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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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的查看一下在外窺視的人已經不見了,又謹慎的環視一圈,確定昨晚監視的人馬都不在了,這才滿面嚴肅的從衣服裡拿出一些散亂的紙片,開始整理起上邊的內容來。直隸的官道上,一隊人馬正快速往京城趕去。
看見路旁有不少的乞丐難民,車內突然傳出了一道尖銳而又陰陽怪氣的聲音:“把這些分給他們…”車伕回頭一看,丟出來的竟然是銀票和一塊美極的玉佩。
雖然不明白車內之人為什麼要這樣做,但他還是趕緊應了命,拿去換了散銀,一一的發給這些可憐人。
車內兩個太監閉眼而坐,其中一個冷笑了一下,有些不屑的說:“確實是苦大仇深,但也是一個勢利之人呀!面對權勢他還是免不了俗…”
“然也…”另一個附和道:“還是海公公看人準,一眼就看出了這巫烈雖然忠心,但也是個喜權之人,並不是淡泊名利之輩。”話音剛落,他又有些疑惑的問:“不過太子爺怎麼也派人去了,而且還送了那麼多東西?對於這些事他可一向不聞不問的,居然也關心起餓狼營的戰況…”
“放肆!”先說話的那個明顯比他高一級,眼一瞪嚴聲喝道:“宦官不能議政。太子爺如此英明,自然是有他的所圖,不許妄加猜忌…”說完這話兩人都閉上了嘴,眼裡有掩飾不住的笑意。
其實都知道太子爺是強悍至極的鐵公雞,肯拔點出來絕不是正常的事,沒準是要
你的血來回本,甚至還要啃了你的皮
。但這些心裡明白就行了,嘴上可萬萬不能說,這可是大不敬的罪過呀!
巫烈如果在的話,他絕對會認出這些銀票和那塊玉佩,也會記得這兩名太監,但這時候兩人臉上沒了起初那低獻媚之氣,反而有種讓人
骨悚然的陰笑…
***餓狼營大軍集結風波縣後並沒有急於繼續推進,而是一邊打探著情況,一邊休養整頓。
畢竟四路大軍經過那麼多場惡戰早已經是死傷慘重,戰鬥力也是大大的下滑,雖然表面上還是號稱十萬雄軍,但可戰的兵力已經不到三萬。津門現在一邊得防禦著餓狼營隨時的攻打,又得繃緊神經擔心河北這邊的情況。
畢竟,餓狼營要是攻到附近糾纏住了部分兵馬,許平趁虛而入,惡鬼營加上河北駐軍可是有近六萬的兵馬,若被打個措手不及,津門可沒那麼好的應對機制。
另一個聲勢驚人的地方就是直隸,直隸可是軍的大本營。一向強悍的
軍雖然大多駐紮在京城,以備皇帝隨時調用,但駐紮在其他地方的也是不少,現在也開始陸續的集合起來,一旦完成會師也會有五、六萬的人馬。
山東一帶倒是安靜,不過也採取了隨時候命的態度,駐軍都在小規模的調動著。津門的百姓更是不安,外逃得更加厲害了,而一些官員也打起了退堂鼓,畢竟起事到現在,屢次的受挫下他們已經看不到任何勝利的希望,有的人開始悄悄的收拾起金銀細軟,只等著有機會也混進百姓之中一起遠走津門。
津門現在被越來越多的兵馬圍住,儼然是一副四面楚歌的淒涼之地,但紀龍穩坐津門似乎沒什麼驚訝之處,波瀾不驚的調遣著自己手上的兵馬慢慢的放棄各小縣城的駐守,往主城律門迅速集結起來,一旦會師成功人馬也不下十萬。
火藥味濃得讓人窒息,百姓們能跑的也趕緊舉家出逃,畢竟戰火一燒的話可沒人管得了他們,除了可能會被殃及外,還有被徵召的可能,任誰都不想遇上這樣的倒黴事,所以周遭的青壯年早早的有多遠就跑多遠了。
到處都是緊張無比,但這時候水泉縣倒顯得清幽許多,人群來來往往的,似乎不受戰爭的影響一樣。這裡在歐陽泰接管以後也恢復了以往的繁華,一些外逃的百姓一看這情況紛紛跑了回來。
加之是太子爺的駐地所在,百姓們都不怎麼擔心戰火會燒到這,所以子也過得比較放心一些。
新的行邸是一座依山而建的大宅院,雖然樸素了些,但到處鳥語花香倒顯得清幽無比,加上有官道和運河,不管出行還是奏報的來往都比較安全。考慮到許平的安全,歐陽泰才把行邸搬到這來,畢竟這可是在惡鬼營三營人馬的大後方。
院門口驛兵們來回不停的穿梭著,將一份又一份的批奏送到河北各地。前廳裡全是在忙活著的文官武將,一個個滿頭大汗的整理著情報、奏報,或接收或往外發,從眾人忙碌的樣子也可看出一點戰爭的影子。
後廂比較清靜,主廳內更是安寧得讓人睏意四起。許平百無聊賴的坐在了太師椅上,懶洋洋的搖晃著。
雖然深秋的風已經有些許涼意,但在旁邊點上一個裝滿香料的暖爐,聞著淡淡的香氣倒也是愜意無比,暖暖的覺讓人都懶得全身無力了,這種清靜才是紈褲子弟該有的休閒生活。
前段時間的中毒事件驚得整個河北都震動了,所有人都嚇得魂不附體。尤其是聽說許平只能運起內力抵抗而無法將毒排出時,會武功的一群人更是緊張無比,一個個都在恐懼到底是什麼樣的劇毒。
應巧蝶趕到水泉的時候眼淚都哭幹了,啜泣著把情況一說,歐陽泰頓時急得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丟下所有公務匆忙的帶上兩位御醫、巧兒和幾個水泉縣醫術最高的大夫騎上快馬,馬不停蹄的趕了過去。
等他們趕到的時候天已經微亮了,馬車裡傳出了一陣陣淒厲的哭聲更是讓所有人心神一顫,巧兒更是驚得六神無主。
難道來晚了?紀靜月早已經匆忙的穿好了衣服,但還是有些衣裳不整,跪在許平的旁邊哭個不停,而許平沒有半點反應的躺著。眾人早已經嚇得魂不附體,這會兒再看這情況腿都有些發抖了。
如果太子爺在這出了半點意外的話。恐怕這些人全都得以死謝罪,搞不好聖上一怒,連百姓都難逃一死。眾人也管不上悲痛絕的紀靜月,幾隻手匆忙的搭在了許平的脈搏上,有的查看瞳孔、有的勘察脈搏,熱火朝天的忙活開了。
所有人都前所未有的嚴肅,連巧兒都邁著幾乎無法走動的步伐,一邊心疼的哭著,一邊把柔的小手搭在了許平的脈搏上,應巧蝶趕緊把哭得快要暈厥的紀靜月拉到一邊,示意她別打擾,也趕緊為她整理一下散亂的衣裳。
可是一查完,眾人卻都是咬著牙,有點憤恨和鬱悶的看著在旁邊哭哭啼啼的紀靜月和應巧蝶。
巧兒顛簸了那麼久,破身的傷口更嚴重了,趕到時在裙子上已經沾染了不少的血花,疼得她是直咧嘴,這時候她的表情最為氣憤。
紀靜月一看眾人面鐵青,嚇得都快暈了,不過御醫趕緊安
她說沒什麼大礙,頭也不抬的為許平紮上了幾
銀針。
歐陽泰趕緊安排人先把兩位還在哭哭啼啼的美婦安頓一下,這才駕著馬車親自將許平接回了水泉,幾名大夫和御醫也在車裡隨同伺候著,行動不便的巧兒自然也不再策馬了,坐在車內的時候似乎有些象是在生悶氣。
剛回到水泉,兩個美婦一看許平還昏睡不醒,而其他人的臉都特別難看,紀靜月心裡的擔憂更甚了,哽聲的問:“到底他中的是什麼毒呀?”應巧蝶儘管不好細問,但眼裡也是有著一樣的關切,姣好的面容上盡是擔憂之
,未乾的淚痕看起來更是楚楚動人。巧兒在女御醫的治療下,下身的創口才稍稍的減緩了一點疼痛,但在馬上顚簸了那麼久,也是裂得更厲害了。
一聽她的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突然陰起了臉,搖著頭嘆息說:“主子中的毒在江湖上成名已久,多少個英雄人物都沒辦法逃得過這一關。”
“巧兒姑娘,你就別折磨我們了…”應巧碟在旁邊也是淚眼婆娑,話一說完發覺才有點不對勁。折磨自己?折磨自己什麼?為什麼覺心那麼痛?
“就是江湖上出名的…”巧兒故意說得一頓一頓的,看她們提心吊膽的樣子心裡更氣,見兩女急得都快景了,這才忍不住嬌聲罵道:“就是哪都可以買到的蒙汗藥!還是最普通的那種。
只要修為入了,就可以輕鬆的運功將毒
出體外。你們真是把大家給嚇死了…”
“什麼?”兩個美婦頓時大眼瞪小眼,有些不敢相信的張著嘴。蒙汗藥?
還是最普通的?巧兒氣得幼的小臉都脹紅了,有些歇斯底里的喊道:“虧你們還行走江湖呢!還一個地品,一個一
呢!連蒙汗藥是什麼都不懂嗎?吃了最多睡一覺就行了,你們卻搞得象是中了什麼劇毒一樣,把我們嚇個半死…”女御醫在一邊掩嘴而笑,竊笑了一番還是徐徐的解釋道:“確是普通的蒙汗藥,按道理武功稍好就可以
出來。但主子沒有
毒卻用內力強行壓制,反而傷了自己的筋脈…”
“不可能!”紀靜月率先喊了起來,但這一動腳步卻是有些蹣跚,破身造成的傷口隠隱作痛,微微的有點站不穩。巧兒曖昧的笑了笑,剛才在車內早就看見了那朵小梅花。
看來這小姨也是難逃毒爪,被主子給辦了,初試雲雨還特別有情調的選擇了野戰,真不愧是一家人呀!
“既然是普通的蒙汗藥,為什麼他還要運功抵抗呀?”應巧蝶也是有點不相信,畢竟許平那麼強的修為,這點藥對他來說有和沒有應該沒有區別呀!
“誰知道呀…”巧兒坐在頭使勁抓著頭髮,有點發狂的說:“主子不知道是什麼毒,難道你們就不會運氣查看一下嗎?按你們的內力,就算用外力也能很輕易的幫他把毒
出去,犯得著這樣嚇人嗎?”
“我、我不會…”紀靜月臉一紅,難得羞愧的低下頭去了。應巧蝶一樣脹紅了臉,難為情的搖了搖頭,那意思也是她不懂這些。兩人那時候五內如焚、六神無主,哪想得到這麼多?都有同一個錯覺,那就是能讓許平無法
出的毒,肯定是劇毒。
這下巧兒已經徹底無語了,咬著牙恨不得能把她們捆起來揍一頓。這兩位真是大神了,一個總想著行走江湖當女俠,一個還號稱江湖中人,竟然連一般學武之人都會的運功毒都不懂,乾脆死了算了。
知道許平沒什麼事後兩位美婦這才鬆了一口氣,神經緊繃了那麼久也難免疲累,覺都快暈過去了,再一看巧兒的面
很不好,趕緊告辭一句準備下去休息。
女御醫曖昧的笑了笑,悄悄跟著紀靜月回了房間,殷勤地要為她處理一下破身的創口,以免留下任何的病子。應巧蝶慌忙的搖著頭表示和自己沒關係,嬌身一轉先跑了回去。
紀靜月紅著臉有點扭捏但也沒有拒絕,鬧劇散場後只剩巧兒的近乎抓狂,還有歐陽泰哭無淚的鬱悶。這算什麼呀!現在的主廳裡,因為一夜勞累導致行動如同殘人一樣的巧兒,也坐在太師椅上搖晃著,嘟著小嘴似乎有些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