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有信仰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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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準備一下就去。”我從馳野本仁的眼睛和表情都沒發現是一個圈套。

“太謝美枝子小姐了。”馳野本仁畢恭畢敬站起來向我彎躬身道。我也站起來向馳野本仁彎道“不用謝,這是我的責任。”

“什麼,滿鐵的馳野本仁叫美枝子報道上海滿鐵血案。”小田次朗說道。

“是的,大佐閣下。

我們剛剛得到的情報。”本田回答道。

“滿鐵這次損失是不少,但是,現在沒必要同英美翻臉。馳野本仁到底想幹什麼?如果讓美枝子報道了這件事,本土的軍部會怎麼想?會不會加快研究對英美開戰的方案?而且這個美枝子身上的疑點太多了。

她會不會是本共產黨和國際共產的成員?”小田次朗的腦子裡一時也想不出什麼東西來。他決定走一走,理清一下絲路。

“本田君,昨晚捉來的軍統發報人員開口了沒有?”

“報告大佐閣下,她一點也不配合。”

“把她帶到三號審訊室,讓她看看我們是如何對付不合作犯人的。我想親自審問。”

“哈依,我馬上去辦。”本田一個立正,快步走向特高課設在地下室的審訊室。我進了租界,本想叫輛黃包車,可這樣的雨天車少人多,租界內又只有大英照會的黃包車可以行走,車就分外難叫。

在雨中站了足足一刻鐘後。我想了想只好上了一輛有軌電車。才一上車,揹著大皮口袋的售票員便笑嘻嘻地了上來:“小姐去哪裡?”英大馬路。

我掏出二角錢遞過去。到英大馬路有十站路,售票員卻只給了我一張五分錢的票,一邊小聲叮嚀道:“第六站上車!”雖然知道他在揩油,我卻並不在意,側身向車廂後部走去。一邊在狹小的過道內蹭著向前,一邊將目光悄然掠過了其餘乘客的臉龐。

車內有十多名乘客,最引人的無疑是左側靠車窗坐著的美國老人。老人戴著黑沿帽,花白的微翹著,捧著一本希伯來文的《先知書》默默讀著。

一個穿著紫旗袍的女郎坐在旁邊,正舉著小鏡子,旁若無人地為自己補妝。我觀察了一陣子,就在後排座位上坐下了。

突然電車哐噹一聲,停了下來,前邊有人在大聲喧譁。車內的乘客紛紛從窗口探出頭去,向外張望,就連那個美國老人也放下了手中的《先知書》。

“出了什麼事?”一個乘客低聲說道。

我搖了搖頭,向窗外望去。還沒等我探出頭,一聲清脆的槍聲已經在細雨中響起,清脆的迴音夾雜在行人的尖叫聲中,越發的肅殺。

因為怕中彈,所有人都縮回身子,蜷曲著不敢抬頭。我將身子僅靠車窗內側,用眼角的餘光向外望去。

馬路中央的雨水中,一個穿馬褂的男子臉朝下倒在地上,旁邊站了幾個拿槍的。其中一個正蹲著身子,用白朗寧的槍管去捅中槍者。很快,他搖了搖頭,扭頭向旁邊的人說了些什麼。一個叼著煙的年輕人揮了揮手,幾個人轉身離開了。

那個年輕人則用腳尖踢了下屍體,將菸頭兒吐在了死者背上,接著掏出槍,對著屍體連開三槍,這才大搖大擺地去了,又有一個人把一臺手搖的唱機放在地上,唱機上的大喇叭對著馬路。

“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全國武裝的弟兄們,抗戰的一天來到了,抗戰的一天來到了,前面有東北的義勇軍,後面有全國的老百姓,咱們中國軍隊勇敢前進!看準那敵人,把他消滅!衝啊!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

昂的歌聲,伴隨著阿三們的哨子聲,在馬路中響著。幾個印度巡捕已經衝了過來,他們圍著躺在地上的死者看了看,然後又追到那些開槍人進的小堂,在堂口不停的叫啊喊啊,就是不衝進去。

“這些阿三,就會抄把子,叫他們去追人,他們才不幹。”

“是軍統。”一個穿著西裝人說道。車內幾個學生模樣的人,興奮的跟著唱機唱著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殺。

“死的人像不像小鬼子。”

“應該是,他們都放唱片了。”車內的人興奮地議論,我卻沒開口,只是注意車上每一個人,有沒有可疑的跟蹤著。觀察了好久,我才放下心來,知道沒有人跟蹤。小田次朗走進了發出一陣陣女人尖銳慘叫聲的審訊室。

一個赤條條的女人高高的吊起,一個打手用皮鞭在她豐滿的房上打著,她的兩個房已經被打得象兩團爛了,在打女人不遠的地方,在靠牆的椅子上坐著一個年輕的女人,她一手搭著椅沿上,一手放在膝蓋上。

她的膝蓋是出來的,瘦小而突出,她穿著一件天藍的旗袍,套了一件的對襟紗衣,脖子上圍了條雪白的紗巾,烏黑髮亮的頭髮披在腦後,髮腳電燙得微微往裡彎曲,穿著雙黑的女式皮鞋、的長統絲襪,旗袍將她的身體曲線淋漓盡致地凸現出來。

彷彿增一分減一分都會多餘,女玲瓏美在她身上完美表,在她領口的鈕畔處,掛著一件小玉,隱隱有綠光透出來,小田次朗走到女人身邊,打量著這個女人。

只見這女人有一張圓圓的小臉,一雙媚眼眼角稍稍往上俏,眼角處還有一顆小小的黑痣,更讓她顯得嫵媚無比,但此時她彎彎的眼睛輕輕地撲閃著,似乎有些忐忑不安。她粉頸下兩個房高高起,出的皮膚細白皙。

開叉很高的旗袍下襬,出兩條裹著著長筒絲襪的白大腿,兩隻腳踩在地上高跟鞋微微顫動著,對於這種血淋淋的場面,不用說對一個女人了,就是一個壯的男人也會害怕的,發抖的。

但是,也有骨頭硬的人,就像吊著的女人。她叫洪,三十歲。

“中共上海區委婦女委員。她是共產黨,有信仰的人,而你呢,國民黨軍統的一個女報務員,年輕美麗的知識分子。

你不想學共產黨的堅強,愛惜自己美好漂亮的身子,就把你知道的一切一切都說出來白燕芬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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