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誰是真正的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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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健:“賈總你仔細想一想,對了,小梁把幼兒園監控器拍到的劫匪視頻放給賈總看一下。”一個女警察立即在一臺監視器前調出拍到的劫匪視頻,只見一個穿著白襯衫的中年男子正在教室裡手舞足蹈地罵人,他身上捆綁著雷管,女幼師在那裡被他呵斥著哄那些哭鬧的孩子,隨後只見那個中年男子發現了教室的監視探頭,一個東西飛過來,監視器上就一片雪白,不用猜,監視探頭被中年男子砸爛了。
“是他!”賈總驚呼一聲。
“你認識他?”皮健忙問。
賈總臉蒼白地:“是的。”
“這人是誰?”皮健劍眉緊鎖一問。
賈總:“這事來話有點長,但是他的事情跟我們豪邁一點關係都沒有。”皮健:“那你簡明扼要地一下情況,這樣我也好便於開展對劫匪服工作。”賈總點了一下,:“好的,事情起因是兩年前我們豪邁做南城的華新超市工程,當時我們豪邁接到工程就轉包給了趙山文做。趙山文是一個裝修包工頭,我們豪邁跟他以前合作過多年,但是那次因為工程出一次大事故,有兩個工人從塌掉的腳手架上摔下來死了。當時我們豪邁也過去跟政府相關部門一起找到趙山文達成了處理協議。但是趙山文卻瞞著我們把工程款一結清,就攜款跑了,後來警方去趙山文老家把他抓獲判了刑。”
“那這個人跟你們豪邁是什麼關係?”皮健問。
賈總:“這個人是趙山文手下的工頭,他最近一直到我們豪邁找我們替趙山文付他的工錢。這事跟我們豪邁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們把應結的工程款都結給趙山文了,據勞務合同協議,他跟我們沒有任何勞務關係。”我
道:“你們應該跟他解釋這些問題。”
“解釋了。”賈總:“這個人他就是耍無賴,我們怎麼跟他解釋就是不聽,一口咬定我們是他的大老闆,一定要我們替趙山文付他的工錢。對了,他有幾次懶在我們豪邁不走,是我們報警把他抓走的,你們警方應該有他的資料。”皮健聽完嘆了一口氣,:“這又是一起人間悲劇。”我沒有想到這個市局的副局長還有這等悲世憫人的懷,頓時對他有了好
。這個四十來歲的老警察,一臉的正氣改觀了我對警察的看法,原來這個國家還真的有好警察。
既然劫匪的身份已經確定,下面就好行動了,皮健下令談判專家出動,以強大的政治攻勢督促犯罪分子投降的同時,狙擊手也進入戰位,如果劫匪負隅頑抗,爭取一槍斃命了事。這種普通勞動者,在這種情況下被一槍打死也活該,不會有誰來替他出頭。這種人一旦負隅頑抗就失去了談判的餘地,並且幼兒園裡都是四五歲的孩子,毫無自我保護的能力,萬一出事,肯定會是震驚全國的大事件,那時候別皮健自己的烏紗帽保不住,就是東莞市長以及相關領導人的烏紗帽都要受影響,所以皮健當機立斷做出了重要部署。
由於確定劫匪沒有什麼複雜的社會背景,所以談判專家的膽子比較大,站在幼兒園牆外拿著話筒喊道:“李克平,你已經被包圍了,趕快放了人質,出來投降,爭取寬大處理。”李克平躲在人質背後喊道:“我要工錢,我要討個公道,你們按照我的話去做叫賈總出來見我,不然我馬上就殺一個小孩給你們看看。”只見躲在人質後面,一身的雷管,樣子跟恐怖分子無二。罪犯窮兇極惡,談判專家不敢再刺他,趕緊:“千萬不要傷害孩子,你有什麼要求可以提,我們會盡量滿足你的要求。你要工錢好,我們叫賈總把工錢給你。”李克平扯著嘶啞的嗓子喊道:“我要賈總過來,我還要你們答應我,賈總把工錢付給我,你們放過我不抓我。”一個女警:“這人腦子有問題,他已經觸犯了法律還想我們不抓他,真是好笑。”皮健:“普通老百姓本身就不懂法,他們被
上這一步其實也是值得同情的。”一箇中年警官:“皮局長我們怎麼辦?”皮健鎖起眉頭,:“答應他的要求,先把穩住再。”賈總恐慌地:“不行,不行,我去了他肯定會殺了我。他上次被我報警抓去,在派出所被打得好像受了重傷,他出來就揚言錢他不要了要跟我同歸於盡。因此我最近加強了公司保安,不讓他近我的公司大門,我自己出門也特別小心,生怕撞上他,前些
子我還一直帶著保鏢防他——皮局長,求你們不要答應他的要求,他這是想跟我同歸於盡。”我也忙:“是啊,皮局長,我看問題沒有這麼簡單,是不是考慮一個更好的方案。萬一賈總過去,他引爆炸彈,那樣事情會更加糟糕。”皮健的眉頭鎖得更深了,頓時指揮車裡的氣氛極其緊張,大家一時間都不知所措地望著皮健,等他下最後的指令。這是皮健的職責,在這節骨眼上除了我這種平民可以想什麼就什麼,那些警察一個個都不敢什麼,他們都害怕錯了擔責任,這個我門兒清。也就是在那時,我又近一步瞭解警察,其實他們是一群膽小鬼。
“犯罪分子已經瘋狂了,為了避免無辜傷亡,我建議突擊隊行動。”終於有一個三十來歲的警官上前道。
“不合適,幼兒園的地形比較複雜,突擊隊無法在罪犯注意不到的情況下進入,萬一沒有一步到位擊斃他,他隨時都可以引爆身上的炸藥,那樣一定會造成重大的人質傷亡。”皮健完對一個四十來歲的警官。
“老項,你有什麼辦法?”老項:“我一個辦法,我們跟他來玩一個狸貓換太子的遊戲。先讓賈總走入劫匪的視線,然後我們賈總進入樓道上二樓之際,換掉我們的人混進去一舉擊斃劫匪。”一旁的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女警身而出:“皮局長,我上!”皮局長:“小雷,這很危險,你學過排爆嗎?”
“請皮局長放心,我當年在警校的時候,排爆這門課是優秀的。”年輕女警自豪地答道。後來我知道,這個小雷是市公安局重案組x組組長雷。
“犯罪分子窮兇極惡,你的配槍制止力太弱,小雷,用我的。”皮局長從帶上取下一把沉甸甸的九二式9毫米手槍遞給小雷。
小雷接過手槍,嫻的退下彈夾看看餘彈,嘩啦一聲推彈上膛,關了保險,將槍別在
帶上,:“請局長放心,我保證完成任務。”皮健對小雷拍一下肩膀,立即發佈命令,“大家各就各位,行動。”那邊談判專家得令後,拿起喇叭筒繼續高聲喊:“李克平,我們答應你的所有要求。賈總也馬上就到,她會走進幼兒園和你面談。”李克平躲在窗戶後面喊:“你們話要算話,你們警察一直騙我。我拿不到工錢找你們,你們還打我,如果你們這次還騙我,我就炸了這裡。”談判專家:“請你相信我們人民警察,我們人民警察是為人民服務的,絕對不會欺騙你。”上面沒有了回聲,只有女幼師蒼白的面孔在窗戶前,劫匪沒有冒頭答應,狙擊手依然無法擊斃他。
此時群眾已經被疏散到安全距離以外,除了被綁架的那一班學生之外,其他孩子也都安全撤離。幼兒園外,警察們忙碌萬分,緊急從附近服裝店購買了跟賈總一模一樣的女士正裝,讓小雷按照賈總的模樣打扮起來,再戴上太陽眼鏡,挎上一個坤包,乍看外形很相似。小雷打扮好後,從側面的圍牆翻進去躲在樓道口準備換賈總,她對談判專家做了個ok的手勢,談判專家就喊:“李克平,我們人民警察是值得你信任的,你看清楚啊,賈總來了,她現在就走進去跟你當面談,你有什麼要求提出來,賈總和我們警方都會滿足的,我們知道你也是被走上這條路的,我們理解你,只要你拿到工錢不傷害無辜,我們就不追求你的責任。”
“領導我謝謝你們了。”李克平躲在女幼師後面:“我真的是被上絕路了,我帶工人幫賈總做事,她不結工錢給我,工人都找我要錢,我孩子讀書都沒有錢,我老婆治病都沒有錢,這兩年我就因為這筆七萬多塊工錢,我被工人天天追債,我名聲壞了又包不到工程做了,我的家也快完了,我真的是被
上絕路了。”一箇中年警官笑道:“這個傻
,多跟他講暖心窩子的話穩住他,讓小雷進去一槍斃了他。”另一箇中年警官笑道:“要是和平解決這個事件,我們都會被表彰的。哈哈。”笑得那樣高興,彷彿劫匪給他們創造了一個得表彰的機會一樣。
皮健咳嗽一聲,他們便不再吭聲了,這時只見談判專家在假惺惺地:“李克平啊,你的痛苦我們人民警察是理解的,請你也理解我們人民警察,賈總過去跟你談判,你不要為難她,大家有話慢慢。”劫匪哭道:“領導你的話我中聽啊,我等這樣的話等了兩年,我聽你的,只要賈總把我的工錢付給我我去還了工人的工錢,到那時就算你們秋後對我算賬抓我去坐牢,我也認了。”沒想到他還知道人民警察會搞秋後算賬這套把戲,不過他哪裡知道人民警察現在要斃了他。
“強哥。”突然從人群裡擠出溫羽,她驚喜地跳到我跟前,“你怎麼也在這裡?”我笑道:“我陪賈總來的。你是來採訪的吧。”
“是啊。”溫羽:“這些警察太壞了,不讓我們記者拍照。對了,你等一下幫我個忙好不好。”我笑道:“什麼忙?”溫羽笑嘻嘻地:“我想採訪賈總,你幫我引薦一下吧。”
“沒問題。”我完跟溫羽寒暄著望向賈總,只見她渾身發抖地一步步朝教學大樓的樓道口走去,已經躲在樓道口的小雷在那裡待命,賈總一到樓道口在劫匪視線裡消失後,她一股癱坐在樓道口的臺階上,小雷則迅速上樓而去,這時所有人都緊張起來,頓時空氣像凝固了一樣,四周死寂一片。
大概兩分鐘後,大家都失望地聽到劫匪大吼起來:“你們騙我,再靠近,我引爆雷管一起死。”皮健立即拿著對講機問:“小雷,小雷出什麼了!”小雷在對講機裡急切地:“報告局長,我在門外敲門時被劫匪從貓眼中發現不是賈總。”劫匪這時發狂地吼道:“你們警察是騙子,你們再騙我,我要跟你們同歸於盡。你們快把賈子婊叫上來,不然我就點燃身上的炸藥——你退下,快退下去,我再也不相信你們警察,閉嘴,我不相信你,你再廢話,我就點炸藥跟你們同歸於盡…”但是他的話還沒有完,突然聽到一聲槍響,緊接著只見小雷拉開窗戶,將一個東西扔出來,那個東西冒著煙飛落到場上就沒有動靜,特警趴在那裡等了老半天,那個東西一點異常都沒有了才敢衝過去撿起那個東西,我這才發現是劫匪穿在身上的炸藥。
“隊長,”一個特警拿起炸藥朝這邊的指揮車興高采烈地揮舞著:“炸藥是沖天炮竹做的。”大家一聽到這話,頓時都鬆了一口氣,池院長一股癱倒在地,那些家長一個個在那裡咒罵劫匪死得好,警察們一個個都笑起來罵道:“
他媽的,搞了半天被他用炮竹耍了這麼久,早知道一槍崩了他多省事。”這時家長們一個個都要進幼兒園看孩子,警察趕緊阻止他們,頓時場面一下騷動起來。記者也想衝進去拍照,看樓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警察也把記者攔在門外,溫羽也不例外。我因為跟著皮健一起跑,才有幸跑進去。我跟皮健跑上二樓,只見劫匪倒在血泊中在
搐,他的腦門有一個彈
,喉嚨處有一個彈
,血從那裡面
了出來,他的嘴裡發出含糊不清的語言,我彷彿聽到了什麼又似乎什麼都沒有聽到。
“賈總。”我這時看到賈總抱住一個血淋淋的女孩,急忙過去,“孩子怎麼了?”女孩已經昏過去,臉
蒼白。賈總也崩潰地哭喊起來:“快來人救我女兒啊!悅悅…”後來我得知,是李克平發現小雷不是賈總時突然
動起來,他抱起賈總的三歲女兒衝著窗口喊話,這時小雷已經閃到教室走廊的窗戶外看到李克平,李克平也立即看到小雷在窗戶外就慌忙把賈總女兒抱在
前,並且一手拿出打火機威脅小雷叫小雷退下去,小雷想勸他冷靜時,他卻想點燃雷管嚇退小雷,結果小雷是個硬茬,情急之下,她扣動了扳機,但是李克平中一槍後卻沒有死,他順手一刀刺在賈總女兒的肚子上,估計是他臨死前想一命抵一命。
這時有早就有被警察喊來準備救治傷員的醫護人員跑過來,他們急忙對賈總的女兒進行救護。賈總一頭撲在我懷裡痛哭道:“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我摟住悲痛絕的賈總,什麼也沒有,我知道什麼都沒有用,只見那個已經失去
搐也沒有聲音的李克平被護士用擔架抬上走了,一路上警察和已經進來的家長以及所有人都在衝他的屍體痛罵。
幸好除了悅悅受了傷之外,別的孩子和幼師都只受了驚嚇。因此,警方把受到驚嚇的孩子給他們的父母,一時間教室裡哭成一片。虛驚一場,警報解除,此役大功告成,只有悅悅受傷,罪犯當場擊斃,警方基本上已經向社會
了一份滿意的答卷,參戰的警察一個個笑得合不攏嘴,我知道他們在笑什麼,因為他們這些有功的警察都會受到表彰。
我陪著賈總一起上了救護車,賈總情緒很動,她緊緊地捏著女兒的小手,淚
滿面。女兒還在昏
中,身上的傷口已經被護士包紮過了,血沒有再
。俗話得好,女兒是孃的貼心棉襖,受了這麼重的傷,賈總怎麼可能不悲痛
絕。
由一輛警車鳴笛開道,沿途所有路口的車輛都停止通行,救護車一路疾馳著來到太平人民醫院急診科,賈總的女兒被迅速抬下車進入搶救室。
賈總被我扶著坐在急救室外面的長椅上,不停地的祈禱著,同時她又打電話給她老公,告訴她老公女兒出事的事情,但是我聽他們的對話,發現她老公在新加坡做什麼生意無法趕回來,因此賈總對著手機那頭的老公發火:“你只知道做生意,你本就不關心悅悅的死活,好了,你不要了,你去賺你的錢吧。”完憤怒地掛斷了線。
這時搶救室的門也咣噹一聲推開了,一個渾身血跡斑斑的醫生衝出來,摘掉口罩喊道:“誰是患兒的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