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黛絲的診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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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練的第四練就是練步，也就是腿腳上的功夫。步為一身之基和運動之樞紐。拳諺講:心是統帥（心即大腦），眼是先行，腿是戰馬，手是兵刃，無論攻防進退，全憑腿腳之力。譜曰:“腳去手不去為無主，手去腳不去為無”

“身為主宰，而形之於步”足見步法的重要。形意拳的步法有:半馬步、立馬步、立叉步、寸步、墊步、虛步、箭穿步、踐步、迂迴步、盤步等多種步法。這些步法有一個共同的要求，即進步要低，退步要高。步不穩則拳亂，步不快而拳慢，步不合則拳散…”韓傑說得很快，也不管於霏霏能否全部記下。

“十練第五練，練梢。”韓傑正道:“什麼是梢？你可知道？”於霏霏想了一下，隨即搖搖頭，表示不知。

韓傑解釋:“人體的血、、筋、骨之末端為梢，總稱為“四梢”為血梢，舌為梢，甲為筋梢，牙為骨梢。四梢用力，人可變其常態。”

“常言道，怒衝冠，虎鬚倒豎，是指人在極端憤怒下的外在表現，而在拳理拳法中更講究心一顫而四梢齊，內勁出。孔的開合，可使血循環暢通而力量充實，舌頂上顎，可使津生盈而不氣浮，不口乾；手指腳趾扣，可使氣注於筋而四腳有力，齒叩可使神貫骨，而身堅力。所以在行功時，要做到衝冠、舌催齒、甲透骨、牙斷筋，有推山倒海之力，有狼咽虎之勢，四梢齊一，氣聚力實，下盤穩固，勇猛外宣，使敵膽寒…”韓傑一口氣說完。

於霏霏抗議似地說道:“韓醫生，你不覺得你的語有些過快嗎？”

“是嗎？”韓傑輕笑一聲:“再快的語，也架不住你錄音吧？”此話一出，於霏霏卻是臉微微一紅:“你都知道了？”

“哼——！”韓傑輕笑一聲，說道:“你的偷錄手段並不高明。而且，我語這麼快，你在聽講過程中卻從不提出抗議，由此可見，你是有成竹的。偷錄是唯一合理的解釋…”

“你是上帝啊——！”於霏霏沒好氣地說道:“我覺這世上似乎就沒有能難得住你的事情。”

“於警官——！”韓傑似乎沒心情和於霏霏開玩笑，他正道:“這些拳理義，回頭你仔細琢磨琢磨。我想強調兩件事情，第一，教授夏麗拳腳功夫的事情不能鬆懈。第二，關於血煞，我希望你能得到更加確的情報。我想知道朱雀，白虎的真實身份。尤其是那個朱雀，一定要儘快清楚她的身份，我不喜歡生活在危機中。你放心，這件事情辦成後，我有重謝…”

“沒問題——！”於霏霏眼眸中閃過一道狡黠:“如果你跟教我內家真氣，我會盡全力…或許，我還會動用家族的力量。”

“家族？”韓傑終於想起來詢問於霏霏的家庭情況:“你家是做什麼的？”韓傑現在肯定一點，於霏霏家裡有錢。別的就不大清楚了。

“我爸媽都是公務員——！”於霏霏裂開嘴巴笑笑:“不過他們的手裡都有些小權…”

“哦！”聽於霏霏這麼一說，韓傑多半也明白了，所謂的公務員，其實也就是高官。不過於霏霏沒有細說，他也沒有仔細追問。

“於警官，先就這樣吧，我還有些事情需要去處理。回頭電話聯繫！”韓傑打算告辭。於霏霏也不好挽留，反正義自己都錄下了，自己琢磨就是了。過幾天，再找他切磋就行了。

“韓醫生，我真的很想學習內家功夫？”於霏霏滿懷期待的，再次詢問了一句。

“我不會內家功夫——！”韓傑想了想，說道:“作為回報，如果你能查到血煞更詳細的情報，我會考慮教你一門呼吐納的方法。”

“成！”於霏霏急忙應答。韓傑笑笑便轉身走了。……

張愛玲說:通往男人心的路，是胃；通往女人心的路，是下身。男人的心有多大？那要看這個世界有多大，如果說通往男人心的是胃，那麼男人胃口可就太大了，除了權利、金錢外還要美食、美和美景；而女人呢，女人的下身只有一個，大也大不了哪兒去，通往女人心的難道只有下身嗎？通中國文化的黛絲不敢苟同。可是韓傑在她的心中紮，的確是從下身開始的。這一點她是無從否認的。

黛絲一直沒跟韓傑說過，她的心思已經生了變化。曾經擁有已經不再是她的追求。現在的她，更加渴望天長地久。

哪怕這個天長地久只是情人關係，她也無怨無悔。

一下午的時間，黛絲都覺自己神恍惚，腦海中總是韓傑的身影。好在今天也沒什麼疑難雜症，都是些小問題，倒也沒出錯。

韓傑下午看了幾個病人，順道打聽了一下黛絲的診室，打算過來看看。畢竟大家是人。

才走到門口，他便現黛絲在沉思，看那樣子，似乎很是苦惱。

“砰砰！”韓傑站在門口，伸手敲了幾下房門，提醒黛絲。

黛絲顯然是注意到了韓傑的到來，她抬起螓，扶了一下眼鏡架，輕聲道:“親愛地傑，你來了——！”韓傑走過去，近距離地看著黛絲地面容，身穿白大褂的黛絲更是嫵媚動人。瓊鼻玉齒，杏目桃。嫵媚人、風情萬種！

他適可而止地收回了目光，悠悠地道:“黛絲，怎麼樣？國內的醫療環境，你還習慣嗎？”黛絲斜睨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沒什麼不習慣的，總歸都是治病救人。不過卻是也有些不大習慣。這裡的效率很低…”頓了一下，接著又道:“當然，這些都不要緊。最關鍵的是，我現在又是你的同事了。”說著，黛絲還衝著韓傑拋了一個媚眼。

對於黛絲的媚眼，韓傑是毫不為然。他微微笑道:“黛絲，我一直沒來得及問你，你是打算在國內長住嗎？你的國外的待遇不錯…我覺得你就此放棄了國外那邊的工作很可惜。這裡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女子醫院在國內已經算是一水準的綜合醫院了，可是條件也不過如此。你想得到你在國外時候的待遇，那是不可能的。”黛絲抬頭看著他，莞爾一笑道:“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又成同事了。”黛絲再一次強調。

韓傑愕了一下，堆起笑容道:“不是吧？你是為了我？我是不是可以這麼理解，黛絲，你已經喜歡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