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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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竟言眼神充滿陰霾,瞪著上僅裹著被單的書雅,他不敢相信,她竟然狠得下心拿花瓶砸他,而且,還無懼地上他那陰沉的目光.....

###[啟稟將軍。]來者必恭必敬地參禮。

[那丫頭又怎麼了?]顧竟言顯得心浮氣躁,自從那天書雅砸破他的頭後,他已有三、四天沒去看她,僅是不分晝白夜的要侍衛守著她,要奴僕供她使喚。

然而,書雅並沒有接受他的好意。三不五時的惹是生非,既不吃飯也不說話,成天呆坐在邊,眼神空地凝視遠方,將軍營帳中的易砰物品全被她砸光了不說,就連送去的膳食也被她打翻,搞得所有人哀聲怨道。

而他因為她拿花瓶砸破他腦袋的事,也生氣地懶得理她,放任她去,乾脆來個眼不見為淨。

只是,她卻仍不放過他,只要他一合上眼,腦子裡全是她的影像得他不得安寧,想要專心做事,桌上的文案本入不了他的腦海,他的腦早被書雅佔據了。這種情況,得他快瘋了!

然而,相去看她,又礙於顏面得拉下身段。他不自覺地拂上額頭的傷口,她砸破他頭的事已搞得眾人皆知,大冢都好奇地為何如此縱容她,而沒有治她罪,相反的還這麼善待她,天知道,說來說去還不是為了一個可笑的情字。

呵!沒想到放蕩不羈、連花叢、玩世不恭的他,也有今天啊!

想到那小野貓,他額頭的傷口便隱隱地作痛起來。

[那姑娘她.....]侍衛吐吐,深怕招來他的怒氣。

[快說!]他不悅地皺眉,一股不安充斥了他的心房。

[她利用破碎片割腕.....]侍衛話還來不及說完,顧竟言便以快得令人咋舌的速度趕去。

###書雅注視著手中的碎片好半晌,然後,彷彿下了重大決定似的,突然將碎片往手腕上毫不留情地狠狠劃下去.....

不是她不愛惜自己,相反的,她比任何人都還珍惜自己得來不易的生命,她的命可是用她孃親的命換來的言!然而,顧竟言卻得她不得不如此傷害自己。

看著手腕上的傷口,熱血汨汨地出,真是令人怵目驚心,只是這會兒,向來極為怕痛的書雅,並不覺得疼,從她被顧竟言毀了清白的那一刻起,她便失去了知覺,因為神上的折磨,遠比體上的傷害來得深啊!

現在她只想回家,回相國府,那才是真正屬於她的地方,所以,即使拚上一死,她也不在乎,只要能再見到家人,就算是死,她也了無遺憾了。

[啊——]小香見狀,驚叫出聲,打翻了手上的水盆,灑了一地的水,[小姐,你這是何苦呢?]雖然她不知道這位姑娘與將軍有何關係,而且她還時常亂髮脾氣,但她卻不討厭她,相反的,她對她百般遷就、包容,不只是因為將軍的命令,而是她給她一種很悉的覺,就像.....莫名其妙失蹤的秦大夫一樣。

[小香....]書雅一臉哀愁,毫無生氣。

書雅並沒有告訴小香她就是秦大夫,她害怕自己和她太親近,會給顧竟言機會拿她來威脅自己,就如同司徒諼一樣。

[你幫我去請司徒大夫來好嗎?]這便是她做傻事的目的,只有這樣她才能見到司徒大哥,也唯有他能救她了。

顧竟言軟書雅四天了,除了伺候她的小香以外,本不讓她和外界聯繫,且不分晝夜,一天十二個時辰都有人在營帳外守著她。

[小香這就去。]小香不敢多言,趕緊去請人,也順便派人去通知將軍。

不久,司徒諼隨著小香來到將軍營帳。

[書.....]司徒諼一見到書雅驚訝不已,他早聽說將軍軟了一位姑娘,只是沒想到那姑娘即是書雅,正要開口,卻被她用眼神制止了。

[小香,你出去吧!這裡有司徒大夫就行了。]她遣退小香,小香不疑有他,聽話地離去。

[書雅,有事好說,何需做傻事?]司徒諼一見她手腕的傷痕,馬上不由分說地替她包紮,嘴上忍不住責備起來。

書雅失蹤了四天,他尋遍所有的地方,就是沒想到她會在將軍營帳中,哪兒也沒去。

[司徒大哥!書雅現在只能靠你了。]書雅悲從中來,不潸然淚下。

[書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倒是說清楚呀!不然你要司徒大哥怎麼幫你?][顧竟言.....他.....]她將事情的經過娓娓道出。

司徒諼聽完,氣憤不己地狠狠捶了榻一下,[那個混蛋東西!]他恨不得手刃顧竟言。[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今天也不會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局面,都是我.....]他將所有的罪全攬到自己身上。[書雅,你打算怎麼辦?]他會尊重她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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