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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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說是他們沒用。”狠狠地說道,這些拿官祿吃官糧的人,本來就該擔君必有憂,連皇兄的病都治不好,活著有什麼用處?他皇兄,也才三十歲,卻要…

“庭澹,你太過氣盛了。”努力地平息著自己的氣,想要抓緊這最後的時間,將自己要說的話一次說完,遲了,怕再也沒有機會了。

“當年,父皇只鐘意讓你來繼承大統,也在遺詔裡宣讀得清清楚楚,你才是我紫旭國的繼任皇帝。只是你的心太過愛好自由,不願被這皇宮困住,在繼位的第二天,就直接下旨退位,將皇位讓與我。”了口氣,接著說:“其實,父皇是對的,能當皇帝的人,只有你而已,你才是有雄才大略的人,作為一個帝王,我太過心慈,是不合格的。”

“皇兄,如今還說這些幹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將皇兄因為纏綿病榻而凌亂的髮絲撫順,心裡明白,自己的兄長,恐怕再難捱幾

“你自小就脾氣不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從來都不理旁人的想法,就連帝位,也是說不做就不做,我知道你是真的厭惡被帝位束縛住,所以我從來不勉強你,可是現在不一樣。”用力地抓住自己疼愛的弟弟的手,“我恐怕不能再過幾了,我也不敢要求你重返帝位,我唯一的希望就是你能好好地教導你的侄兒,將他培養成一個英明的君主,他現在還太小了,本就不能坐穩那張龍椅,在他懂事前,你要代他管理這個國家,將它完整地到承佑的手上,這是我唯一的心願,庭澹你會答應我嗎?”話說到這份上,他能不答應嗎?

龍庭澹閉了閉黑眸,深深地了一口雨後清新的空氣,幾年前的往事,忽然在這仲夏的夜晚,在這裡寂靜無人的街道上,如同水一般淌過他的心頭。當初他應承了皇兄,讓他可以含笑而終。

可從那以後,他的肩上擔負的就是一整個國家,他其實厭煩這種事,這輩子最恨的就是被關在那個巨大的牢籠裡。

可惜這是他欠皇兄的,而他就一定要努力來償還,他要將一個政治最清明、經濟最繁榮、人民最安樂的國家到皇侄手上,到那時他就可以做自己,真正的自己。

所以袁大通這樣的人,不可不除,任何理由、任何人都不能阻擋他。

一抬頭,就看到信陽別院的大門,原來這條路還是太過短暫了,心裡苦笑一下,在門房開門後,往這皇家別院走進。

“王爺,袁大人一個時辰前派人送禮放在您房間了。”管事上前,向主子稟告道。

“什麼東西?”飛揚的俊眉皺了皺,為聽到的事情到不悅極了,快步穿過氣派大廳,再繞過那月門,直接從花園的小路往後院走。

“這個屬下就不清楚了。”管事的幾乎飛跑才勉強跟在主子的後面,一見龍庭澹的臉不對,嚇得語調都顫了:“那個陸總管只是抬了一隻大箱子進去,說是袁大人的一片心意,王爺一定會滿意的。”

“主子,讓我進去看看。”生怕是什麼危險物品,在主子推開寢室的門前,關千里連忙上去想要攔下。

“不必了。”他淡淡地說道,想那袁大通也玩不出什麼花樣來,知道事蹟敗,想要送禮來博得他的歡心,可惜他錯了,這世間還有什麼東西可以入得了他的眼?連一整個天下他都不想要了,這世上還有什麼東西可以讓他歡心?

“可…”關千里還是不能放心讓主子先進房,萬一那個袁大通心懷不軌,那主子不是很危險。

“他袁大通可不是蠢材。”冷冷一笑,“他動了我,那他就休想在這世上活了,這個道理只怕袁大通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這個世上,袁大通可能任何人都敢殺,可唯獨他龍庭澹,那人沒這膽量,不是他狂妄,而是事實如鐵。

“是屬下多慮了。”關千里低著頭,揮了揮手,帶著一群手下退到後院前守著。不打擾到主子的休息。

袁大通的心思,其實非常好猜,他就只是想借著送來的禮,博得他的歡心,進而可以饒他不死,只是世上的寶貝珍玩有千種萬種,卻都不是他龍庭澹想要的。而他甚至懶得去猜袁大通送來的是什麼,反正不管是什麼都不能讓他的決定有所更改,他也不屑去領袁大通的這份情。

只不過,這份堅定在看到袁大通送來的禮物後,如同烈火碰上冰水般被熄滅了。

這、這該說是袁大通太過狡詐,還是該說他龍庭澹實在太不會掩飾自己的情緒了?他那張雕著九條金龍的大上躺著的,竟然是她…

那個坐在船頭,清新得如同早晨初綻的粉蓮的少女。

她的眉兒依舊微皺,不過這次很明顯,不是因為輕愁。

“嗯…”細細的呻聲由她粉瓣間吐了出來,那襲粉的裳裙在絲質單上被得凌亂,淡淡的粉紅染上她白皙透明的芙頰,為她清麗的容顏增添了幾分麗

她被下藥了,而且還下得明目張膽,不怕被他看出來,這個袁大通果然不是普通角,只不過是一時的失神,就被他利用得這般徹底。

很明顯,她與袁大通並非一夥,不然她也不會被下藥而送入他的房裡,多年來養成的習慣,讓他一眼就可以看出,她是一個好人家的姑娘,而且家世肯定非常好。

從她那襲粉的裳裙可以看出來,能買得起出自芙蓉世家的衣裳的人,非富即貴,她肯定是位大家閨秀,只是今天出門時,不小心被他遇上,而他也一時忘情地表現出來而已。

他可以不理的,叫人將她帶走,只需要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又或者喚來大夫為她解除藥,這也是最佳的決定,畢竟明知道她是一個清清白白大家女子,他理應讓她完璧如初。只是在淡淡的燭光裡,看著她那淨若琉璃的容顏,他發現這兩個決定都不是他真正想要的。

他,想要她!前所未有的巨大望,如同烈火般直直地燒上他的心頭,他全身的血都隨之沸騰著、叫囂著,說他想要她。

多麼卑微,又多麼強烈,尊貴如他,明明可以想要多少美女就要多少,卻偏偏在這南方看上一名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少女,現在在這種情況下,也捨不得將她從自己的眼皮下帶開。

嘆了口氣,原來自己的骨子裡,最終還是遺傳到母后那種為愛執著瘋狂的成份,雖然他現在也不明白自己對這少女的覺是什麼,但他唯一能確定的就是,今晚他不捨得放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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