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塘縣歐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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塘縣在歐陽泰的治理下已經恢復了以往的生氣,雖然沒達到安居樂業的程度,但起碼原本因為戰亂而出逃的百姓大多都回來了。
和其他地方的情況一樣,幾乎都是衝著太子爺住在這裡,覺得安全才回來的。兩天時間,前線已經大捷的部隊開始增援其他受阻之地,兵馬集結再加上主子惱怒,讓這些新兵殺敵時格外賣力。
一個個捷報的傳來讓許平頓時鬆了一口氣,照這個形勢來看,不出幾就能把這塊地方呑下了。小長街是塘縣最重要的一條街,位於中間最能聚集人
,也是百姓們聚集的熱鬧之地。
當地沒有小吃、美食,但匠人們充滿創意的小玩意和一些書畫全聚集於此,倒是增添了幾分文人雅士的閒趣。街東的茶樓倒比較寧靜,整層三樓都被包了下來,不讓其他茶客進出。
大方出手在這小地方可不多見,但整層樓只有兩名俊美的少年在品茶,反而顯得有些空曠。冷月一身江湖女子的打扮,依舊黑衣素顏的抱著劍把守在樓梯間,警戒的看著樓下的茶客們。
冰冷的眼神只是輕輕一瞄就會讓人不由得心生寒意,饒是她有著國天香之姿,也讓人不敢起半點褻濱之心。
“太子殿下真是好興致!”臨窗而坐的阿木通笑呵呵的抿了口茶水,用開玩笑的口吻說:“在這非常時期,竟然帶著一個守衛就微服出來了。輕車從便確實舒服,難道就不怕有歹人起意,在這對你不利嗎?”
“呵呵,彼此彼此,你不也是簡單得很嘛!”許平這時候一副書生的打扮,滿面微笑的看著他。白衣加身多了幾分儒雅之氣,再加上長相本就俊美白皙,這會兒更是顯得眉清自秀。
阿木通面無奈之
,搖著頭說:“您就別再取笑我了,要不是您一封密信,恐怕按金吾將軍的
子,早就和我開打了,他又哪會大開方便之門讓我秘密來大明呢!
我再大搖大擺的帶著兵馬來,到時候恐怕你都不會饒了我。”
“怕什麼呀!”許平語帶幾分調侃的說:“你也不是等閒之輩,手裡也有近八萬的大軍,要打就打羅!
怕什麼嘛!他不過是一個過氣的老頭而已,哪幹得過你這青年才俊。”
“您就別說笑了!”阿木通搖著頭呵呵笑道。
要前來河北的這一路也不輕鬆,隨身帶了近兩百名的勇士,一路上如果不是有太子府的通牒,怕是連關卡都過不了。
“無事不登三寶殿呀!”許平似有若無的嘀咕了一句,心想:你以為那老傢伙真那麼通情達理呀!
除了那密信外,老子還拿了三萬兩白銀給這個老公雞,不然哪容得了你到這來,還讓你那群手下在邊境大搖大擺的駐紮?真當破軍營的人是吃素的?
“那我就長話短說了。”阿木通溫和的笑了笑,饒有深意的說:“我知道大明境內近來也是戰事不斷,這時候想和您要點支援可能是在說夢話。但這段時間似乎有人想刻意的與您拉近關係,而且還表現得很殷勤,不知道你是怎麼看的?”
“沒怎麼想!”許平輕鬆的笑了笑,把問題反丟給了他:“只有永遠的利益,這是你說過的話!”
“明白,痛快…”阿木通臉上閃過|絲不快,不過看起來也是早有準備,笑咪咪的說:“既然如此,阿木通冒昧的說|句實話。父汗的身體已經越來越不行了,但依舊是可汗。
在這種時候過多的參與王子們的鬥爭,難道您就不怕引起父汗乃至王庭的不滿嗎?”
“參與?不、不…”許平滿面無辜的攤了攤手,用委屈的語氣說:“是商部和你們正常的在貿易,關我什麼事呀!誰有錢我們就賣給誰,你買我就賣,這足正常的往來好不好。”
“嗯,好理由!”阿木通呵呵的笑了起來,似乎對這糙的藉口也不以為意,抿了口茶後,輕描淡寫的說:“不過眼下似乎我們還有生意可以做,而且這生意在我看來還是不錯的。”
“說說看!”許平饒有興趣的看著他。事實上草原上並沒多少油水,眼下契丹各王子各自為政,能敲詐的油水更是沒多少了,能有好處送上門為什麼不要呢?
阿木通笑了笑,說:“按我自己的估計,我們這場奪嫡之爭會持續至少一年半載,多的話三、五年也不是不可能,而最後的勝利者是誰也不知曉。
按大明的一貫做法,就是在一邊看熱鬧,說說一些官面話,通常是不會伸手揀什麼好處,或者來個趁火打劫。”
“然後呢?”許平嘴角掛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陰笑。
“勢必到時候嘛…”阿木通突然沉下了臉,臉有些陰森的說:“一些戰敗的傢伙會選擇外逃,大明朝廷目前上下一心他們不可能染指,但周邊高麗或者是女真可能就難說了,大明一向是天朝上國,或許到時候他們都會向大明求援。”
“停…”許平打了一個手勢,打了一個哈欠裝作沒興趣的說:“我想我的為人你應該淸楚得很,沒好處的事我堅決不幹。天朝上國的百姓也要生活,朝廷沒空去理什麼女真、高麗的死活好不好。”
“我知道…”阿木通狡猾一笑,誘惑道:“也正是如此面,機會就在這了!按我的實力,到時候應該不會落到敗逃這個地步,但其他不自量力的王子估計維持不了多久。或許有些事情,我們可以商議一下一些未來的事,比如說開疆擴土…”許平眼裡的光一閃而過,話到現在已經不用說得太明顯了。女真人數雖少似戰鬥能力依舊強悍,曾有“女真不滿萬,滿萬不可敵”的傳言,他們可不是一般的契丹部落能欺負的軟腿蝦。
落敗的王子都不是傻子,就憑敗下來的殘兵傷將,他們絕不敢去和女真開打。這些年來如果不是戰事不斷,再加上被到物資匱乏的西北一帶導致人丁不旺,恐怕連契丹都不會是女真的對手。
那受害最深的可能就是高麗了。高麗的民風一向溫順無比,軍隊也沒多大的戰鬥力,幾乎是形同虛設。戰敗的草原王子們即使兵馬不再驍勇,但也不是高麗所能招架的。
“接著說!”許平悶哼了一聲,腦子裡開始迅速的計算起這事發生的可能有多大,一一的分析起各個勢力的情況。
“在下的請求很簡單。”阿木通眼神一冷,面殺氣的說:“在草原上的勝者沒確立之前,希望您能勸服大明的官員。倘若契丹的其他殘部進入高麗,即使不出兵驅逐,也給高麗一些物資上的援助,幫助他們抵禦外敵的侵擾。”
“代價呢?”許平也不廢話了,話不用說得太明確。照這樣看來阿木通現在是信心滿滿,準備在殘弱的兄弟們敗走後和其他的勝者來個大規模決戰,他駐紮的地方本身就離高麗很近,所以不想自己的後方被騷擾。
倒算是個不錯的主意,不過他對自己能握住金刀一事就那麼有信心嗎?
“事成之後…”阿木通情緒明顯有些高漲,面帶興奮說:“我會幫您將高麗的疆土分化蠶食,並且不會留下什麼話柄。到時候大明依舊是高高在上的天朝上國,太子殿下還是體恤萬民的恩威,而我阿木通誅兄滅弟才手握金刀傲視草原,還是你們口誅筆伐的草原狼。”
“好虛無縹緲呀…”許平心裡隱隱一動,不過還是若有深意的搖了搖頭,這個前提是阿木通必須手握金刀號令草原,另一個憂慮就是他手握大權後,能否實現這個諾言。
高麗每年都向大明進貢,表面上看起來是絕對忠誠,但每次越冬時被草原狼騷擾,大明又不得不派兵救援。年年如此的反覆,其實朝廷裡一些官員已經有點不滿了。最大的原因還是受“之乎者也”的禮儀廉恥所困,要不是被這些古板寒酸的上國大度束縛著,恐怕哪一朝的君王派兵都不是去增援,而是幫著燒殺搶掠的草原狼一次把高麗滅了,狠著心將這扯後腿的傢伙殺之為快。
“當然,這些對您來說比較長遠一點!”阿木通也是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面難
說:“但現在眼看我們就要開打了,說要拿多少物資出來,似乎有點不實際。冬季馬上就到了,部落裡的人還得生活下去,食物更是短缺得很,我想現在別人也沒辦法拿出讓您滿意的籌碼。”
“是呀!那我可以選擇不去幹這事。沒好處的事,我何必費那個心呀!”許平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了
眼睛,一副沒
神的樣子。
一阿木通似乎對許平的反應早有肩料,猛地拿出一張蓋著手印的羊皮,一臉嚴肅的站起身來,信替旦旦的說:“這是我的保證,如果我手握金刀而沒能實現諾言,您可以向草原上的契丹各族公佈!”許平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拿過來一看,是阿木通親筆書寫的信,大意是他的承諾和這個協議的具體內容,為了慎重起見還按上了血手印,加蓋了他的王子印章。
這張羊皮如果公佈出來,那他可成了契丹的千古罪人,藉著外人之力殘殺手足,到時候即使手握金刀,契丹一族也絕不會饒恕他。能用這樣的東西來擔保,看來阿木通是想豪賭一場,或者說他對於契丹最高貴的金刀是勝券在握了。
許平沉思了一會兒,將羊皮收入懷裡,冷著聲說:“好,我答應你這個要求,但前提是你能在這場大戰中站穩腳跟,如果連你都落敗而逃的話,這個協議就無效了。”
“那是當然!”阿木通頓時鬆了一口大氣,他能如此有底氣,一是因為已經儲備了不少物資傲好過冬的準備,是紀鎮剛大開方便之門,允許他和商部貿易往來,不管兵器和糧草都比其他人強。
再加上大亂一旦開始,他依地利會選擇作壁上觀,不去參與。有的人不會注意一向低調的他,即使看破了箇中的緣由,估計也不敢貿然來犯。
畢竟也得考慮惹怒了相鄰的大明悍軍一破軍營的後果。本身實力上就比其他人強,又囤積了物資,佔據了有利之處,等別人消耗一陣後再參戰是最明智的選擇,自然也多了些把握。
“太子殿下…”阿木通難掩興奮的站起身來,中規中矩的給許平行了一個外臣之禮,滿面動的說:“我,阿木通將是您最忠實的追隨者。別懷疑您的眼光,當我手握金刀之時,絕不會忘了自己的誓言!”
“呵呵,言重了…”許平輕描淡寫的應了一句,和他把手言歡,一起走出了茶樓。武士們早就等候在樓外,阿木通走到馬車前謝過了許平的信任,一再保證著。
剛想轉身時突然一拍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看我這腦子,重要的事還給忘了。”
“重要的事已經辦好了不是嗎?”許平若有深意的笑了笑。
“不、不…”阿木通搖了搖手,面曖昧之
說:“我說的不是這事!”
“那是什麼?”許平饒有興趣的看著他。
“是這樣的!”阿木通咳了一下,面寵愛的說:“我還有個妹妹,打小聰明可愛,一直是父汗的掌上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