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奇經歷之五與世隔絕,和死神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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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我們部隊在縱深達數百米的深山地道中進行國防施工,遭遇山體塌方事故,在與世隔絕的處境下,我頑強地與死神較量七晝夜,終於化險為夷,創造出生命的奇蹟。

施工被困1998年9月,我部奉命在北方某邊陲高山上進行國防施工,需要開闢一條通往山底防空的通道,豈料當施工到縱深達500米深時,周圍出現罕見的鬆脆岩層,這種岩層極易出現塌方事故,但軍事施工不能耽誤,上級便將開通岩層的艱鉅作任務給了我班。

這天上午,我帶五名戰友進地道施工,上午10時左右,正當我們在鬆脆岩層小心翼翼地撬動石塊時,頭頂突然傳來“沙沙”作響的飛沙走石的聲響,我見勢不妙,大喊一聲:“要塌方了,趕快往外撤”!邊喊邊拉起身邊的小李,一口氣跑到安全區,隨後,另外幾名戰友也跑出來了,唯獨不見小郭的身影,我忙再次衝進地道,只見小郭驚慌失措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我一把拉起他,竭盡全力將其推出了危險區。

正在這時,只聽到“轟隆”一聲巨響,眼前突然一片漆黑,我被困在地道中被塌方封死的地道尾部,困我的這段地道長約10多米,寬和高各為2米多,恰如一座寬大的墓,我用礦燈照著看了一下手錶,當時是9月10上午10點20分。

絕境求生塌方過後,石頭和土塊將地道出口封堵得嚴嚴實實,而四周的石塊搖搖墜,象一條兇殘的巨鱷張開了血盆大口,隨時會“咬”下來,我找來一把鐵鍬,想開通一條出去的通道,然而,每鍬開一鍬石塊,上面的石塊都會源源不斷地垮塌下來,看來想開通塌方區的通道是不可能的,只有另闢蹊徑,等待援兵營救。與世隔絕,周圍是死一般的寂靜,黑暗象無邊無際的幕布,遮蓋了一切,使人不由骨悚然。

在地道中呆久了,我慢慢地到異常寒冷,無奈之下,我在地道中找來一堆施工時遺留的破報紙,想燃起一堆火取暖,但考慮到地道被封堵,空氣會越來越稀薄,煙霧瀰漫也無法排出,稍不小心便會引起窒息或中毒,我只好全身蜷縮成一團,咬緊牙關著,實在冷得受不了,便只有起身打打軍體拳,增加周身的熱量,只有到了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才不得不點燃起一小撮火取暖,就象賣火柴的小女孩依靠一火柴的溫暖來取暖。

寒冷克服了,又到飢腸轆轆,口也乾渴得象要冒出煙來,我用礦燈照著試圖找一些水喝,竟意外地看見坑道上散落著前不久地方老百姓前來問時送來的十多個已變壞的蘋果,我如獲至寶,撿起來擦了擦,便狼虎嚥般大嚼起來,全然不顧苦澀難嚥。

吃了幾個壞蘋果,我又四處找起水來,可是這兒本來就是飲水貴如油,要想找到一滴水都異常艱難,正是天無絕人之路,當我望眼穿找水之際,猛然聽到“滴答滴答”的滴水聲響,我欣喜若狂地循聲找了過去,終於找到一塊岩石上有水滴在一滴滴地墜落,我慌忙伸出嘴巴,然後摘下鋼盔接起水來。

就這樣,我在與世隔絕的地道中逆境求生,想方設法維持自已生命機器的運轉,冷了,就運動運動;餓了,就啃幾口爛蘋果;困了,就蜷縮成一團小睡一會;渴了,就飲幾口滴水,靠頑強的意志和不屈的神與死神進行生與死的較量。

生死營救第一天好不容易地過去了,第二天異常艱難地煎熬過來了,第三天也舉步維艱地度過來了,短短几天,我卻受到一天比一天更漫長,度如年般。到了第四天危險一步步向我近。

起初是蘋果被消滅了,肚子餓得咕嚕叫,水滴也越來越少了,渴得難受,接著是空氣越來越稀薄,也越來越渾濁,呼越來越困難,四周也越來越寒冷。

此時,我周身無力,頭重腳輕,而外面營救也沒有任何信息,我的信念開始一點點動搖,直至絕望,認為自已會必死無疑。

正當我與死神進行殊死較量之時,第五天凌晨5時左右,我在昏睡中被“嘩啦啦”的石塊墜落聲驚醒,我掙扎著一骨碌爬起來,擰亮礦燈,只見身邊的岩層一塊塊墜落,糟糕,又要塌方了?為次可是連躲藏的地方都沒有了,我索閉上眼睛,等待死神的到來。

正在這時,石塊停止了墜落,一切又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我掙開眼睛,只見地道的岩層中穿進一碗口般的鐵竿。

啊!是部隊施工用的槍口鑽頭,是外面的部隊為我鑽通的,我又驚又喜,求生的慾望再次佔據了我的心頭,在這麼大的範圍內,這麼深的地道中,他們能準確無誤地找到我所處的方位,不能不說是個奇蹟,我就相信部隊會克服一切困難,想方設法營救我的,我動得熱淚盈眶。

我急忙找來一把鎬頭,奮力敲開鐵竿的鑽頭,鐵竿變成了中間有個碗口大的鐵管子,頓時一股清新的空氣從管口撲面而來,我將礦燈光照在管口,給外面一個信號,只聽得外面有戰友在外面大喊:“班長,我們在營救你,你還活著嗎”?我使出全身的力氣回答:“我還活著”!這時,團長的動聲音傳了過來:“阿劍,你是好樣的!你再堅持一會,我們正在全力以赴地營救你”!

“你一定要住,我們馬上就來了”戰友們也動地在外面七嘴八舌地為我打氣。給我陡然平添不少求生的勇氣。

原來,我被困在地道後,部隊迅速組織兵力正夜以繼地在塌方處全力地打通地道,為了營救我,還專門調來了特製的槍口鑽,打通了口,以便與我聯絡,掌握情況。

不一會,一長繩繫著一瓶牛從管口放了地道,我解開繩子,端起來“咕嚕咕嚕”一陣猛灌。繩子拉上去後,不一會,又從管口放下一小盒香噴噴的米飯。我如風掃殘葉般吃了個痛快。

鐵管成了我的生命線,不僅輸送來了新鮮空氣,飲用食品,還給了我生的勇氣和頑強的意志,部隊上下高度重視,指定專人全天24小時輪守在管口,我需要什麼東西,只要朝著管口喊叫一聲,或者寫個紙條系在管口中吊著的繩子上待外面拉上去後,值勤人員便會用繩子放下來什麼。

到了第六天,我頭昏腦脹的,四肢無力,周身虛脫,想吃什麼,可又吃不下,我意識到再過幾小時,要是再打不通地道,我就在劫難逃了,只有一死了。

正是誠所至、金石為開,正當我在地道昏睡難醒、奄奄一息之時,在我被困在地道的第七天(1998年9月16)上午9時,經幾百名官兵的晝夜奮戰,營救通道終於被打通了。

我在糊糊中被戰友從地道中抬了出來,並迅速送醫院進行緊急搶救,經各科多位專家的各項檢查,除了全身有些虛脫外,我的身體沒有任何損傷,在醫院休養了10多天後,我的身體就恢復了健康,又投入了緊張的國防施工之中。

當許多的醫學專家們聽說我的這段傳奇經歷後,幾乎不敢相信這一事實,聽了我的詳細描述後,都一致分析說,因為我的臨危不懼,處變不驚,才沒被嚇倒;因為我想方設法解除飢渴,才沒被飢渴死;因為我沉著冷靜、意志頑強地與惡運抗爭,超常發揮生命的潛能,挑戰生命的極限,才沒被死神打敗,創造出生命的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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