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功成出絕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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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中兩年，姐弟兩人白天讀書練武，相互比試，共同進步，晚上同榻而臥，互換心得，談天說地。彼此的情早已深入到內心，少俊因為練武身體長高了許多，也長胖了不少，神采奕奕，氣韻盎然。雖然只有十三歲，但身材要比同齡人高壯了許多，如同十五六歲的翩翩少年，比宋玉潘安都還俊美幾分。如果換上女裝，恐怕比女子還要俊美，只是多了些陽剛之氣。

月無影看著少俊這般模樣，除了讚美之外就是擔心，如此俊美，不知道會死多少少女。想起這兩年來和自己同睡一處，臉一下子燒起來，這個弟弟現在似乎養成習慣了，不摟著自己睡覺，就無法安眠，需要想個法子改掉他這個病，否則後可怎麼辦呀。自己畢竟是江湖中人，早晚會離開他的，除非自己放棄一切永遠陪伴少俊左右，可能嗎？自己的身份配嗎？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吧。

少俊多了一項技能，就是游泳，通過不斷練習，兩年下來，在水中如魚龍，遊刃有餘。有時候能在水底靜伏一天一夜不動聲，順帶把月無影也拉下水。

如今姐弟兩人的輕功都已經是登峰造極了，平地能躍起十多丈，空中還可以折身換氣，然後再竄高十幾丈，如此變換，跳上百丈高的懸崖當然毫無疑問，難怪非要練成太虛神功才能逃出生天呢。

這一天少俊打坐運功，隱隱覺要突破第六重，邁入第七重，不敢怠慢，小心翼翼的運功三十六週天后，腦門轟然一震，滿身的真氣如同出閘之虎和決堤之水沿著任督二脈奔嘯而行，兩脈已經被打通，進入龍八荒的第七重，達到返璞歸真的境地。第七重有個好處就是功力自行運轉，無需刻意打坐修煉，一切都順乎自然，收天地之氣。武技方面已到隨心所，摘葉傷人，無招勝有招的境界，自創刀法劍法，拈手而來，比起他師父逍遙聖君，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九轉神龍功進入第七重，九條巨龍各歸其位，相輔相成，共同淬鍊著少俊的內力。少俊這時渾身舒服，投入湖中徹底洗了一個澡，然後忽上忽下的嬉戲起來，好不痛快，因為神功大成，出谷有望，不由得興奮起來，高喊道:“大功告成！可以回家了！”月無影在岸上喊道:“快點上來，我們準備一下，早點出谷。”少俊撒嬌道:“姐姐你也下來洗洗吧，出谷後就再也享受不了這溫泉了。”月無影道:“好了，試試給你縫製了衣服，快上來試試。”少俊一聽又有新衣服穿，一個蛟龍出水，眨眼出現在月無影面前，赤條條的，了她一個大紅臉。

這兩年少俊的身體增長太快，兩三個月就要縫製新衣服，月無影紅著臉服侍他穿好衣服，還好中的衣服不少，足夠少俊折騰了。

今天從內到外，自上而下，給少俊換了一套全新的衣服，白的儒衫，繡藍花的白靴子，外罩一件翻著獸領子外套，獸皮裡子絲綢面，一身裝束好不神。月無影仔細給他梳理好頭，用一方頭巾紮好髻，上面鑲嵌一塊藍寶石，如此一個翩翩少年，讓月無影砰然心動痴。月無影很細心，一直計算著子，現在正是農曆二月，天氣還很寒冷。因此她早早就把以前得到的獸皮積累起來，趕製了兩套冬裝。谷內四季如，平時本就不用穿這個，今天要出谷，就拿出來穿上。

少俊突然道:“姐姐，你怎麼把寶衣給我穿上了，還是有點大。”說著就要脫下來。

月無影阻止道:“就穿著吧，也大不了多少，而且穿在裡面，質地柔軟，不礙事的。”原來月無影在整理衣物的時候，現箱子裡有一個緻的包裹，裡面竟是一件白的無袖坎肩，質地細膩柔軟，輕盈光滑，是由天蠶絲織成。傳說天蠶百年才吐絲，而且每年吐出的絲又極少，如此一件上衣，怕要天蠶吐了上百年的絲，寶衣具有保暖清涼、刀槍不入和防毒避掌的作用。兩年前少俊身材矮小，衣服有點大，而且在谷中也穿不著，現在身材長高了不少，而且出谷後有很多危險，正好合適穿上。

穿戴整齊，月無影帶著少俊回到書房，準備了兩個包裹，裡面帶上十多本喜歡讀的書和幾套換洗的衣服，少俊拿起霸王鼎仔細看著，用內力把裡面的九轉神龍功磨掉，看了看羊皮地圖，少俊畢竟沒有出過門，哪裡知道畫中的地形呀。

遞給月無影，問道:“姐姐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之前月無影沒有細看過，今天著有些眼，突然想起來，叫道:“這是燕京城附近的香山。”少俊喜道:“太好了，姐姐，沒想到這麼近，也省了許多麻煩。出谷後，我們就去探寶，看看裡面到底有什麼稀罕之物。”說完，把地圖貼身放好，又拿起玉璽看了看，放進包裹，又拿出來，猶豫不決。

如今的少俊早非兩年前可比，帝王之氣，龍虎之姿漸強盛。在月無影有意指引下，又經過那些治國安邦著作的薰陶，少俊的帝王雄心益萌，心智更加成。

月無影見他猶豫不決的樣子，說道:“怎麼了？不想拿走嗎？”少俊說道:“這種東西要不要無所謂，民為貴，君為輕，只有天下歸心，才能取得萬里江山，一塊玉疙瘩還不如幾把上好的武器呢。”這兩年讀史書，明白許多道理，一枚玉璽決定不了什麼，一件古董而已，治理天下，靠的還是實力和真才實學。

月無影見少俊能有如此心境，很欣，兩年的指導並沒有白費，立刻說道:“還是拿著吧，說不定能有意想不到的作用呢，也許可以減少很多殺戮！”說完幫他放了進去。

二十多本武功秘笈，一本都不帶，照樣封存在原來的暗閣裡，反正少俊已經背誦的滾瓜爛了，帶不帶無所謂。太虛神功和玉女劍法是逍遙聖君用特殊藥水寫成的，好像早就算好了，看完之後，字跡就自動消失了。

月無影看著收拾的差不多了，帶著少俊回到石室向三代祖師跪拜告別，然後把三間石室照原樣封閉起來。環視了一週，些依依不捨，生活了兩年多，獲益匪淺，充滿了歡樂和幸福。今天就要從這個小天地走出了，還不知道將來如何，但外面的天地是少俊展現才華的舞臺。

月無影看著眼前的少俊，兩年前還是一個天真的孩童，今天已經變成一位翩翩少年。月無影產生了一種畸形的愛戀，是母愛又是情人之間的愛，自己說不清楚。隨著少俊年齡的增長，再加上外在形貌和內在氣度的變化，越來越引著月無影，似愛似情，把一顆心完全系在少俊身上。

看少俊走過來，立即回過心神，急忙說道:“弟弟把府封好，姐姐先出去等你。”提著包裹就奔了出去。

少俊看她急忙的樣子，有些納悶，沒有多想，又巡視了一遍府，然後把口封好，又仔細檢查了一下，沒有什麼破綻了，就走出樹林來找月無影。

在湖邊，少俊看著湖裡洗澡月無影，呆傻在那裡，潔白的肌膚，柔順的長，因熱氣燻紅的玉面，分外妖嬈動人，魅力無邊。身材修長圓潤，增一分嫌多，減一分嫌少，一投足一舉手，無一不美。這時候現少俊在偷看，也不點破，以前還共同在湖裡洗澡，可能是早已習慣，只是今天突然萌了那點心思，覺臉燒，害羞起來。洗好後護住‮體玉‬，走上岸迅穿好衣服，今天穿上一身繡粉小花的白褶裙，淡雅脫俗，玉面白裡透紅，玉指纖細修長，形同出水芙蓉，美豔群，外面罩了一件同樣的獸皮裡子，綢緞面子的大披風，英姿颯，神抖擻。

少俊看她穿戴整齊，興奮的說道:“姐姐，你太美了，等我長大了一定娶你做妃子。”月無影臉一紅，用手點著他的額頭，說道:“小鬼頭，胡鬧什麼，姐姐的年齡快大你一輪呢。”少俊說道:“什麼呀，也就大我九歲，任何人看見姐姐，都以為是十六七歲呢。”月無影聽到這話，心裡歡喜的很，羞紅著臉說道:“好了，我們稍事休息，吃點東西就出谷。”少俊飄身而去，時間不長，一手拿著烤好的兔，一手拿著幾枚鮮果，歡蹦亂跳的回到湖邊，可是站在眼前的是一個陌生的少女，雖然衣服和月無影穿著一樣，但是容貌完全變了樣，清秀脫俗。

少俊驚訝的問道:“姐姐是誰？你怎麼會在這裡呀？”少女笑道:“弟弟認不出姐姐了？嘻嘻！”少俊聽聲音是月無影，哦！易容術，對，易容術，叫道:“姐姐什麼時候有這等功夫，要不是開口說話，絕對認不出來。”月無影笑道:“平時行走江湖就是這般模樣，姐姐可不喜歡拋頭面的。”少俊笑道:“好！好！姐姐的絕世仙容只允許弟弟看，不能讓那些登徒子佔了便宜，呵呵！”月無影道:“容貌如同曇花一現，人總歸要老的，再過幾年，姐姐容顏盡失，光不在。”傷道:“出谷後，弟弟終歸要回皇宮，姐姐也要去跡江湖了，弟弟只要能記住姐姐就可以了！”少俊抱住月無影，搖頭說道:“不行，我不讓姐姐走，一輩子都陪著俊兒，我還要娶姐姐呢！”月無影看著他那小大人的樣子，害真有些痴，呵斥道:“又在胡說！”少俊眼珠一轉，伸手把自己脖子上的一塊玉佩摘了下來，遞給月無影，說道:“這是父皇賜給我的生禮物，現在給姐姐，算是定情之物，姐姐不是說過為奴為婢嗎？我要姐姐做王妃。”月無影左右為難，從心裡不想離開少俊，可是自己的身份一旦洩，不知道會有什麼結果，哎！等回去見過師父再說吧，看著他那認真的模樣，小心翼翼的把玉佩收在懷裡，嘆道:“好了，以後再談，我們先出谷吧。”兩人在一處稍微矮一點的峭壁旁站定，然後緊了緊身上的包裹，每人手裡拿著幾短木，一躍而上，一前一後，眨眼之間，身影消失在峭壁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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