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深入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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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命運可以被預知,那就不叫命運了。
雖然不能事先知道,隱匿於虛無縹緲間,但是發生之後,卻又讓你覺得,一切事先已經註定,逃不開,躲不掉,這就叫命運。
有時候,一首歌的命運,也和人一樣多舛。
我曾經聽過一首歌的故事。
當年周治平為梁朝偉寫歌,其實這個牛人叫周治平,但他最盛時寫一首歌就能買一輛平治車(即奔馳車),所以又叫周平治。我幻想著,什麼時候我寫一篇新聞也能買一輛平治車,不,不,只要夏利車就可以了,渾然間哈喇子就了下來。
一意就容易偏題,周牛人平治為梁朝偉寫歌,些了一張專輯的量,但發現哪首歌做主打都不夠分量。眼看
子快到了,困苦的很,生怕砸了招牌,突然之間靈光一閃,寫出了《為情所困》。於是他從原先的歌裡
掉一手,替換上《為情所困》,這張專輯果然大賣。
被掉的這首歌,被賣給一個小歌手,但這個小歌手演藝事業進展得非常糟糕,怎麼都出不了頭,最終認命轉行,這首歌又被轉賣給了另一個無名歌手。這位無名歌手憑著這首歌,唱遍海峽兩岸,大江南北,大紅大紫。這個歌手的名字是迪克牛仔,這首歌叫《有多少愛可以重來》。
這首歌如果一梁朝偉和周治平的嗓音唱法來唱,的確是不會紅的,當年周治平換下這首歌,很明智。只有到了迪克牛仔的手裡,才能爆發出炫目的生命力。
有多少愛,可以重來。有多少人,值得等待。
我直著嗓子唱完這首歌,又點了首《背叛》。
這首歌是另一個故事。
這是曹格的歌。許多人原本還不悉這個人,因為他的確不算是個出名歌手。這首《背叛》原本也很不出名,但是在臺灣一個選秀節目裡,兩位人氣歌手楊宗緯和蕭敬騰唱了這首歌,特別是後者,直接導致這首歌在臺灣ktv裡的點唱率飆到第一。曹格唱的時候很柔情,蕭敬騰唱的時候很澎湃,所有人在ktv裡點唱的時候,也都唱得很澎湃,大家喜歡這種唱法。
我用背叛自己,完成你的期——盼。
從“期”到“盼”是一個華麗的由低音跳到高音的轉折,我運足丹田之氣,從後頭衝向腦門。
“破了。”何夕用腳尖點開了門,捧著個大托盤走進來,第一句話就讓我垂頭喪氣。
“我練好久了。
““但還是唱破了。”何夕的回答讓我覺得前一句辨白愚蠢至極。
何夕把托盤放到桌上,裡面滿滿當當的菜讓我目瞪口呆。
“怎麼可能又這麼多的,三份魚片手卷,兩人份還多的鐵板牛,一大堆的牛
丸。這些先做的東西,不是規定每人每次只能拿一小份的嗎?”
“我怎麼知道,我對他們說,再多給一點,他們就給了。”
“太不公平了,不過天婦螺炸蝦怎麼只有一隻呢?”
“你要多吃自己去拿。”何夕白了了我一眼。
自己去拿的時候我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只有做天婦螺炸蝦的廚師是女人,其他的廚師都是男人…
“想去那裡吃飯?”一個小時前我這樣問何夕。
“除了吃飯你還會別的嗎?”我很像用蕩的表情對她說:“其實我會的有很多哦,哦哈哈哈…”慚愧的是我的賊膽還沒大到這樣的程度,所以最終還是約了來錢櫃唱歌,反正這裡有自主可以當晚餐。
我想我是真的需要用唱歌來放鬆一下,否則腦袋裡總想著那一堆怎麼都解不開的死結,會把我勒死的。
何夕很小的時候在香港地區的孤兒院裡呆過幾年,後來就一直住在瑞士,所以她接觸中文歌曲的機會並不多。小時候養父有時會帶給她幾盤香港的歌帶,再就是近幾個月來到上海當法醫後偶爾聽到的歌。很自然的,她今天點的歌,不是極老,就是極新。
現在她唱的是陳慧嫻的《沖茶館》,曾經香港天后級的歌手,現在還有幾人知道?
何夕唱歌時的聲音低沉,很有磁。這首歌在我記憶深處還留有些印象,但為什麼這個印象和她現在唱得調子對不上呢?
““你唱的對嗎?”等她唱完,我疑惑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