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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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可以說嗎?她一句話,三個人的命運或許將因此而改變…

“你去…新加坡吧!”她終於聽從了心中的魔鬼。

“好不好?去新加坡?”她仰首問他,閃爍不定的瞳光帶著一點點祈求、一點點慌張,又好似有一點點無法形容的絕望,看得他口緊窒,又是酸楚,又是憐惜。

“好。”他頷首答應,情不自地擁抱了她。

新加坡。

再度來到這座別號“獅城”的臨海城市,江雪只覺得滿心雀躍,連續盤桓心頭數的陰霾霎時消逸無蹤。

自從傅明澤到這裡工作後,她每隔一陣子便會造訪此地,美其名是她建議父親在這裡投資了幾家品旅館,故而代父考察巡視業務,其實她自己心知肚明,她是為了見他一面而來。

她知道,他也很高興見到她,忙完了工作,下班以後便會接她到處去玩。

新加坡這個城市國家面積並不大,卻薈萃了東南亞各國的風情,在當地生活了將近三年,傅明澤對大街小巷已有一定程度的悉,會帶著她去當地人才知道的小店吃地道的辣椒炒蟹、喝骨茶湯,吃飽了到魚尾獅公園散步,沐浴月光吹海風。

,他更會領著她走訪新加坡每個特角落,去印度區玩香料,去馬來區吃沙嗲,去回教區瞻仰在陽光下顯得格外莊嚴肅穆的清真寺,每當經過那些刷成五顏六的繽紛巷時,她總愛拉著他拍照,攬著他臂膀,小鳥依人似的偎依著他,對著鏡頭甜甜地笑。

有時天氣晴朗,他們會到海邊玩各柚各樣的水上活動,像孩子一樣歡聲尖叫。

夜深了,累了,便到小酒館喝點小酒,看看月光,聽聽音樂。

像情侶一樣。

江雪常常會想,究竟傅明澤是把自己當成什麼呢?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可愛妹妹,或者是足以心的朋友?

覺得到,他是喜歡自己的,但似乎並非那種男女之間的**,只是單純的疼惜。

在新加坡逗留的時候,她有時會住飯店,有時會找各種藉口賴住在他租的小鮑寓,他租的公寓只是一房一廳的格局,他總是將房間讓給她睡,自己睡在客廳那顯得有些狹窄的沙發。

他不碰她。

即便兩人都喝了酒醺然醉,他也從不讓酒衝昏頭,頂多像抱妹妹一樣地抱抱她,絕不進一步親密接觸。

她知道,他這是在兩人之間設下安全距離,她更清楚表面溫和謙潤的他狂野起來可以多像一頭慾求不滿的猛獸,只是他不願那麼對她而已。

是因為不夠喜歡,還是對她毫無男女之情?

難道真得要她主動引誘,他才會有反應?江雪想起十七歲那年,兩人在雨中那近乎狂熱的吻,那次就是她主動吻他的,而結果卻是他提早離開了江家…

“發什麼呆?”戲譫的聲嗓拂過她耳畔。

江雪定定神,望向特意開車來機場接她的傅明澤,他知道她要來,這兩天向公司請了休假,打算全天候作陪。

“今天你的行程安排是什麼?”他問。

“要先去那幾家旅館看看嗎?”那只是藉口而已。江雪有些臉紅地睨他一眼,事實上那幾家旅館的經營早就上軌道了,哪需要她時不時便來“考察”一番?

但她仍然需要這個藉口。她暗暗嘆息,懶洋洋地揚嗓。

“明天再去好了,我在臺灣剛考完試,又了幾篇報告,想先好好放鬆一下。”

“你的成績怎樣?沒問題吧?”他立刻關心起她的課業。

“還用你擔心嗎?”她嬌嗔。

“我自己會搞定。”

“上次你不是e-mail跟我說在課堂上和教授吵了一架?後來怎樣了?”

“能怎樣?教授氣得好幾天都不理我,在校園裡跟他打招呼他都假裝沒看到,他那人個小氣的咧,這次報告說不定會故意給我打低分。”

“你啊!”他騰出一隻手,無奈似的她頭頂。

“哪個學生像你脾氣這麼大,敢當眾跟教授吵,不就是拿自己成績開玩笑嗎?萬一他不讓你畢業怎麼辦?”

“我氣不過嘛!我覺得他舉的案例太偏頗了。”

“就算那樣,你可以私下再表達意見,當場反駿教授就是不給他面子,你這脾氣還是得收斂一下。”

“你就是覺得我嬌蠻任就對了。”她冷哼。

他笑笑。

江雪偷覷他,覺剛才被他過的頭頂依然有些微熱。其實重生以後,她的脾氣已經改很多了,學會了內斂,學會了隱忍,不再那麼火爆潑辣,可他永遠不會知道。

想著,她不有些惆悵。

“怎麼了?”他地察覺她心情變得低落。

“不高興了?”

“沒有啊。”她悶悶地。

他看她鬱郁的神情一眼,接著直視車窗前方,角彎起淡淡的笑弧。

“嬌蠻任也要看人,不是每個人都可以那樣的。”

“你的意思是我不該對教授耍脾氣?”她更鬱悶了。

“我的意思是,有些人嬌蠻起來會惹人厭,有些…卻很可愛。”

“什麼意思?”他沒回答,她惑地凝視他線條分明的側面,認清浮漾在他畔的是一抹溫柔似水的微笑,倏地恍然。

他的意思是,就算她嬌蠻,也…可愛嗎?

是這樣嗎?

心韻如擂鼓,咚咚地撞得她發慌,她霎時無語,粉吶吶地開了又合,就是吐不出一個字來。

是害羞吧?她害羞了!

不敢再看他,江雪連忙撇過臉看向窗外,雙手不自覺地捧握著微微發燒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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