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怎配接待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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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風後傳來有氣無力的細微答應聲,李鳳吉眉頭微挑,走過去見白芷正好剛剛被擦洗乾淨,已經裹了一件輕軟的白長袍,便彎把人抱了起來,送到上,俯身親了一下那形狀姣好的朱,道:“方才本王讓你受苦了,好好歇著吧。”

“王爺…”白芷喃喃著,伸手無力地輕輕扯住李鳳吉的衣袖,玉白的手指襯著絲滑如水的衣料,有一種莫名的情:“白芷是不是很沒用?都沒有服侍好王爺…”聞言,李鳳吉笑了起來,他捏了捏白芷的鼻尖,道:“傻子,你是新侍,難免的,慢慢的就好了,待會讓大夫給你瞧瞧,不然這小腫著,如何能伺候本王?”溫言撫了一番白芷,直到疲憊不堪的白芷漸漸睡去,李鳳吉才起身去了書房。晚間。明月高懸,照得水面一片燦爛閃爍,格外明淨,水上許多船隻往來不斷,景幾可入畫。

一條大畫舫上笑語嬉鬧聲不斷,伴隨著陣陣絲竹聲,從水面緩緩駛過,李鳳吉與薛懷光站在幽靜處,觀賞夜景,一面閒聊。

此時水上遍佈船隻,有一部分貨船,其他的大部分都是供人消遣的大小畫舫之,專門載客在水上尋歡作樂。李鳳吉身心輕鬆,嘴角帶著幾分懶洋洋的笑,一旁薛懷光卻捕捉到他眉宇間的無趣,便道:“怎麼,王爺覺得沒意思了?”李鳳吉道:“是啊,紅塵濁世,不過如此,從前還小,沒怎麼經歷過,如今大了,就不覺得如何喜歡了,倒是你還年幼,本王就帶著你來這種煙花場所,若是後學壞了,南陌侯只怕要惱了本王了。”在李鳳吉的刻意籠絡以及薛懷光的順勢而為之下,兩人如今關係已經頗為不錯,李鳳吉眉眼淡然地望著水面上粼粼的月光,撣了撣衣袖,笑道:“不過,男子漢大丈夫,風些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況且若是不多見識一些美後怕是容易被人誘惑糊了去,隨便一個有些姿手段的美人,就叫你挪不動腳了。”這時李鳳吉聽著所在畫舫上傳出的歌舞聲,就哂道:“這曲子倒是好聽,回頭本王讓他們抄一份樂譜來,回去之後命人學了,閒時就讓人彈來給本王聽…懷光,你要不要一份?”薛懷光嗯了一聲,嘴角微彎,似有微笑,眼底卻冰冷一片,他看著身旁高大的少年,對方穿著剪裁合身的錦袍。

不過十六七歲的模樣,相貌極為出眾,儘管距離後的樣子有不小的出入,但那帶著的眉眼輪廓,哪怕在印象中彷彿有些模糊了,卻依舊喚醒了許多往事的回憶…

薛懷光的思緒不自覺的有些飄遠了,經歷了太多,自己早已不是最初的樣子,唯一沒有變的,就是腦海中那些慘痛的記憶,那是哪怕重活一世也決計忘不了放不下的東西,在噩夢中驚醒的滋味,他再也不想品嚐。

誰能想到,上天竟給了他這樣一個機會。何等惶惑,何等恐懼,何等顫慄,何等…狂喜!就在這時,不遠處一條緻小船緩緩經過,看那樣子,應該是富家子弟出來遊玩的,自然不會引李鳳吉的注意。

然而這時恰好風起,吹開窗口遮擋用的簾子,頓時出一對正赤身搏的男女,其狂狎之處,不堪入目。

這二人戰至酣處,對外物渾然不覺,任憑一對白花花的身子暴在外,也沒發現有人看到,要說此時夜深沉,又在水上,未必有人留意到,就算看見了,大概也看不真切。

可偏偏李鳳吉和薛懷光都是眼力極好的,當即就瞧了個清清楚楚。薛懷光乍見這場面,頓時一怔,他前世死時,尚且年紀輕輕,雖然不是童男子,被李鳳吉教導了閨房之事。

可畢竟沒有親眼見過別人幹這調調兒,平時更不會接觸到這些,如今驟然見到如此熱辣香豔的一幕,頓時出現了瞬間的怔忪,下一刻,薛懷光眼前一黑,卻是一隻手突然伸過來,將他的雙眼捂得嚴嚴實實。

夜風拂面,隱隱帶著花香,燻人醉,李鳳吉面一絲不愉之,手掌整個矇住了薛懷光的眼睛,把一張俊秀的面孔都快蓋住了。

好在那畫舫很快就遠去了,李鳳吉這才放下右手,扭頭看去,只見薛懷光一臉古怪神情,彷彿在驚訝,又透著絲絲窘迫,還有別的什麼,李鳳吉見狀,就有些皺眉,只當是剛才那二人的醜態將薛懷光給驚到了,在他眼中,薛懷光小小年紀。

雖然子沉穩,有些早,但本質上還是個對男女之事懵懵懂懂的小少年,就算知道一些,也不可能真的見過,現在突然看到這種赤的畫面,豈能不受到衝擊?

這樣想,李鳳吉就嘆了一聲,有些無奈地笑道:“怎麼,嚇到了?這種齷齪之人,沒的汙了你的眼,不必理會。”薛懷光這時早已恢復如常,他骨子裡並非真正的十三歲少年,自然也不覺得有什麼尷尬,只是李鳳吉掌心殘留的溫度讓他有片刻的恍惚,他定了定神,不動聲地說道:“王爺多慮了,我已不是小孩子了,區區男女之事,又哪裡談得上什麼驚嚇?”李鳳吉見薛懷光頂著一張稚氣未褪的面孔,卻說著這樣一板一眼的話,不覺失笑,一點笑意在眼中轉,方才些微的尷尬倒是消去了,回過頭,繼續看著遠處,卻沒留意到薛懷光看著他,那原本清澈的眼睛裡像是盛滿了破碎的浮冰。

而眼瞳深處更像是燃著一把幽幽冷火,若是有人仔細望去,只怕就要不寒而慄,因為那火光之中,彷彿有著滔天的血。***薛懷光定定看了李鳳吉一瞬,在對方察覺之前及時收回了目光,他緩緩握緊拳頭,眼睛睜得很大,眨都不眨一下,回到年少時期之後,每次與李鳳吉虛與委蛇,他都難以平靜,他以為自己對李鳳吉只是滿腔恨意,卻沒想到這其中終究還有那一絲難以磨滅的糾纏情意。

然而再一想到李鳳吉的無情與欺騙背叛,自己為此所付出的血淚代價,薛懷光就痛徹心扉,恨意滔天,很多次他都想要殺了李鳳吉,但李鳳吉天賦異稟,武藝超群,未來更是驍勇冠絕世間,薛懷光知道自己得手的可能極小。

何況就算是用什麼陰毒手段僥倖取了李鳳吉的命,可是自己又並非孤身一人,到時候家人勢必統統受到連累,謀害親王等同於造反,如此罪名必然株連親族,薛懷光哪怕自己豁出去不畏死,卻也萬萬不願讓那麼多無辜之人陪葬。

何況他覺得自己死而復生,這已是極大的奇蹟,僥天之倖,再奢望有這樣的運氣,只怕是妄想,所以這一次的人生,必須牢牢把握,再怎麼珍惜也不為過,又怎麼肯輕易捨去命!

薛懷光緩緩閉上眼,他多想從前的一切都只是夢,但他知道,那些都是真的,一時間他伸出手,然後虛握起,彷彿冥冥之中終於把握住了自己的命運,一切,就此徹底不同。…我薛懷光在此發誓,曾經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這一回,我決不允許它們再次發生!***惠安侯府。巫句容坐在妝鏡前,鏡面光滑,一個梳著烏黑髮髻、容貌清冷秀美的侍子正端端正正地映在鏡中,眉目緻。

不過才十六七歲的樣子,巫句容安靜地看著鏡中人,不由得略略恍惚,這張臉,與當年和那人遇見的時候已經有了不小的變化。

那人已經認不出來了…是了,有那麼多如花美眷在側,他,早已經忘了我了。片刻,巫句容忽然面一正,收回了眼中的恍惚之意,重新變得漸漸清明,他不允許自己這樣自怨自艾,哪怕是因為那個人。

正在這時,一個貼身服侍的侍兒匆匆走了進來,見他坐著似乎在發呆,忙道:“公子快去見客吧,晉王剛剛已到了府中!”巫句容一顆心頓時像是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又是愕然,又是有些難以置信,一時竟是怔怔難言,但他馬上就控制住了自己,平心靜氣地說道:“是來找父親的麼?只是眼下父親還在平國公府,倒是來得不巧了。”

“所以公子才要快些出面招待,王爺登門,我們侯府可不能失了禮數。”侍兒急忙說著,惠安侯府一向人丁不旺,如今越發子息凋零,老夫人幾年前就去世了,侯夫人也已離世,侯爺方才去了平國公府。

家中長輩只剩幾個庶君姨娘,那隻能算是半個主子,怎配接待貴客,至於大小姐,今去了關係親密的手帕府上做客,家裡算是主子的只有公子和三公子,但三公子不但是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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