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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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身青樓的你,和背景有力的我,你想人們會相信誰呢?你也別大費周章地苟延殘,結局還不是都一樣?”他不再費時間與她逞口舌之快。

即將大明,若是讓早起的僕役瞧見,豈不枉費他機關算盡的用心。

他將白綾用力一甩,綁有重物的尾端毫無困難地往他瞄準的目標——巧芸的頸項纏去,他迅速的收住剩餘的布料,拉近兩人的距離,收緊白綾截斷她的呼。他打算營造出她上吊而亡的假象,反正現在家中正值多事之秋,再怎麼兜也兜不到他身上,誰會知道他正是幕後黑手。

“救命…救、救…”巧芸纖手向窗外指著,口中不住喃喃求救。

吳天浩湊近她的耳畔。

“你還希望誰來救你?別妄想了。”但是她的手仍舊指著窗外,眼中有著最後一絲希望。

“什麼?你說什麼?”一個清亮的聲音自窗外傳入房內。

吳天浩驚訝之餘鬆了手,不敢相信此情此景竟落入第三者眼耳之中。事蹟敗了!他眼看著光明前景頓時黯淡無光。

***餵了大半夜的蚊子,呂慕星都快以為今晚又是無功而返。在平紅中毒之後,姜鼎舟示意即將收網,她便自告奮勇地擔任眼線在巧芸門外監視,為的不是保全她一條小命,而是要看惡人有惡報。

她天生就是小鼻子小眼睛又怎樣,她就是愛記仇又犯著誰。巧芸既然狗眼看人低,那就讓她嚐嚐被她瞧不起的人搭救,欠下人情的難堪。

更何況她的救星也是將她送入牢獄的災星,保證她一輩子也忘不了她這一號人物。

“叫大聲點,姑娘我耳背,聽不見你的聲音。”呂慕星故意找碴的嚷道。

誰能在被人勒住脖子,一條小命即將休矣的當口,還有餘力大聲求救,即便是叫破嗓門也不可能會有奇蹟出現。巧芸不念她的救命之恩,還暗中嫌呂慕星的態度無禮至極。

她沒想到若非呂慕星大叫出聲,她今夜便得為毒害平紅的行為得到報應,還是喪命在最不該成為正義使者的偽君子手上。

口裡不住嘖嘖出聲,呂慕星縱身一跳躍入巧芸房中,瞧著一室的凌亂和狼狽不堪的兩人。

“哦!對了,別想打我的主意。”呂慕星迴頭給吳天浩一個良心的建議。

“姑娘我和貓兒結拜金蘭,蒙它不棄多過了幾條小命給我,所以你若要將我這個目擊證人滅口,勸你不必多此一舉。要不,你可以往窗外瞧瞧。”順著她的話往窗外一瞅,吳天浩和巧芸彷彿見到牛頭馬面前來索命,僵直的定在原地;屋外不知何時聚集了一班衙役,將巧芸的居處團團圍住。不必解讀他們的表情,便可得知事蹟敗、法網難逃。

帶頭的不是別人,正是平紅官拜刑部尚書的二哥,兩人連翻供的機會都無,實是末來臨。

吳天浩手鬆開白綾,白綾飄飄然地墜向地面。他不敢相信多年的努力,最後卻是付諸水,已經無法挽回。

為何老天總是眷顧著申叔華?他只因為投胎投對了人家,便是銜著金湯匙出世,不費吹灰之力,功名利祿便唾手可得,而自己機關算盡卻是一無所獲。

“這不公平,太不公平。”吳天浩狂傲地怒吼,對老天,也對世人。

在場的人誰不是因為出生背景而佔盡優勢。平紅的二哥、姜鼎舟、呂慕星,連田文都是。

他的忿忿不平衝昏了理智,悲鳴脫口而出,迴盪在室內。

驚覺大勢已去的巧芸無語的跌坐在地上,以她最不希望見到的方式看著一切結束。

門外的衙役在平紅二哥的示意下,入內將這對男女架走。

未來他們將面對的是苦不堪言的放充軍,與軍中女沒有明天的生活。能熬過刑期迴歸故里的人寥寥無幾,絕大多數的人在最初的幾年內,不是累死、病死,便是自我了斷。他們也不例外。

是福是禍上天早有安排,子回頭是上天給予凡人的恩賜,若心懷不軌總有自食惡果的一

***數月後蘇州城門外五里一班衙役押解著吳天浩與巧芸走來,手銬腳鐐齊全,互擊聲響錚錚,遠遠的就能聽見。

申叔華站在官道旁,等著這對害他匪淺的男女現身。若說他已經前嫌盡釋是不可能的,他並沒有如此大量,畢竟他是受害者。

只是倘若沒有他們的貪念,他今可能仍是醉生夢死,放蕩終而無長進。如此一想,他們也並非沒有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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