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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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病，讓陸其軒向公司請了四天假。

其實看完醫生後，除了因麻疹所引起的症狀而到不適之外，情況全在控制之中，但因為童遙幫他架的工作站功能太完善，完全沒影響到他的工作進度，所以他也就安安穩穩地躺在上，享受這難得悠閒的工作經驗。

童遙只有留宿過那一個晚上，見他狀況穩定了，她就放心地每天回家。不過白天她送宇丞去幼稚園之後，都會回到這裡。

回來後，她沒有進房煩他，而是待在客廳看電視、整理家務和煮煮中餐、晚餐，只在他主動叫她時，或是時間到了要吃葯、送餐食，她才會進來。她給了他很大的自我掌控空間，並沒有用自以為是的關心去限制他。

在葯物的控制下，兩天後紅疹已經消褪，再過一天，不適的症狀也都解除，只剩下喉嚨殘餘些微疼痛，懲罰他沒及早就醫。

陸其軒斜靠頭，點擊滑鼠切換視窗，上網瀏覽各國的財經新聞。

像在慶祝他的康復似的，今天各國股市都非常風平靜，不用提心吊膽地一直盯著，依他的經驗推測，這份平靜會持續到收盤。

目前是下午兩點多，宇丞還在幼稚園，家裡只有他和她，而現在的他神飽滿，健康狀態良好，和前幾天的萎靡虛弱已不可同而語。

天時、地利，人和，這麼好的時機一旦錯過就很難再出現。

陸其軒俊容平靜無波，然而手指輕敲滑鼠的舉動，無言地透了他的猶豫。最後，他深深地了口氣，再緩緩吐出，把橫跨他大腿的摺疊桌搬開。

他拿起手機，按了速撥鍵。

“可以麻煩你進來一下嗎？”童遙擔心他大聲叫喚會傷害喉嚨，要他有什麼需要時就甩手機叫她…現在，他有需要了。

“好。”接起電話的童遙應了聲，切斷通話。

陸其軒靠回枕墊，覺得心跳開始加快。

他沒什麼不良居心，他只是想趁這個機會把狀況說開而已。他不斷為自己的行為開脫，卻無法解釋腦袋裡那些偶一掠過的綺想畫面是為了什麼。

不一會兒，童遙進來了，把帶入的保溫杯放在頭櫃上。得麻疹最需要補充水分，怕他不好意思使喚她，她也怕太常進來會打攪他工作，因此她每次進來時都會順便幫他更換熱開水。

“什麼事？”童遙看到他把桌子搬開，不有點疑惑。他想去上廁所嗎？還是想去哪裡？他現在已經有體力自由走動，何必叫她進來？

她就站在邊，站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陸其軒的心情沸騰了、澎湃了，只覺得向來以理掛帥的思想，突然很想放縱，想知道讓心狂跳是什麼滋味，想知道不再預先分析情勢會有什麼結局。

“你得過麻疹嗎？”他的聲音變得異常低啞，卻分不清是因為生病，還是因她而起的猛烈火焰灼啞了他的聲線。

“早得過了。”童遙噗哧笑出，促挾地睨著他。

“你特地把我叫進來就為了問這個？”

“我怕傳染給你。”醫生說麻疹多由飛沫傳染，他接下來想做的事，會大大增加傳染的機率。

“現在問你不覺得有點太晚嗎？要傳染早就傳染了。”童遙還是覺得好笑。

“因為我想吻你。”低醇的嗓音才剛傳進耳裡，童遙還來不及理解他的話，就被他勾住後頸輕柔攬下，溫熱的覆上她的。

他剛說什麼？吻？他在吻她？她的僱主在吻她這個保母？童遙瞠大了眼，看著近距離放大的低垂眼睫，那麼地濃密綿長，她的腦海裡空白一片。

勉強錮的情一旦釋放後就再也無法斂回，陸其軒發現到她的怔愕，即使他覺得自己像在趁人之危，也不想放手，反而將她整個人拉進懷裡，吻得更深。

他的大掌扣住她的後腦，噬她所有呼息，童遙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本能地回應他的汲取。他的體溫比她還高，火熱的舌、遊移的大掌，都像團烈火將她緊緊包圍，融化了她的理智，狂放地將他的熱焰焚燒到她身上。

當他離開時，童遙竟覺得懊惱，她希望他能再吻他，對她做更多事。意識到自己大膽的念頭，她不嫣紅了臉，環住他的手臂卻捨不得收手。

陸其軒撐起身子看她，呼變得沉重紊亂。他發誓，他真的只是想輕輕吻她而已，結果身體卻不受他控制，反而主動將她扯到上，對她上下其手。

“我…有話想跟你說。”他的聲音更啞了，跨在她身上的姿勢是如此曖昧，但他一點也不想離開，只想緊緊地將她鎖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