是天潢貴胄之家,後宅竟無一不是罕見的麗。
阮鼕鼕一開始還擔心四人在自己面前會透出眼高於頂的盛氣,但稍一接觸,就發現並非如此。
雖然諸人未必就此輕易將他接納進來,但至少沒有誰在明面上出鄙夷瞧不起的態度,阮鼕鼕見狀,心中稍安,他嘴甜舌巧,心思乖覺,一番逢
下來,眾人也不好將他冷落。
漸漸就說起了話,午間西素心還留了幾人吃飯,阮鼕鼕在那種來送往的地方待了許多年,長袖善舞,很快就與周圍人
悉了,對後宅西素心等人的脾
也摸到了幾分,心中暗暗留意。
且不提阮鼕鼕初來乍到,在王府裡就如同一粒石子投入湖面,泛起點點漣漪,卻說這深秋瑟瑟,正是出遊行獵的好時節。
尤其京中貴族官宦人家,時常一群要好的子弟聚在一起,呼哨一聲便準備馬匹弓箭等一應之物,帶著豪奴隨從,聚眾行圍打獵,也有弓馬嫻的哥兒和女郎隨著家中兄弟一塊兒出來的,其中
者,收穫的獵物比許多男子還強些。
這一,李香宮換了一身出門的裝束,坐上了一輛府中的馬車,便靠在車廂內的座椅背上,閉目養神。
當車子停在一座府邸中門前時,李香宮睜開了眼,伸手掀開車窗簾子,他看著眼前這悉而又有些陌生的地方,不
微微嘆了一口氣。
下了馬車,李香宮徑直帶著貼身侍兒向有著四個侍衛看守的紅漆中門走去,剛走近,就見門開了,一個穿著獵裝的高大身影正從裡面出來,那人看見李香宮,頓時微微一怔,緊接著,似乎想到了什麼,就又恢復成了面無表情的模樣,沉聲道:“怎麼忽然來我這裡了?若是為了那件事,你現在就回去吧,我今還要去打獵。”李香宮看著那人不曾被時光磨去半點銳利之氣的面孔,比起上一次,也就是一年多前離開京城的時候,這張臉似乎更加成
,但同時氣質也似乎更冷硬了些,其實距離兩人前次見面,只過去了不到半個月,但李香宮只覺得好像已經過去了很久。
然而他依舊很好的剋制住了自己,面對著對方的發問,他幽幽輕喟一聲,聽起來彷彿帶著一絲絲說不出的複雜情,道:“大哥說的沒錯,我這次來,的確是為了那件事…雖然我不想做這個說客,但這是父王的意思,我又豈能不聽呢…這個理由,足夠充分麼?”李飛岫皺起冷冽的眉,似乎想要說什麼,但很快又變得默然,片刻,他側開身,對李香宮說道:“先進去吧。”***兄弟兩人一起進了門,李香宮每每想要開口,卻又說不出,這種
覺就像是被一
很大的魚刺卡住了嗓子似的,都說如鯁在喉,這種
覺現在李香宮總算是體會到了。
不知不覺中,兩人一邊沉默一邊走著,已經從原本的一前一後變成了並排而行,李飛岫身高腿長,此時放慢了步子,以便遷就身量比他矮了不少的李香宮,他看了一眼身旁的侍子,自己的弟弟。
忽然開口道:“你也不必做什麼說客,當初我既然離開了王府,就自此不再受他管束,雖仍有父子之名,父子之實,卻已經沒有了父子之情,從我離開的那一,我李飛岫的事情,就都由我自己做主,如今他想左右我的婚事,只是妄想罷了。”如此說著,李飛岫忽然冷冷勾起嘴角,是的,人都是會成長的,曾經年少的自己沒有什麼野心和慾望,對生活也沒有太多的要求。
然而後來現實卻給他上了無比沉重的一課,讓他第一次發現自己是多麼的弱小無力,想法是多麼可笑,也就是從那時起,他真正明白了力量究竟意味著什麼…
至少,它可以讓一個人擁有自由選擇的權利,而不是在無奈之下,被迫去選別人給出的唯一選項,走上別人安排的未知道路!
李香宮聞言,長睫微微一顫,隨即眼皮輕垂,掩住了情不自波動的眸光,下一刻,他就不動聲
地重新恢復成那副從容自若的模樣,淡然又有些無奈地一笑,道:“父王的
子,大哥又不是不知道…
何況如今以你的年紀,也確實應該成家娶親了,這京中的勳貴官宦人家,有幾個是二十四五歲還不曾成婚的?多數連兒女都有了不止一二個了。”說著這些話,李香宮看著李飛岫時,發現對方面無表情,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李香宮心中百轉千回,表面上卻裝得若無其事,目光只在李飛岫臉上掃了一下就轉開了。
李飛岫不知他心中所想,只道:“我的親事唯有我自己可以決定,無論是昭王想要以聯姻來籠絡我,還是以此拉攏什麼人,又或者有其他想法,你都勸他早早歇了這種心思,我李飛岫與昭王府早已無關,也不會為昭王府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