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彷彿美玉雕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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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李鳳吉也知道李晗對他也絕對沒有什麼情,這個只比他小了幾個月的所謂弟弟,指不定心裡多麼嫉恨他,估計巴不得他死了才好,因為同樣是泰安帝的骨
,生母還是同父異母的姐妹,但待遇卻天差地別,換了誰都會不平衡。
兩人面撞見,不可能裝作看不見,李晗儘管心裡翻江倒海,面上卻不能無動於衷,李鳳吉畢竟是泰安帝的嫡子,是大昭的晉王,李晗如果故意無視乃至無禮,就連泰安帝也會
到十分不滿。因此李晗眼皮微垂,中規中矩地打了個招呼:“見過王爺。”這一聲‘王爺’聽起來平靜無波,但李晗心裡卻沒有表面上顯
出來的那麼淡定,他是泰安帝的私生子,比李鳳吉只不過晚出生幾月,兩人的身份卻是一個嫡子一個私通之子,完全可以說是天上地下,相應的待遇也因為出身的問題,從一生下來就完全不一樣,這其中的區別讓李晗受盡了差別待遇,甚至就連所在的圈子都不一樣,李晗曾經試著
好宗室裡的一些對他會起到極大助力之用的人,建立屬於自己的人脈,但很快他就發現,自己很難得到接納,那些眼高於頂的人雖然嘴上不說,但他們的表現已經很明顯了,他們
本不屑於跟一個連出身都不被允許承認的私通之子有什麼密切來往。
李鳳吉聽到這聲‘王爺’,面無表情地看了李晗一眼,他才懶得做出什麼兄友弟恭的樣子,也沒有這個必要,他討厭泰安帝的這個私生子,對方也絕對很討厭他,既然如此,何必還假惺惺的裝什麼?
至於李晗的想法,李鳳吉心裡很清楚,李晗覺得不公平,對此他更是心知肚明,但那又怎麼樣,公平?
呵呵,這世上什麼時候有過公平?李鳳吉完全能夠理解李晗的心情和想法,換成自己處於李晗的境地,也會覺得不公,然而理解歸理解,但大家立場不同,註定了李鳳吉不可能給李晗一個公平,有的人一出生就承載著許多期望。
而有的人一出生就已經被厭棄,李晗覺得很委屈不平,可是他的境遇比起世上大部分人而言,已經是很令人嫉妒了,之所以不甘不平,也只不過是因為非要跟正經皇子的待遇相比較罷了,可這又怪得了誰?
只能怪生他的那個不知廉恥的賤女人,明知道泰安帝乃是妹妹西皇后的夫君,自己是泰安帝堂兄的未亡人,卻還無恥地故意使手段貼上去,甚至偷偷懷了身孕,讓自己的兒子成為不光彩的私通之子,不是活該是什麼?
因此對於李晗這個便宜弟弟,李鳳吉從來不覺得哪裡可憐了,更不會覺得自己虧欠對方什麼,況且,李晗的野心雖然隱藏得還算可以,但李鳳吉從不認為李晗會老老實實地沒有其他想法,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他也不耐煩跟對方虛與委蛇。
想到這裡,李鳳吉懶得跟李晗說些假惺惺的客套話,對於李晗的主動招呼,李鳳吉只是微微頷首,保持基本的禮數,就目不斜視地直接走了過去,李晗回頭看著李鳳吉高大的背影遠去,眼裡出一絲異
,臉上沒有半點表情。
又幾,就到了中秋這天,幾位出宮開府的皇子晚間都進了宮,宮裡已備下酒宴,自太后、皇帝、皇后以上,及至後宮眾嬪妃以及諸皇子、皇女、皇侍子,皆是齊聚一堂,眾人團圓賞月,熱鬧到將近夜深,方才散了。
親王規制的硃車輿緩緩駛離皇宮,車內,李建元黑眸沉沉,想起之前酒宴上的歡聲笑語,臉上神
莫辨,時間和環境終究還是改變了他,只不過並非僅僅是體顯在外表上,更多的卻是內心,有些東西已經滲透到了他的心臟裡,骨子裡,他不再是當年那個偶爾會有一點與世無爭想法的懵懂小男孩,不知不覺間,他已經蛻變成了一個想要將自身的命運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的男人。
“鳳吉,你讓本王怎麼辦…”李建元的聲音低低的,幾不可聞,他俊美雋朗的面孔上閃出一絲
茫,一隻手輕輕撫摸著拇指上的一枚碧玉扳指,自言自語道:“果真是冤孽…”李建元呢喃著,他坐在舒適的車廂內,默默品味著獨屬於他一個人的孤獨滋味,這種心情他永遠也無法與其他人分享,只能藏在心底,誰又能知道他心裡的滋味呢?
這些年以來,他幾乎每時每刻都在一點一點嘴嚼著那些不得不壓抑的情,以此作為動力,支撐著他強行把曾經的自己雕琢成一個完美的、合格的大昭皇子,皇位的有力競爭者。
正在這時,外面忽然有人笑道:“皇兄,方才有太后和父皇母后在,這酒讓人喝得不痛快,不如咱們找個地方,一起喝兩杯?”***突如其來的聲音令李建元微微一怔,隨即掀開車簾,看向外面。
只見夜中,李鳳吉騎在馬背上,明亮的眼眸微微彎成兩道月牙,
角微翹,月光與夜
溫潤了他的眉眼,使得英俊白皙的面孔上平添幾分柔和慵懶之
,令人為之怦然心動。李建元眼底深處隱隱一顫,他想,自己原來是如此喜歡著李鳳吉啊,哪怕許多事情都已經七零八落,糾纏成了死結。
然而自己對於這個人的情卻沒有被磨滅絲毫,作為一個博弈棋子而出生的自己存在於這個世間,似乎抓不住任何東西,包括命運,但作為李建元的自己卻一直想著去搏一搏,去爭取自己想要的一切,包括一些事,包括一些人。
李鳳吉看著前方不遠處,馬車的車簾被掀開,出一張俊美之極的面孔,對方看向自己,突然間微微一笑,這世間不少人都是表裡不一,但李鳳吉知道自己的這位大哥李建元卻是真正的從內到外皆冷。
這樣的人,平裡實在難得一笑,此刻乍然這般
出笑容,雖然只是淡淡的,但卻是炫目之極,彷彿剎那間雲散
出,又好似一片黑暗中徐徐綻開了一抹光明。
此時此夜,如銀月光都在這一刻為之失,就連李鳳吉也不由得恍惚了一瞬。
“喝酒麼,好,那便去本王府上。”李建元語氣如常,他的角微微抿起,眼裡那種若有若無的習慣
冷意漸漸淡去,面部表情也不自覺地鬆緩下來,他看著騎馬走近的李鳳吉,不知道對方心中所想,但對方也一定不會知道自己這個所謂的大哥真正在想些什麼“本王尚有幾壇御賜貢酒,四弟儘管暢飲便是。”秦王府。
“還是這樣自在喝酒說話才舒服,像之前在宮裡,有父皇他們在,哪裡能喝得痛快。”李鳳吉放下手裡的酒杯,臉上是慵懶恣意之,他起身隨手脫去外面的大衣裳,只穿了裡頭的月白
內衫,李建元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隨著他的身影,李建元一向不會留意旁人的相貌身材,別說男子了,就算是哥兒和女子,李建元都不會多看一眼,但李鳳吉與其他人不同,李建元下意識地打量了幾眼,不得不說,李鳳吉的身材極好。
雖然還年少,但已是寬肩窄,兩腿筆直修長,身形
拔,隨便站在那裡,就有一種玉樹臨風的姿態,導致似乎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讓李建元
到心臟躁動,這種
覺很奇怪,可又無法移開目光,只想就這樣看著對方,像是被某種力量牽引著似的,除了李鳳吉以外,李建元對其他任何人都沒有過這樣的
覺。
這一切宛如毒蛇一般咬噬著李建元的心臟,他其實並不想面對李鳳吉,因為那會讓他每時每刻都處於一種無法描述的情緒當中,但李建元同樣也不想跟李鳳吉遠遠隔離開來,因為對方是這個世上讓自己有著最微妙情變化的人,如果長時間見不到的話,那就會是一種無法平息的煎熬。
這樣矛盾的心情讓李建元到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焦躁,他面無表情地喝了一口酒,視線卻一直不離李鳳吉,他想,在這個世上,為什麼要有這樣一個讓自己牽腸掛肚的人?
兄弟二人喝酒閒聊,末了,李鳳吉眼角泛著薄薄的暈紅,帶著一絲酒意走到窗前,看著外面深沉的夜,稍後,似是不經意地說道:“都知道大哥你有心上人,
情還很深。
不過大哥你自己都說過了,你是求而不得,既然如此,難道大哥就沒有想過找一些寄託或者排遣麼?”說著,李鳳吉轉過身,他的相貌和李建元其實都是屬於緻型的,輪廓與五官鮮明又細膩,彷彿美玉雕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