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這幫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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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幫該死的匪賊!”紅姐恨得咬牙切齒。童憐冷笑了一下,略帶諷刺地說:“我也沒指望他們,只不過想試探一下這群傢伙的態度,好在他們還算有點良知,沒趁這個時候放冷箭,不然你我連命都會丟在這裡。”紅姐一時間骨悚然,聽完沉默無語,跟隨童憐那麼久,還是第一次落到這種地步,背後是一波接一波的追兵,一旦江面一封鎖,想逃回津門本是痴人說夢。小船孤單的沿著水面順而下,童憐站在夜風之中,一臉沉靜,不知道在思索什麼。

***時值雙將離京已過十天,對於鎮北王的各種猜忌也漸漸銷聲匿跡,這段時間以來的沉靜有點近於變態,朝廷上下閉口不談這次兩位開朝大將進京之事,所有一切都必須等到紀鎮剛重掌餓狼營時才能見分曉,儘管採取半信半疑的態度,但很多的人已經察覺到各地兵馬的調動頻繁得讓人驚訝,兵部的錢糧調動是開朝以來規模最大的。

朱允文看來已經下定決心,不管紀中雲降或不降,也要調集兵力攻打津門,朝廷解決洪災、饑荒等大多數天災已經耗費相當多的資金,雖然讓國庫一時有些空虛,但也安撫了百姓的情緒,正是出手來攻打津門的好時機。

再者,經過兩次大亂失敗後,紀龍的聲望已經跌到谷底,此時許多搖擺不定的牆頭草也決定向朝廷靠攏,趁著人心渙散的時候下手,成功的機會更大。

許平這段時間忙得焦頭爛額,還沒穩定下來的惡鬼營已經再次擴編,在兵部為了糧草之事慢慢分裂已經名存實亡的猛虎營時,老四頻繁接觸各路兵馬,暗地裡收編八千名的開朝悍將,再從河北調集兩千名新兵,眼下惡鬼營已經有四萬兵馬,糧草充足裝備良,只缺時間上的磨合。

商部也慢慢恢復運轉,近期在歐陽尋的周旋下,開始與阿木通重啟貿易之路,所有運過去的物資大多換成高大的草原戰馬,將惡鬼營裝備成大明除了軍外,唯一一支全軍騎兵的軍營。

歐陽尋的能力也在這時候得到更多表現,原先他顧忌張慶和的存在而不敢太過張揚,眼下升任商部尚書,大權在握,幾乎是在他四海商號一直虧損的情況下,將商部大多數停滯的營運重新啟動,魄力與決心可見一斑,也證明他對朝廷的信心。

趙鈴還沒衣錦還鄉,就緊鑼密鼓的加快天工部的再建,好在河北那邊有張道年不餘遺力的支持,安全上還有趙猛保駕護航,新的天工部短短時間內再成雛形,雖然沒辦法立刻大規模生產兵械,但在研製上也恢復了原本的規模。

一切的順利都讓許平鬆了一大口氣,畢竟四萬人的惡鬼營每的開銷不是小數目,而一旦開戰所需耗費的將更是驚人,歐陽尋能把商部再次運轉起來,支出上起碼不會有太大問題。

值得稱讚的還有張啟華,這個紈絝子弟在經歷家變後,毅然扛下張家的大旗,張慶和的死對他影響很大,漸漸成之下聰明才智也得以發揮,教思坊在他的掌控下已經開始建造出雛形和制度。

不過這段時間卻有個不盡如人意的情況,不管是許平或是朱允文都眉頭深鎖,一次又一次的責怪部下,一次又一次的無奈苦笑。

江南一地,除了魔教的大肆搜索,百花宮的暗中協助外,朱允文也派遣不少人馬前去相助,意在將童憐這個不世奇才擒獲,斬去紀龍的一大倚仗。

誰知這個童憐實在厲害,在已經山窮水盡,幾乎沒任何接應時,不僅猜到各路人馬的心思和動向,更讓人驚訝的是,思考到自己的動向會給對方如何的判斷,幾乎將各路人馬算計得一清二楚,她僅帶著十多人竟然在江南一帶逃匿多次後就銷聲匿跡,讓各路人馬查不到她的半點蹤跡。

“賤人!”許平一臉陰霾,看著呈上來的情報咬牙切齒地怒道:“柳如雪都親自在江南部署了,竟然抓不到這個賤人,她難道長了翅膀不成?老子不信,真有那麼神的人。”馬車緩緩穿梭在京城的鬧市裡,駕車的是一副家丁打扮的巧兒,她也十分震驚,無一法置信地說:“這個童憐不會是鬼吧,教主都親自出馬了,竟然還抓不到她,連皇上都派出了那麼多人馬也沒查到消息,不可能呀。”許平眉頭緊鎖,狠聲地說:“柳如雪抓不到也就算了,朝廷各部、大內侍衛甚至天都府都派出了各路人馬,我還讓百花宮的人過去幫忙,有明有暗也抓不到她,這妞未免也太神了吧!”巧兒若有所思想了一下,搖搖頭說:“主子,您不必惱火,這童憐竟然能讓紀龍自嘆能力不及她的一二,肯定不是平凡之輩,只要她跑不回津門,總有餡的一天,到時候還不是砧板上的,任我們宰割。”

“但願吧。”許平鬱闊的閉上眼睛。童憐,這個不見經傳的名字,這段時間成了朝廷最秘密的字眼。

雙亂之後,連朱允文都不得不重視她,朝廷上下都不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只知道她是才貌雙絕的一代佳人,甚至可以號稱是女梟雄,沒有她的畫像可尋,甚至沒有任何蛛絲馬跡可以猜測一二。

高強絕深的陰海三老、隱藏極深的鬼夜叉、惡名昭著的鐵臂蒼鷹,這麼多的高手都是她一手招來的,為紀龍網羅近萬的江湖強人,許平有時候都羨慕,如果自己的手下也有這麼一個人才會是多的事。

“主子,到了。”馬車慢慢停下,巧兒低聲輕喚,打斷了許平的思緒。許平拍拍身上有些灰塵的六品官服,稍稍整理隨身物品就下了馬車,馬車所停的地方正是為了藍小黛安胎而準備的“許府”這段時間許平忙得腳跟都著不了地,除了一次小侄女按捺不住思念,偷偷跑過來之外,幾乎連和女人睡覺的時間都沒有,但眼下卻不得不挪個時間到這來一趟,不僅是為了關懷身懷六甲的小黛,也是因為自己第一個名義上的岳父來到京城,似乎是要見一下這個他口中無恥之極的登徒子。

“少爺,您回來了。”門口的管家殷勤接過許平的官帽,極恭敬的將兩人了進去,雖說是管家打扮,但卻是宮裡的大內侍衛所裝扮,步履沉穩呼有力,一看就知道不是平凡之輩。

許平一臉疲憊,不是裝的,是真的很累,一言不發的讓他引路,在不太悉的庭院中一直走到主廳上,並沒有拜見岳父的緊張,有的只是對藍小黑的惦念和關懷。

主堂之上,還沒走近就聽見歡聲笑語和互相恭維的話語,走近一看,原來這時候“家母”紀欣月一副大家風範,正與一個豪邁的中年人相談甚歡。中年人一身灰的短打,雖然面滄桑但卻十分有神,頭髮梳理得一絲不亂,話語間朗的笑聲中氣十足,眼神堅定而又銳利,並沒有一般男人見到紀欣月容貌時神魂顛倒的戀,反而落落大方,非常自然。

一段時間住在宮外讓紀欣月更加漂亮,本就驚豔的絕容顏更加紅潤,一看兒子走進來,立刻面帶慈愛地站了起來:“平兒,回來了。”

“娘。”許平難掩一臉疲憊,先問了聲好,又關切地問:“小重一怎麼樣了?她在哪?我想去見見她。”

“看你這孩子。”紀欣月一臉心疼,一邊為許平拍去身上的灰塵,一邊嗔怪道:“你泰山大人在這,你也不拜見一下,這麼著急幹什麼,為娘還能虧待她不成。”許平趕緊轉過身來,雖然很疲憊但卻十分尊敬的抱拳:“小婿許平,拜見岳父大人。”說話的時候眼睛不停打量著他,剽悍雄武看起來很豪邁,這個藍勁雄還真不像一般的江湖草寇,從魔教送上來的情報中,許平已經覺得他有一定的利用價值。

“好,好,果然是人中龍鳳。”中年男人正是鐵刀門的掌門,藍小黛的父親藍勁雄,他似乎對於許平的謙虛很滿意,拍掌大笑道:“真是青年豪傑,不僅功名加身、文才不凡,身手更是高強得很,天房山一戰盡揚鬼谷威名,力壓群雄,取當世不二。好,實在太好了了己”您謬讚了!

“許平謙卑的笑了笑,天房山一戰後,許平這前世的名字也算江湖上一時間的青年楷模。

紀欣月一提起天房山之事立刻投來不滿的眼光,隱約帶有點責怪,不過她畢竟是大家出身,深懂男女有別的禮數,一看兒子回來,立刻緩緩地道了個福:“親家,您和犬子相談吧,妾身先告辭了。”

“慢走。”藍勁雄呵呵笑著,豪邁讓人喜歡,尤其是他看向紀欣月的眼光沒半點意,似乎男女在他眼裡沒有區別,讓許平驚訝之餘也很欣喜。

“嘖嘖…”藍勁雄一邊打量著許平,一邊滿意的點著頭,呵呵大笑道:“賢婿,這一路風塵僕僕很辛苦吧,聽說這次朝廷又派你出公差了,忙得很呀。”

“是的。”許平知道老孃告訴他的版本是自己奉了朝廷之命出門,直到現在才夜趕路回來,立刻苦笑了一聲說:“那又有什麼辦法,我就這命。”

“好,年輕人就該多歷練。”藍勁雄欣賞的點點頭,關心的說:“你先去收拾一下吧,換了這身衣服一會兒陪我喝幾杯。”

“小婿從命!”許平說話的時候有些彆扭,不過還是道了個禮,走卜去洗個澡,換上乾淨的衣服。

後院閒廳小院,早早備好一桌酒席,許平來到時,除了藍勁雄之外還有一個目光銳利的青年人,隱約已有一破地品之勢,氣勢強悍,但眼裡的敵視卻給人覺很不舒服。

“賢婿,快坐。”藍勁雄表現得很熱情,微笑著朝許平招手。許平笑盈盈的坐下,卻銳的覺到青年人對自己的目光似乎不善,隱約還有幾分嫉恨,這副囂張的模樣換做平時許平早就揍他一頓了,不過礙於藍勁雄在場也沒說什麼,倒是欣賞這個岳父的朗。

藍勁雄一邊舉起酒杯,一邊笑呵呵地說:“此去河北辛苦了,聽說你傷都沒好就被一紙長令派了出去,雖然辛苦,但起碼可見朝廷把你當成楝梁之材,錦繡前程指可待呀。”

“不就當了個小官嘛。”青年人不屑地哼了一聲,似乎喝悶酒般一飲而盡。

“友士,下尋次津!藍勁雄立刻虎起臉吼了一聲,馬上又朝許平歉意地笑道:”我這徒弟是個山野村夫不太懂事,你別和他一般見識。

““哪裡哪裡。”許平拱手示意自己不在意,滿面關切地問:“前輩,聽說這次津門大亂後您鐵刀門回到了南方,不知道有沒有什麼不便之處,小婿或許能幫上一二。”藍勁雄抿下酒,搖頭苦笑道:“不瞞你說,確實也苦,但還不到那個地步,我鐵刀門的弟子大多為販夫走卒,門檻低但弟子眾多,紀龍一而再,再而三的拉攏,我也是被無奈才遠走江南。”

“唉。”許平故作可惜的嘆氣道:“沒辦法,誰叫津門落入叛徒之手,我尋小重一都無可奈何,想幫忙卻無力相從。”

“是呀!”藍勁雄深有同地說:“你知道,江湖門派大多得有自己的買賣支撐門人的生活,撤出津門後我也一籌莫展,畢竟那才是我基深厚的地方,門下弟子數不勝數,現在換了個地方真有點舉步維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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