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第十六章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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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震!
李茜只覺到一陣天旋地轉,身不由己地就要倒下去,本能促使她伸手抓住了身邊的東西,她記得,那邊是宇塵,還好他還在,而且站的異常的堅定,不像她如風中的小舟一般,那股平靜的氣息讓她心安。
片刻之後,晃動停止了,可她還是什麼都看不見,只覺到陣陣的冷風從四面八方席捲而來,不僅侵襲著她柔
的肌膚,甚至,想要撕開她的皮膚,鑽進她的身體裡。
而在她的體內,另一股力量卻騰地升起,與這些外來的入侵者對抗著。
“咦?”身邊的人輕輕地叫了一聲“我倒是忽略了你,沒想到你也是個有能力的人啊!”那個聲音近在咫尺,好像,就是她手上抓的那個,可是,這個聲音卻並不屬於宇塵,而且,宇塵知道她身體裡的秘密啊!
有了這個認知的李茜馬上意識到,宇塵的胳膊和平常不太一樣,茸茸的,更像是,動物的手臂!
“嘿嘿!你知道了?”那個人已經湊到了她的面前,濃重的腥臭味道燻得李茜險些坐倒在地。
她鬆開手,可不知什麼時候,她的胳膊已經反被那個人握住了,而且力大無比,她用力甩,可整條胳膊連動都不能動!
“李小姐,你也是曾墮過胎的,一定知道那些嬰孩有多麼的怨恨吧,只有葉芊兒,還真是難以養活他們呢,不如,你也來吧!”那個聲音繼續說道。
可李茜此刻的心裡卻如翻江倒海一般,瞬間連抵抗都忘了。
是的,她也曾有過孩子,那是她和梁若行在萬般險惡的環境下才有的孩子,可是,那個孩子沒有能夠活下來,她沒能保護好那個孩子,眼睜睜地看著他就那麼夭折了,連這世界的一縷陽光都沒能看到。
“媽媽!”一個弱弱的聲音在她的腳下響起,在這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裡,她卻清晰地看見,在她的腳邊,是一個**的嬰孩,顯然剛剛出生不久,在冷風中忍不住瑟瑟發抖,但那眼神,卻讓李茜無比的辛酸,那是經過了多少磨難才會有的眼神啊。
那是我的孩子?他一直就在黑暗裡等著我嗎?
對不起,孩子,對不起!媽媽來晚了,媽媽讓你受苦了!
這樣想著,李茜已經不由自主地俯下了身,伸出手想將這個渾身發抖的孩子抱進懷裡。
“如人入暗,即無所見,如人有目,光明照,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諸相非相,即見真相!”心底一個
悉的聲音響起,讓她一凜,驀然想起,她的孩子早在那年的大戰中就已經死了,沒留下任何的痕跡。
而且,那並不是墮胎,而是,因為她懷的是一個鬼胎,因為那個鬼胎本無法承受梁若行強橫的法術,她的孩子,從來就沒有出現過!
腳底的嬰兒似乎發現了眼前的這個女子察覺了什麼,雙目爆起了一團妖冶的紅光,嘴角殘酷地笑著,猛地拔地而起,他身材矮小,無法夠到李茜的脖子,只能奔著她在外的手臂。
“雲篆太虛,浩劫之初。乍遐乍邇,或沉或浮。五方徘徊,一丈之餘。天皇真人,安筆乃書。以演章,次書靈符。元始下降,真文誕敷。昭昭其有,冥冥其無。幽冥將有賴。由是昇仙都。”一個急促的聲音在空
的黑暗中響起,李茜
到自己的手腕上一熱,一道紅光
而出,那嬰兒一聲慘叫之後,歸於了寧靜,整個黑暗中也沒有了一絲聲音。
李茜緊緊地攥住了自己的手腕,情急之下,她竟然忘了,自己還有這個法寶,那是那柄她強取豪奪來的神劍,嫌太大帶著麻煩,特意讓宇塵縮成了一條手鍊,就像一件美的裝飾品。可就是這件裝飾品,在危機時刻救了她一命!
“cicely,待著別動!”黑暗中,宇塵不知在什麼地方喊了一句,這讓李茜安心了不少,緊握著手中已經化成了短劍的神劍,密切地注意著身邊的動靜,沒有說話,她相信,不知身處何處的宇塵一定在想辦法驅散這團黑暗,她不能出聲,她不知道一出聲會說出什麼樣的話來,她不說話,也相信,宇塵一定知道她沒有事。
而此時的宇塵卻是心急如焚,如果不是剛剛突然預到危險,而李茜又恰好戴著神劍的話,他真不知道後果會怎麼樣,如果因為自己的疏忽而讓李茜有什麼閃失,他就真的罪無可恕了。
可是這團黑暗卻似乎又有些與眾不同,他嘗試了各種方法,甚至割破了自己的手腕,用自己的血繪製了光明符,可那個光明符卻像是一團螢火,在黑暗中什麼用都沒有起到。反倒讓他費勁聚集起來的靈力又消耗了不少。
文齊和月妖也都沒有閒著,可也是一樣嘗試了各種辦法都沒有用,月妖嘗試著將自己的玄陰朱雀劍祭起來,可那個平時威風八面的神劍,好像對幾次拿它當避雷針懷恨在心,集中在這個時候爆發了,月妖唸了十幾遍咒語,神劍還是一塊破鐵,什麼反應都沒有。
“看來這個陣法還真像傳說中的一樣,除了陣主,可以限制所有人的法力!”黑暗中一個狂傲的聲音傳來。
“誰?竟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法!”月妖怒不可遏,卻又無可奈何,誠如那個人所說,他現在是滿身的靈力無法釋放,明明已經覺到靈力狂湧到了劍尖,卻硬生生地被壓制了回來,如果不是神劍有自己的理智,光是法術的反噬就足夠要了他的命了。
“不管黑貓白貓,抓住耗子就是好貓,不管上三好還是下三濫,宰了你們,還有誰知道我用什麼辦法幹掉你們的?”那個聲音飄忽不定,讓努力捕捉他位置的宇塵大為頭疼。
“都說你們很厲害,可我看來,也不過如此啊!”那個聲音繼續說道“我不過是小小地做了點手腳,你們就自己走進來了,還真是沒有挑戰!”
“名臣!”文齊突然大喝一聲“你告訴我,你還算是個男人麼?”他的聲音裡充滿了悲憤,他比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要恨他,他從他的身邊奪走了他最愛的人,可是,他並沒有如他所說的那樣愛她,還讓她受盡了折磨,如今,他還要害死她!
名臣?眾人一驚,都暗罵自己笨了,這是誰的地盤?名臣啊,這間房子都是名臣的,聯繫到他曾經做過的那些事,那個躲在暗中的人,不是名臣還會是誰呢?而且,名臣不就是一個婦產科醫生嗎?那那些個嬰兒的魂體,自然也就是他乾的了!
據說,就連葉芊兒也是他做的人手術,這個變態的男人,恐怕最無法承受的就是看著一個個嬰兒被無情地打掉,而他,卻不得不做這樣的工作,或許,他更恨那些沒有做好當母親準備的年輕人,葉芊兒,只不過是他的獵物而已!
可是女人,在愛情面前總是像白痴一樣,失去了所有的判斷理智!
“男人?”名臣突然很動“你懂什麼是男人嗎?男人首先要對自己的家庭負責,保護好自己的孩子,可是你做了什麼?一個還未出生的嬰兒,你們居然狠心打掉他,這是一個男人應該做的嗎?而我,只是,盡了一個男人的職責,為那些孩子,找到他們的媽媽,對不對?我可愛的孩子們?”彷彿為了證實他的話,黑暗中突然亮起了點點綠光,任誰也能看得出,那些綠光興奮地抖動著,為名臣壯了不少的聲勢!
“你答應過我,你會好好照顧芊兒,你會給她安穩的生活,你會讓她幸福,可是你…”文齊有些無力地說道“可是你都做了什麼?你帶給了她什麼?”
“哦?是嗎?我這樣說過?”名臣輕笑了一聲“文齊,你大概有些自以為是了,我從來都沒有那樣說過!”文齊一愣,對,名臣從來沒有答應過什麼,一切都只是他的一廂情願而已,他不願意相信,離開他的芊兒會不幸福,他一直以為,芊兒找到的男人一定是一個對她很好,一定會帶給她幸福的男人,否則,她怎麼會那麼決然地離開呢?
可是,他忘了,或者他故意忘記了,那晚的那個電話,名臣本就沒有聽他說完,就不屑地掛斷了電話,多麼可悲的一件事情!
“話又說回來,幸福有很多種,或許我們理解的有些不同!”名臣沉了一下“我始終認為,作為一個女人,男人並不是她的一切,母親才是一個女人的天職,你知道嗎?當女人分娩的那一刻,她是最美麗的,痛並幸福著!”
“而養育自己的孩子,更是她一輩子的事情,看著自己身上掉下的,慢慢地長大成*人,那種
覺才是最幸福的!你懂嗎?”
“而我,只不過是讓芊兒能夠享受到做母親的幸福,你看,這裡有這麼多的孩子,他們可以幸福地生活在一起,這樣不好麼?”
“名臣!”文齊怒吼了一聲“我會讓你知道,你要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最慘重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