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方小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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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姐:“我要走了。”她纖長的手指了頭髮，她的頭髮很漂亮，像綢緞一樣絲絲順滑，還散發著淡淡的香水味，我很喜歡聞她頭上散發的香味。

我問:“怎麼了？你要離開虎門嗎？”對我來離別是常有的事情，我在虎門這邊呆了這麼多年，每年都有玩得最好的異鄉朋友突然離去，大都還是永別，我最害怕這種永別，但是我無能為力，我已經失去了很多異鄉的朋友，人生結一個朋友到在心裡把一個朋友裝起來是需要很長時間的情投資，我很羨慕老家的老人，他們可以跟自己的朋友一起隨著歲月老去。

方小姐一雙美麗的眼睛望了望我，又掉開望著窗外熙熙攘攘的路人嘆一口氣，:“不是。”我一聽到方小姐這個回答，心止不住鬆了，因為我的心裡早就不知不覺地裝下了方小姐這個朋友，這是我突然意識到的，我害怕她跟我永別。

我笑著:“那又是為什麼？”方小姐:“我要永遠離開廣東回廣西老家去了，以後可能再也不出來了。”我的心像被刀刺了一下。我:“你開玩笑吧，你回老家能做什麼，還是在這邊繼續打拼吧，你要是走了，我，我會少了一個合作伙伴。”我想會少了一個朋友，但是我的話到嘴邊卻不敢那樣，我已經被蘇琴琴專制成自卑的男人，我對別的女人不敢有非份之想。

“嫁人。我年紀不小了，再不嫁就嫁不出去了，你跟我一樣大孩子都四歲了，而我呢至今還一無所有。我畢竟是農村女人，年紀太大了將來再找是找不到好的了。”方小姐到這裡，服務員給我們上菜來了，她招呼服務員放下菜後，我給她倒了紅酒。她喜歡紅酒，這是她點的，我一般不喜歡喝紅酒只喜歡喝白酒，因為我喜歡白酒的烈勁兒，當然她既然喜歡紅酒，今晚我就陪她喝幾杯，白酒紅酒啤酒對我來都可以陪人隨便喝，我是一個沒有個的飲酒者，就像我的婚姻一樣，我是那樣的被動而又逆來順受。

我給自己也倒上紅酒舉起杯笑道:“來，喝一杯。這有什麼，你嫁完人照樣可以出來嘛，大家不都是這樣嗎。你在這邊混得這麼好，就這樣回去不來了那太可惜了。”方小姐一口將紅酒喝乾，沉默了一會兒後對我:“我在這邊混得一點都不好，真的一點都不好。”到這裡她居然下了眼淚。那晶瑩剔透的眼淚就像她的臉蛋一樣楚楚動人，她怎麼了？她為什麼會在我這個普通朋友面前哭泣，這讓我有點慌神了，這是怎麼回事？她受了什麼委屈？抑或她為什麼要對我哭…

我急忙關切地問道:“你怎麼了？我可以幫你嗎？”方小姐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一樣（也許是她的表現沒有讓我會意到什麼），她愣愣地看了一眼我隨即漂亮的臉上顯出一絲尷尬的笑容，:“對不起，我沒事。來，喝酒。”

“真的沒事？”

“真的沒事，我是一時有些傷，所以…”

“所以就哭了。”

“嗯。”我看得出她在對我撒謊，因為她的表情和眼神出賣了她。她為什麼要對我哭呢？尤其是她為什麼對我哭出來又要對我撒謊呢？這是她的隱私，我不能再深究下去。我只是好奇，我居然跟她之間讓她產生了一種哭泣的隱私，這簡直讓我有點覺很唐突，一時間我真的找不到這個問題的源，我跟方小姐向來只是普通朋友，普通到連一句打情罵俏的曖昧話都沒有過，雖然我每次看到她對她的身材有過意，但是止於意，我從來沒有想過會跟她發生什麼故事。她這個隱私跟我有著某種關係或者至少有著某種聯繫，那會是什麼關係或者聯繫呢？我不得而知。餐廳裡的音響放著雅尼的《夜鶯》，輕輕柔柔的，今晚餐廳裡的生意不怎麼樣，服務員在那裡百無聊賴地站著聊天，偌大的餐廳裡桌子空蕩蕩的，遠處餐桌上有一對情侶在朗地笑，看來他們倆過得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