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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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大江南北,去過五湖四海,長年積雪不消的高山攀爬過幾座,終年冰天雪地的極北地曾待過,但禮謙從來沒覺得如此畏冷過。

最可怕的是,那嗚咽著秋思曲調的簫聲除了淒冷外,還帶著一股透侵入骨的絕望,沉重地敲打在心坎上,並將一股陰寒送進體內,荼毒你的心靈,麻庳你的四肢。

周遭也像被那股陰森的惡寒籠罩住,穿林過葉的風聲來格外簫瑟,花木表面開始結起簿冰,華家裡外的燈火都在簫音下明滅不定,狗不吠、貓不叫、鳥不啼,就連人也在簫音的肆下,瑟縮顫抖,寸步難移,使得偌大的華府竟不見一人走動。

禮謙對此並不意外,如果對方是他所料的人,他寧願華家所有的人都躲在屋內不要出來。

思緒電轉至此,他已來到琴心樓附近,瞧見坐在飛翹的屋頂上吹簫的男子。

他身穿銀衣,一頭披散在肩的銀髮隨風飛揚,濃眉銀白如雪,手中的玉簫地月光下發出暗紅的光澤。

這副形貌倒是與他心中所想的人符合,只是對方那看不出年齡的美貌,很難跟一名七十餘歲的老翁習想在一塊。難道他的武功已臻至返老還童的境界,才會是這副鶴髮童顏的模樣?

但不管他是不是心裡想的那個人,從其簫聲便可看出吹簫人的武功有多可怕。幸好昨便堅持瑜搬離琴心樓,不然就危險了。

想到這裡,禮謙鬆了口氣,卻沒預料到會與對方的眼光對個正著,立時打了個寒顫。

他很少畏懼什麼,對方冰冷深邃的眼光卻讓他心悸膽寒,並生出一種無法對抗的絕望。

然而,禮謙完全沒想到要逃跑,一來是華家的安危正維繫在他身上,二來是與生俱來的驕傲讓他無法示弱。

他穩住不安的心情,深聲詢問:“閣下與魔簫前輩如何稱呼?”簫聲忽的停住,銀衣人眼中一動,似是訝異他會知道“魔簫”這個名號,目光炯炯地在他臉上梭巡,下一瞬,人已從天而降。

好快的身法,禮謙心頭的一凜還未消去,銀衣人已朝他伸出手。

“血璧!”一道奇寒無比的掌氣伴隨著他迸落薄的寒酷酷音排山倒海似地向他湧來。

猝不及防下,禮謙只得運起全身功能對抗,身形快逾閃電的移動。

但不管他往哪個方位移動,都擺脫不了那股朝他淹漫過來的陰寒掌氣,也不管他水銀瀉地般的急攻有多狂猛,都似泥牛人海,毫無作用。一時間,他像陷進地沒有邊際的冰窖,凍人的寒意不斷湧來…

“血璧!”寒酷的需索毫不放鬆地緊迫而來,異的冰寒化做細針鑽進他孔,迅速擴向四肢百骸,形成一股陰寒至極的壓力在體內衝撞,全身經脈幾乎要結成冰塊。

禮謙英俊的臉龐因痛苦而扭曲著,全身劇烈顫抖著。他到全然的絕望與無助,沒想到自己在此人面前竟挨不過一招,太可怕了!

同時也可恨!

兩人又無冤仇,為何一出手就要致他於死地?

想到自己就要死了,卻對這個要毀掉他命的男子一無所知,禮謙便覺得好恨好恨…

“謙哥…”焦急的呼喊聲好像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是瑜,她在叫他…心頭掠過一陣甜,但下一瞬間便轉換成驚恐。

不…

別過來,這過來呀…

動得要發狂,體內凍結的血瞬間滾燙了起來,熱氣沸沸揚揚的反攻著那股寒氣。

吹簫人咦的一聲,籠罩著禮謙的左掌朝前一劃,比之前還要澎湃的冰寒力道再次鎖住禮謙的反擊,不斷地湧向他的心窩。

“啊!”禮謙再度陷進冰天寒地中,一種無從著力的絕望覺緊掐住他喉嚨,他不能呼了。

瑜看見這一幕,嚇得膽戰心驚,不顧一切地衝過來叫道:“你放開他,放開他…”

“小姐!”福喜及時趕到拉回她,不讓瑜再往前一步。

“血璧!”無情的聲音再度響起,威肋著禮謙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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