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詩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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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全都不過是我登上去得到你的階梯!"他到自信,對自己的口才很滿意。

"今天這裡有非常多的階梯!"她笑著說。

"也許代替階梯,你可以指給我一條秘密的通道,好讓我更快地得到你。"她仍然笑著。"我們試一試。"她說,拉著他的手,把他引出房間。她領著他上了樓,來到她自己房間的門口。雅羅米爾的心開始怦怦跳了起來。

它毫無必要跳動。房間裡擠滿了別的男男女女。

隔壁房間的燈早就熄了。已經是深更半夜。瑪曼在等待著雅羅米爾,她想到她的失敗,但接著她告訴自己,她畢竟只輸了一仗,還會繼續戰鬥下去。是的,她將繼續為他而戰;沒有人能夠把他從她身邊奪走,沒有人能夠把她推在一邊。她決心永遠跟隨他。雖然她坐在一把椅子裡,但她卻覺得她在跟隨雅羅米爾,她在走進漫漫長夜,追隨他,為了他。

姑娘的房間裡人聲嘈雜,煙霧瀰漫。其中一位客人(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一直在注意地看著雅羅米爾。

"我想我聽說過你。"他終於對雅羅米爾說。

"聽說過我?"雅羅米爾反問,他受寵若驚。

那男人問雅羅米爾,他是否就是那個從兒童時代就常常去拜訪一位畫家的人。

雅羅米爾很高興,一個共同的人就這樣把他與這個團體聯結得更加牢固,他急忙點了點頭。

那男人說,"但是你已經很久沒去看他了。"

"是的。"

"為什麼不去?"雅羅米爾不知道說什麼好,聳了聳肩膀。

"我知道你為什麼不去。你認為這會妨礙你的前程。"

"我的前程?"雅羅米爾勉強地笑了笑。

"你正在發表詩歌,你正在出人頭地,我們的女主人為了增進她的政治表現,拍了一部關於你的影片。但是你的朋友,那個畫家卻不許展出他的作品。我肯定你知道他們指控他是人民的敵人。"雅羅米爾沉默不語。

"哎,你知道這件事還是不知道?"

"我好象聽說過一些。"

"他的畫被認為是頹廢的資產階級垃圾。"雅羅米爾沉默不語。

"你知道你的那位畫家朋友目前在於什麼?"雅羅米爾聳聳肩膀。

"他們把他從教學工作中趕走,他現在在當建築工人。因為他不想放棄他的信念。他在夜裡,在人工的光線下做畫。但儘管如此,他卻是在畫美好的畫。不象你的詩,一派令人作嘔的話。"又是一個魯的玩笑,接著又是一個,直到英俊的馬爾特諾夫終於到了侮辱。他當眾警告萊蒙托夫。

什麼?詩人必須放棄他高興講什麼就講什麼的權利嗎?他必須為運用了他的才智而請求原諒嗎?決不!

萊蒙托夫的朋友們規勸他。毫無必要為了一派胡言去冒決鬥的險。最好是把事情平息掉。你的生命,萊蒙托夫,比一些稱作榮譽的難以捉摸的東西更有價值。

什麼?還有比榮譽更珍貴的東西?

是的,萊蒙托夫。你的生命,你的寫作。

不,沒有什麼東西能超過榮譽!

榮譽只是你虛榮的慾望,萊蒙托夫。榮譽只是鏡子裡瞬息即逝的一個映象,被一個微不足道的觀眾瞥見,一到早晨它就會消失!

但是萊蒙托夫還很年輕,他過的每一秒鐘都象永恆一樣廣大無邊。看著他的這群女人和紳士就是人類的眼睛。他要麼以一個男子漢的堅定步子從他們面前大步走過,要麼就不值得活下去!

到恥辱的汙泥滲入了他的臉,他知道帶著這樣一副羞辱站汙的面孔,他一分鐘也不能再留在這裡。他們徒勞地想使他平靜下來,徒勞地想安他。

"沒有用,"他說,"有些衝突是完全不可能和解的。"他站起來,由於動而緊張,轉身朝著那個陌生人。"就個人而言,我很遺憾,畫家現在成了一個普通勞動者,他沒有合適的光線。但是從客觀上講,他在靠蠟燭光畫畫還是本不畫,這都毫無區別。他繪畫中描繪的那整個世界已經僵死多年。真正的生活在別處!完全在別的地方!這就是我不再去看畫家的原因。與他爭論那些不存在的問題已毫無意義。我祝願他好。我沒有必要反對死人。願大地輕輕地覆蓋他們。我對你也說同樣的話,"他指著那個男人。"願大地輕輕地覆蓋你。你已經死了,可你甚至不知道這一點。"那個男人也站起身,建議,"在一個詩人和一具屍體之間來一場較量也許很有趣。"雅羅米爾的血湧上頭腦。"來就來,讓我們來試試。"他說,朝著那男人揮動拳頭。然而,他的對手抓住雅羅米爾的胳膊,把他猛地扭過身去,然後一隻手抓住他的衣領,另一隻手抓住他的褲子後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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