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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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早晨——距上述事件已有兩年——是一個清新甜美的早晨。阿瑟正從被他稱為“家”的山裡鑽出來——當然,除非他想出了更好的名字,或者找到一個更好的山

儘管他的喉嚨因為之前驚恐的呼喊而隱隱作痛,他卻突然覺得心情很好。他把那件破睡袍緊緊裹在身上,面對明媚的晨光微微一笑。

空氣潔淨而芬芳,和風輕拂過山周圍茂盛的野草,小鳥嘰嘰喳喳地說話,蝴蝶翩翩起舞,大自然裡的萬事萬物,不約而同地在這個時候顯得無比美好。

阿瑟並不是因為這種田園牧歌式的美好才那麼開心的。他的原因是,終於有了個好主意,能讓自己對付這可怕的孤單、噩夢、對園藝的失敗嘗試、以及完全無望的未來和在這個史前地球上無聊的生活。這個主意就是:他要瘋了。

他再次微微一笑,啃了一口晚飯吃剩下的兔腿。他愉快地嚼了一會,決定正式宣佈一下自己的決定。

他直起身來,環顧這由原野和小山組成的世界。為了增強自己說話的分量,他把兔子骨頭掛在鬍子上。他極力張開雙臂。

“我要瘋了!”他宣佈。

“好主意。”福特·長官一邊說著,一邊從他剛才坐的岩石上爬下來。

阿瑟一時反應不過來,下巴不知所措地張了張。

“我瘋過一段時間,”福特說“也沒什麼好處。”

“明白嗎…”福特說“…”

“你去哪了?”阿瑟打斷道,現在他的腦子終於反應過來了。

“周圍。”福特說“周圍,到處。”他出自己慣用的、常被認為很失禮的咧嘴一笑“我只是自己放鬆了一下大腦而已。我想,如果這個世界真的很需要我的話,它會叫我回來的。它真的叫了。”他從一個嚴重破損的書包裡掏出那個亞以太自動應器。

“至少,”他說“我認為它叫了。這個已經有點兒反應了。”他搖了搖應器“如果是個假信號的話,我會瘋的,”他說“再次。”阿瑟搖搖頭,坐下。他抬起頭。

“我以為你一定是死了…”他坦白地說道。

“是的,有一段時間。”福特說“然後我決定當幾個星期的檸檬。跳進一杯杜松子酒加湯力水裡,再跳出來,這能讓我保持好心情。”阿瑟清了清嗓子,接著又清了清嗓子。

“你,”他說“在哪…?”

“找到一杯杜松子酒加湯力水?”福特愉快地說“我找到了一個小湖,把它當成一杯杜松子酒加湯力水,然後跳進去,再跳出來。至少,我把它想成一杯杜松子酒加湯力水。”

“我可以,”他接著說,帶著一種能讓一個正常人去撞樹的燦爛笑容“想象它就是。”他等了一會阿瑟的反應,但阿瑟比他想象的更理解這一切。

“振作點。”他冷靜地回答。

“值得注意的是,你瞧,”福特說“瘋狂地努力使自己不要瘋掉,這不值得。不如干脆就放棄,還能保持正常呢。”

“你這就叫又正常啦,是吧?”阿瑟說“我只是諮詢一下罷了。”

“我去了非洲。”福特說,“是嗎?”

“是的。”

“那兒怎麼樣?”

“這麼說,這是你的山,對吧?”福特說。

“呃,是的。”阿瑟說,他覺得怪怪的。經過了四年的絕對的獨處,他是如此高興、如此寬心能看到福特出現。都快哭出來了。另一方面,福特,卻是一個能讓人迅速到惱火的人。

“很不錯,”福特說,就阿瑟的山發表評論“你一定很討厭它。”阿瑟懶得回答了。

“非洲很有趣,”福特說“我在那兒搞過一些新玩法。”他目視遠方,充滿沉思。

“我曾經樂於殘忍地對待動物,”他輕輕地說“不過僅僅是,”他補充道“一種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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