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殘星幾點雁橫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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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雁看著那姑娘的身影跌跌撞撞消失在人影中，終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姑娘也太逗樂了，她自來了古代還是頭次見到這麼有趣的人。

一旁的珞琳則納悶不已道:“額娘，那個小這麼無禮，你怎麼還笑得這麼開心？”凌雁搖搖頭繼續笑。甘珠也笑了出來，開口替凌雁回答珞琳:“小姐，難道你沒看出來那個小是個姑娘嗎？”珞琳聞言果然瞪大了眼:“啊，小是個姑娘？”凌雁伸出手指點著珞琳的額頭道:“虧你還看了那麼多才子佳人的故事呢，看來你若是那梁山伯，定也瞧不出這祝英臺的女兒身哪。”驥遠這時也問道:“額娘，你怎麼知道小是姑娘？你確定？”凌雁瞧著驥遠疑惑的眼神，點頭:“你還不信額娘？”驥遠摸著頭笑:“信，當然信。唉，可惜這小已經跑了。”珞琳這時也回過神了，打趣驥遠道:“可惜？可惜什麼？不就是個小嘛，有什麼好可惜的，你說呢，哥哥？”

“去！”驥遠推推珞琳，不好意思的瞧了凌雁一眼，才反駁道“我只是可惜你不能結一個這麼可愛善良的好朋友而已！”

“哦，是嘛？”珞琳明顯不信，繼續打趣驥遠。

就這麼一路走著，一路聽著珞琳和驥遠鬥嘴，倒也有趣的緊。

快到驥遠所說的鴻鵠閣門口時，又見了幾人在街頭敲鑼打鼓的賣藝，凌雁暗道這古裝劇經典戲碼真了。

珞琳非要去看錶演，凌雁和驥遠便也圍了過去。還好人雖然多，但圈子圍得大，倒也不擠。賣藝人表演的是常見的走江湖技藝，凌雁不挑不嫌的看得津津有味。自見到了那小後，凌雁就決定把今天當假期了，什麼煩心事都先忘記，好好給自己休息一天。

正看得起勁，突然聽到對面圈子一個女聲驚叫起來:“啊，氓！”凌雁正納悶這聲音好，另一聲驚叫又響了起來:“啊，不，是小偷！”這兩聲驚叫一落，凌雁、驥遠、珞琳和甘珠全都聽出來是誰了。驥遠和珞琳顧不得跟凌雁請示“噌”得就向對面衝過去幫忙了。

有了驥遠這名武將幫忙，小偷自然是手到擒來。將小被偷的銀子奪回來，又嚇唬了那小偷幾句，將他趕走之後，幾個人又正式面對面了。

這時，凌雁看著那姑娘時不時瞥向驥遠的既崇拜又羞澀的目光，不由得大振奮。這個小單純又善良，看著也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雖然天真直了些，但卻是很易相處的人，若是驥遠能喜歡上她，總比喜歡新月好的多。

看到凌雁的眼神，珞琳的明此時也完全發揮起來了，她故意擠著眼睛跟凌雁道:“哎呀額娘，剛剛那個小偷力氣好大啊，我和小擋住了他的去路，他竟然還想強衝出去，一把就把小推開了，推得她差點摔倒呢！還好哥哥動作快，接住了小，抱著她退了幾步，就穩穩的站住了。不然小估計又要摔一次了！

“凌雁也故作好奇看著這兩人，笑笑問驥遠:“抱著她？”驥遠連忙道:“哪有珞琳說的那樣，額娘你快別問了！”說著他趕緊抱歉的去瞧小，卻看到她那張笑臉已經羞得紅撲撲的了，這下他也不好意思，只好使勁瞪著珞琳。

凌雁、甘珠和珞琳則換了下眼神，各自偷笑不已。

接著凌雁故意很自然又很出其不意的和小說起話來:“小，你這左耳上的耳墜呢？”小一時還沒反應過來，立刻摸了摸耳朵，焦急道:“哎呀，一定是剛剛追人的時候丟了。哎呀，不對，我今天穿的是男裝沒帶耳墜呀！”說完這句，小也知道餡了，立刻捂住了嘴，瞪大了眼睛瞧著一行四個壞笑的人，終於明白自己早就原形畢了。

這時，她也不再扭捏了，俏皮的笑了笑繼續緋紅著臉道:“對不起啊，其實我是女孩。我還以為沒人能看得出來呢。夫人你真厲害，看起來這麼美麗優雅，還充滿智慧，一句話就把我的話全套出來了。”凌雁笑著搖搖頭:“不是我智慧，而是你太單純。好了好了，我們也不要在大街上站著說話了。前面不就是鴻鵠閣了麼，我們現在就過去吧。小，你也和我們一起，怎麼樣？”小驚喜道:“可以嗎？”

“當然可以！”珞琳立刻答話。

幾人坐在了鴻鵠閣二樓的包間裡，也開始重新自我介紹起來。驥遠和珞琳自報了家門，小也主動道:“其實我不叫小，我的真名叫雅。”

“雅？”凌雁大吃一驚“固山格格雅？”這也太巧了吧，別人不知道固山格格雅是誰，凌雁可是知道，這位可是她將來的正牌兒媳，太后最終將指給驥遠的老婆。

雅聽到凌雁說出她的品級，不由得很奇怪的問:“咦，夫人怎麼知道，難道夫人認識我？”凌雁連忙笑笑，掩飾道:“我要是認識你就不會這麼奇怪了呀。只是以前和別家夫人聊天時，聽說過一位固山格格雅，據說生的極為美麗可愛，又深受雙親寵愛。不知道是不是就是眼前這位呢？”雅聽得出凌雁是在誇她，非常不好意思得垂下了頭道:“雖然我阿瑪額娘是很寵我，我也不認識其他叫雅的固山格格，但，這樣的讚揚，興許說的不是我。”

“我看應該沒錯，肯定就是你。”珞琳笑著道。

凌雁見雅更加不好意思了，便轉了話題道:“你怎麼獨自跑出家了，還換了男裝？”雅聽了這個問題，開心的笑著說:“說到這個女扮男裝啊，我是在那些話本里看的，我最喜歡的就是祝英臺了…”

“哦，我知道了！”珞琳拍手笑道“所以你就學祝英臺，女扮男裝出來找梁山伯了！”

“哪有哪有！”雅急忙否認，同時卻不由得悄悄看向驥遠。沒想到的是驥遠恰好也轉過頭看她，她又羞得連忙轉開眼神對珞琳道“我只是覺得很好玩嘛！你不知道偷偷扮成男裝出來也好難的，幸好今天有位王爺到我家拜訪，我阿瑪額娘把丫鬟們都叫去幫忙了，我才偷偷換了哥哥的衣服跑出來。我以前也想過好多次，都沒機會也沒敢真的去做，這次實在是天賜良機，就和話本里寫的一樣。”珞琳笑:“原來你也好喜歡看那些才子佳人的話本啊，我和額娘也喜歡看，額娘看了還能給我講好多道理呢。”

“看話本還能講出道理來？”雅不解。

“當然啊！

“珞琳自豪道“我額娘還會講好多故事呢，比話本里寫得還好看！”

“真的嗎？”雅開始閃著亮晶晶的星星眼看著凌雁了“夫人你好厲害啊，我真羨慕珞琳有你這樣偉大的額娘！”這時凌雁聽著雅和珞琳你一句我一句，都離不開話本故事，突然茅頓開，眼睛一轉，便道:“我突然想起了個以前看過的故事，你們想聽麼？”

“想聽想聽。”珞琳和雅異口同聲道。

凌雁笑:“那就先吃飯，吃完飯我們換個地方，我再好好講給你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