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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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拓跋人焰看著眼前的人兒。他沒有一絲的改變，這人當然是逍遙顏，不可能是別人。

“你不記得我嗎？我是拓跋人焰！”

“我…”他抱住自己的頭。

“我忘了，對不起，我連我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更別說是你！”拓跋人焰倏地一震，怎麼可能，他的顏忘了他？

“你怎麼了？”他想要伸手去扶拓跋人焰，但是卻被拓跋人焰眼神裡的絕望給嚇住。

“為什麼你會忘了我，顏？”他眼裡溢滿孤獨，讓逍遙顏不自覺地伸手過去。

“先別說我忘記你這件事，你看起來許久未進食了，可否願意到寒舍一聚？”那儒雅的用語，有別於以前的逍遙顏。

“你…你…”拓跋人焰不知道該怎麼樣和逍遙顏說。

逍遙顏已經不像以前那樣了，以前的逍遙顏瀟灑又魅，讓人難以忽視，現在的他一樣讓人無法忽視，但是給人的覺又完全不同，飄逸裡帶點憂鬱，眉間染上淡淡的愁。

“走吧！就在不遠處。”話聲方落，拓跋人焰已經應聲倒地。

他心中一驚，連忙出間的玉笛，喚來穹蒼和赤焰。？？？當拓跋人焰緩緩轉醒時，已經是傍晚時分。

一醒來，映入眼簾的就是華麗的帷幔、乾淨的鋪、還有香味俱全的菜餚，入耳的則是從窗外傳來的陣陣笛聲。

他蹣跚地走到外頭，只見逍遙顏身著一襲白衫站立在崖上，鵝黃的月光灑在他的身上。

逍遙顏一邊吹著玉笛，眼角還泛著淚光，拓跋人焰勉強地拉住他的衣袖，逍遙顏低頭一望，急急扶住拓跋人焰。

拓跋人焰虛弱地扯著嘴角笑著。

“你記得這曲子，卻不記得我？”逍遙顏聞言一愣“我試著記起你，但也請你幫助我！”拓跋人焰顫抖地坐在地上，無力地說著:“你為什麼忘記我呢？我是那樣的愛你啊！”逍遙顏有點無奈地看著眼前的男子，他以前也愛過這個男人嗎？

他以前真的曾不顧世俗眼光愛著這個男人嗎？他不知道，但是，在接觸到拓跋人焰的那一剎那，他心底就有一股暖緩緩過，那有些澀、有些甜的覺在心裡頭散開。

“我能夠愛上你嗎？我還能夠嗎？”逍遙顏喃喃地說著。

“你忘了嗎？心是不變的！不管事物如何變遷，不管來世你我如何相遇，那都是因為心！你的心還在嗎？”

“心嗎？”逍遙顏抬手抓住夜空中的飛螢，可惜螢光閃閃，並沒有停留在他手中，拓跋人焰見狀，輕輕地往一旁一撈，一隻螢火蟲就停在他的手上，逍遙顏像個小孩似的好奇的看著螢火蟲。

“螢火就好比你現在的心…”拓跋人焰把螢火蟲置於逍遙顏肩上。

“飄搖不定。”他慢慢地站起身。

“你要吃飯嗎？”逍遙顏馬上跟著他。

“是啊！我餓了很多天了。”他不經意地回眸笑著。

逍遙顏有點訝異，因為拓跋人焰這一笑，讓他的心湖漾起了漣漪，一圈一圈地擴散，撞擊著他的心。

“我也還沒有進食，一起吃吧！”

“好啊！”逍遙顏上前扶住拓跋人焰，但他卻推開了他的手。

“你不用扶我，我自己能走。”拓跋人焰冷漠的推開逍遙顏。他其實有些惱怒，惱怒逍遙顏竟然忘記他。

逍遙顏望著自己被推開的手，拓跋人焰突來的冷漠讓他不知所措。

走進屋裡，拓跋人焰瞟了眼桌上的山珍海味，他面無表情地啜了口茶，那略澀的茶，就似他此刻心中五味雜陳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