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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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然的話就直接打電話問？還是請美國那邊的徵信社調查？門路多的，應該是沒什麼問題，只是時間的長短而已，不要人家都已經回來臺灣找上門了，那邊才傳來消息，那多尷尬！

他再度拿起手機，按下幾個號碼。

“喂？阿德，幫我個忙，我想找個人…在美國，我只知道他在epoch上班…應該有地址…這樣就簡單多了，只是我要再去找找看…”門鈴聲也在此時響起，他納悶了下，澄這麼快就來了啊？

他邊講邊走到門邊。

“來了！

…

不是，我家有人按電鈴…名字？啊，對喔，名字是…”他打開門，完全呆楞住。

“書…禹…”電話那頭的阿德又繼續問“老大，哪個疏。哪個字？姓什麼啊？”

“呃…呃…”原槭開始手忙腳亂“不用了，沒事沒事，我晚點再打電話給你，拜拜！”迅速掛掉電話，他還是隻能呆看著眼前的人，完全說不出話來。

“你不請我進去坐？”殷書禹看他目瞪口呆的樣子，不覺得好笑，那就是不敢相信再加上世界末來臨的表情嗎？

“呃，請…請進。”他一點都不拘束地就在客廳沙發上坐下。

“原槭，我們這麼多年沒見，看到我不高興嗎？”

“怎…怎麼會？”好不容易合上的嘴讓他還不能靈活地說話，繼續結巴中。

“不錯的公寓，你搬出來多久了？”殷書禹開始和他話家常。

“大四就搬出來了。”漸漸恢復過來的原槭馬上招呼起客人。

“你要不要喝點什麼？”

“水，謝謝。”原槭到小茶水間裡倒水，同時問道:“那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一個禮拜前。”

“書禹，不是我說你。”他把杯子遞給他。

“你去了這麼久都沒和我們聯絡，回來又不通知一聲，很過分你知不知道？我和澄都很擔心你自己一個人在那邊，澄還寫了很多信給你，你有收到嗎？”

“有。”只是都沒拆。

“你要解釋一下嗎？連電話都不給的原因？”他有給電話，只是特別代不要告訴他們兩個而已。

“我很忙，一直沒時間可以跟你們聯絡，實在很抱歉。”

“你是應該要跟澄說抱歉，她真的很擔心你，寫了一大堆又臭又長的信，結果你居然連個都沒回！”愈說愈生氣的他口氣開始不佳。

“我會跟她道歉的。”

“還有，你當初居然也不讓我們替你送行，澄為此難過了好幾天耶！之後我們還特地趁暑假飛去美國找你，結果你居然就像蒸發消失，害我們兩個像笨蛋一樣，飛去又飛回來。大學畢業後，你找了工作又換了地址，讓我們又再度撲空…澄那一陣子每天都烏雲密佈，你這樣讓安撫她的我很難作人耶！”罵上癮的原槭持續開炮。

“對不起。”聽到他安撫她，他的眉頭有點動。

“你說，你回來為什麼沒有通知我們一聲？澄那時說她好像看見你，我還打死不相信咧！”一直“我們”、“我們”的，他講得不煩他聽得都覺得煩了！

“你們”是連體嬰還是生命共同體啊？

殷書禹的臉愈來愈陰鬱地問道:“澄什麼時候看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