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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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車去”我把她推進計程車,興奮的大聲嚷:“智子,真巧,我剛在想念你。”她餚著我,也非常意外的笑。
我細細的打量她,她左邊臉頰有顆痣,是,還在,左邊臉頰有個酒渦,淺淺的,也安然無恙,我說:“你一點也沒有老,智子。”
“你也是。”她客氣。
“幾時回來的?怎麼會在這附近出現?”我一畫聲問。
“──”司機不耐煩的問:“先生、小姐,請問到什麼地方去?”我立刻說了一間餐館的名字。
智子向我笑一笑,維持緘默。
我連忙觀察她的雙手,看看她有無戴婚戒之類。
她沒有,如常,她一隻戒子也沒有戴。
我忍不住握住她的手“智子,我剛在想你,你看這天氣,像不像倫敦?誰知今一下樓就碰見你,像做夢一樣。”
“你老是這麼衝動。”智子笑說。
“我才不要做一個冷冰冰的人。”我說。
“我遲早要回來香港,遲早會在中環找到工作,遲早會與老同學重逢。”
“在哪裡辦事?”我問。
車子到了那間法國餐館,我們下車,智子打起了傘,自然,這把傘不是那把傘,但我們在傘下渡過無數的下雨天。甚至星期天,都跑去在公園坐在傘下喂河塘中的白鵝,回憶全回來了。
我接過她的傘。
“你全溼了。”我關心的說。
“沒關係,裙腳而已。”她說:“一會兒就幹了。怎麼,請我吃飯?”
“是。”我說。
一頓飯的時候,她把一切都告訴我。她此刻在一間建築公司做,待遇不是很好,巧遇經濟衰退,沒話好說,但希望一切從頭開始。
她租了一層小公寓。
“兩隻手臂一伸,便是客廳的寬度,只有那麼一點點大。”她笑。
“你要不要來看我的家?”我也形容“沒有浴缸,只有蓮蓬頭沐浴,剛夠一個人轉側。”兩人大笑一頓。
我真的快樂,喝光了兩瓶白酒,都不肯放她回家。
“智子,我們明天再見。”我說。
“好的。”她答應。
“你的家人還是對你那麼冷淡?”我想起來問。
“不要緊。”她說:“我是在這裡長大的,人對我再冷淡也不妨。”
“好!”我豎起大拇指。
“勇男,你還是那麼戲劇化。”我們在門口告別。
我吹著口哨到媽媽那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