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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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謙離去前的話誓言般在瑜腦海裡迴響,呼應著她心頭的撲撲之聲,如一曲纏綿動人的情歌不斷唱,經多番咀嚼,不經言傳的曼妙情意冉冉地擴散開來,撼動她的芳心。

他是有情的吧!

臆處漾著糖般的甜,即使這樣帶著涼意、飄著細雨的秋夜,部分的自己仍為弟弟失蹤的事備受煎熬,卻無法不想他,再三將他傳送至心底的情意翻攪,醞釀出芳鬱、濃烈似酒的狂喜,連自己也陶醉了,邊浮起快樂而羞澀的笑,眼睛不時走神地凝望遠處,卻不知自己的神情有多教人惑。

“小姐。”注視她良久的福喜搖頭嘆息地走近,手上拿著披風往瑜肩上罩去。

“該回屋裡歇著了。”

“我還不想睡。”瑜從出神的狀態中驚醒,婉拒她的好意。

“不想睡也不能站在這裡吹風呀!”福喜不贊同地道,但仍追隨著瑜的目光往黑暗的遠方瞧去。

除了幾盞忽明忽滅的燈火外,看不出來什麼呀。

倒是隨著勁風飄來的細雨打在臉上有點冷,被風吹得東搖西擺的樹木拂嘯出沙沙聲聽來有些嚇人,福喜越看越覺得悽風苦雨愁煞人,不如抱著棉被睡大覺好。

“小姐要是睡不著,福喜陪您進屋裡坐著,為您煮壺熱茶暖暖身。”

“福喜…”瑜拿她沒轍地輕搖螓首“我真的不要緊。”

“反正福喜不讓小姐在這裡吹風。”她可是有身為丫環要照顧好小姐的重責大任要維護喔。

“我再站一會兒便進去。”不知為何,瑜對今晚的夜十分著,立在繡樓陽臺上不想離開。

“不行。”在福喜悍然地堅持下,瑜只好折衷道:“你去煮茶,我保證你回來時,便進去。”

“小姐不能耍賴喔。”瑜登時啼笑皆非,懊悔地瞪視她“我什麼時候耍過賴!”說得也是,耍賴的人好像都是自己喔。

埃喜不好意思地伸了伸舌頭,朝小姐傻笑一陣,才轉身進屋裡煮茶。

又能一個人獨處了,此刻的心情是適合獨自品嚐的,瑜渾然不覺得風苦雨悽,倒是那帶著寒意的風吹在燙熱的身上極為舒服,潤澤了滿心濃郁的相思渴望,阻止她不顧矜持地飛奔至禮謙住的客房。

想到這裡,瑜仰著發燙的臉頰向隨風打來的小雨,袖子裡的小手屈握成拳,目光熱切地越過夜,直達安頓禮謙的劍膽居。雖然看不到那裡的燈火,寸心芳緒仍不自地飛向那裡。

劍膽居,琴心樓。

他可知道瑜在他來之前,便為歡他的到來煞費苦心,期望他們琴心劍膽永相隨?

然而,他是來了,璁卻…瑜眼神一黯,強烈的酸楚往上冒,齊聚鼻頭和眼窩,形成白的霧氣,遮住了視線。

璁,你在哪裡?

你一定要平安歸來,不然姐姐…姐姐撐不住…

鼻頭的酸熱終於化成一聲哽咽,滾燙的珠淚往下溜滑…

“唉…”黑暗中傳來低沉的男嘆息,夾帶著濃烈的愛憐撲向瑜,她難以置信地輕輕顫抖著,隨即覺到男的體熱透過身上的衣物包圍而來,嬌弱的身軀被帶著朝裡轉,心馳神往間,已落進禮謙的懷抱。

“真是拿你沒辦法。”癌向她的優美薄吐出的柔柔低語羞得瑜雙頰發熱,上一回他這麼說時的記憶撲天蓋地般卷掠而來,脆弱的芳心不擦觸出期待的火花,然而,他沒有…沒有…

“又擔心你弟弟了?”正當她到失望和難堪的雙重打擊,濃濁的嗓音再度溫暖地吹拂過來,同時一抹暖柔拂去她頰上的溼意,並輕輕捉住她纖弱的下顎,瑜眼眶洶湧著熱,想要說些什麼來反駁,喉嚨卻緊得難以言語。

“你的臉好冷,手也是。我不在你身邊,就不懂好好照顧自己嗎?”他的話好沉痛,眼神也好沉痛,看得瑜一陣心虛、抱歉。

“小傻瓜。”低垂的螓首再度被收攏向溫暖、結實的男懷,瑜閉上眼,就一會兒、只靠那麼一會兒,她會振作起來,不讓自己沉淪。

“但我何嘗不傻?”他慨然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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