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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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秘密鄭丹丹二十一歲那年,有了一個秘密。
不大,也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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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會兒,北大生物系大三上學期,給人做家教,騎車去騎車回,有一次路過商場前,恰逢明星搞活動,貪看熱鬧,快到學校時,已經十點冒頭了。
北京的治安抓得嚴,這並不是一個危險的時間,最多隻能說不太適合年輕女單獨出行。
只是那晚她倒黴,自行車後胎不知扎到了什麼,氣跑光了。這樣一來,騎著走不如推著走,她就下車推著走了。
結果,到一小拐角的地方,路燈壞了一個,她走到三分之一,才發現那兒牆邊站著一個男人,瞧著要吐又吐不出來的樣子。
她趕緊加快了腳步。
那男人回頭,見了她“哎”了一聲,攔了過來,腳下趔趄,卻是醉了。
她心口怦怦跳,趕緊往左,那男人也往左;她往右,那男人也往右。
醉了還這麼好身手幹啥?!
她自行車往那男的身上猛一推,抓過車筐裡的挎包就跑!
那男人一把握住了她小臂!
她忙把包遞過去!
那男人撥開包,直直看了她片刻,居然抬手就朝她臉上摸過來!
要錢也就給了,可這是要人…
她掄起挎包狠狠砸向了那男的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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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裡是書。家教用的中學教材與輔導書。一小摞書疊在一塊兒,用來砸人,跟磚頭一個效果。
那男人胳膊一抬偏頭躲,沒擋住、只躲偏了一點!
她趁機奮力一推!
那男的就倒了,掙扎著想爬起來。
鄭丹丹又竭力給了他後腦勺一下!再一下!
那男人癱地上不動了。
她低頭仔細一瞅腳邊的男人:三十上下,料大衣,不是有權就是有勢…
麻煩!麻煩啊!
她看看自己的手:很好,天還冷,戴著手套,不會留下指紋!
她便把包放回車筐裡,一摸那男的外套口袋,取走了錢包,檢查了一遍沒落下東西,推車走人:醉酒的記憶都不大好,醒來見沒了錢,第一反應便是遇到了劫道的!
沒出幾十步,她掏空了所有的錢,直接把錢包往下水道的蓋磚縫裡一,推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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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她徑自回到宿舍,睡到天亮,從頭到腳換了衣服鞋子;她也沒再用隱形眼鏡,而是重又戴上了許久未用的半框眼鏡;接著她去學生服務中心剪掉了長髮、染了短髮。
之後,她每天晚出早歸,宿舍食堂,圖書館實驗室,四點一線,週末家教直接打的來去;同時她開始學化妝,給自己掃緻的淡妝;還有那自行車,她沒上鎖往食堂外一放,出來就不見了。
在家教結束後,那家長因為效果好,衷心想把她介紹給朋友的女兒,甚至加了兩次錢,她堅持沒答應。而等到學校組織捐東西,她把那晚穿的外套衣牛仔褲,還有手套,分兩次拿過去了。
至於那些錢,校友生病、這災那害,食堂門口時不時有捐款箱豎起來,她早給完了。
她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學生,她家只是普普通通的小百姓,小康而已,經不起折騰。
而那男的看穿戴,不是有錢,就是有勢,若是法院裡見,指不定冒出多少“目擊證人”
…
然後她就該成接客的酒吧女了,或者傍大款的拜金女?
她可不覺得那是什麼好主意!
而且,她對此沒有任何內疚:這年頭,小百姓可不容易,對她而言,自己與父母才是第一位的,誰要敢動她與家人,她跟誰拼命!
拉一個墊背,賠兩個就賺!
所以那個登徒子,不管是一時酒醉還是秉如此,都是活該。統統活該。
這事兒唯一的影響,就是後來她額外留心了一點社會新聞。
看到彭宇的時,她小嘆了一聲兒氣;看到幼兒園的事,她“呸”了一口;看到鄭玉嬌那會兒,她暗暗叫好,又有一點惋惜——沒捅了正主兒,真是可惜!
面對**,全捅了也在正當防衛的範圍裡。所以,既然動了刀,那就別手軟!
再後來看到李剛的,她微微冷笑了一聲——她要是那學生的家人,可不會這麼好說話!
真想討個公平,還找不到機會麼…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