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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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說柳大少爺!你怎麼把我嬌滴滴的心肝給搞成這樣呀?”院的老鴇搖著紅巾,大呼小叫的看著渾身是傷的柳如筍。

老鴇晃著**,趕緊走上前來檢視著她即將要花大把銀子買進來的貨,看看還有沒有殺價的空間。

“哎喲!我說柳大少,你瞧瞧你呀,這麼個如花似玉的姑娘給你搞成了這副德,瞧她這模樣,只剩一口氣了吧?我恐怕她還沒出你們這柳府大門,就會讓閻王爺給招了去!你叫我怎麼辦呀!”柳少慶扯著嘴角,“你放心吧,她命硬得很,死不了!”

“喲!話可不是這麼說哪!”老鴇頻頻搖頭,“你瞧瞧她現在這個樣,我得花多少銀子才能醫得好她呀!而且,萬一醫不好不打緊,不過草蓆一張而已!但我白花花的銀子找誰拿去?這點,你也得替我想想,是不?”柳少慶知道老鴇說了這麼多,不過是想討價還價,“你究竟想怎樣?”老鴇眼中閃著貪婪,“呵,柳少爺,說到底柳姑娘也算是個大美人,好歹也值得我賭一賭,不如這樣吧,先前說好的三千銀兩,咱們以二千兩成如何?”二千兩?柳少慶冷冷的哼了哼,“你別看我妹子現在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你也心知肚明,她那張臉絕對能幫你賺進比這不知多多少倍的銀子進來!三千兩已是我最低底限,你不要的話,我可以找別人談去!”

“哎…哎喲!柳少爺,你這話說哪去了!”老鴇看著柳如筍,就好像看到了金山銀山似的,眼睛不時的發亮!既然砍價不成,她只得好似勉強的道:“哎,好了、好了!不然一口價,二千五百兩!這餘下的五百兩,就當我替她請大夫的費用,這樣一來你我都不至於吃虧,這總扯平了吧!”柳少慶實則缺錢缺得緊,只得一擺手,“就二千五百兩,銀貨兩訖,付了銀子,你就可以把她給帶走了!”兩人就像在易貨物的買賣一般,毫不在乎的便在柳如筍面前論斤論兩的討價還價。

柳如筍無動於衷。從回到太原後一開始的劇烈抗爭,到現在的麻木,她無神的眼底,早已沒有一絲光彩。

她緩緩閉上了眼,試著把這醜惡的世界隔絕在她的眼前。

她希望再也看不見這叫她心寒的一切,縱使這個希望這麼的卑微,但卻有如登天一般的困難…

現在,只要她離開了這個房間,未來,將會像骯髒汙穢的黑一般,不斷的蝕她、玷汙她!

她撐不過去的,她也沒打算要撐多久。

就像個沒有靈魂的木頭般,柳如筍任由老鴇的手下將她身下的板給拆下,準備把她抬出房門。

就在此時,一個人影倏地衝進了房裡。

“小姐——”珠兒含著淚眼,尖聲叫著直衝進房裡。

看著上柳如筍悽慘的模樣,淚水就如同決堤似的滾滾而下,“小姐、小姐!你…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聽到珠兒的聲音,柳如筍如死水般的心起了漣漪,她努力睜開眼,想開口,卻讓緊綁在嘴上的布條給限制住。

“小姐!他們怎麼可以這麼對你!”珠兒連忙動手拆下布條,心疼得直掉淚,“小姐,你怎麼樣?有沒有事?”

“珠兒…”柳如筍困難而乾澀的出聲,“你不是逃了?怎麼又回來了?”

“我怎麼可以不回來?”珠兒跪在前,涕泗縱橫,“小姐會變成這個樣子,都是珠兒不好!都是珠兒害的!我怎麼可以不回來救小姐!”救她?這天下只怕沒人救得了她了。柳如筍平靜的揚起嘴角,”傻瓜,這一切都是我的命不好,不是你的錯,我沒有怨過誰。”

“小姐!”柳如筍緩緩搖頭,“珠兒,你既然都逃走了,就不該再回來的。”她虛弱的閉上了眼,“你趕快走,離開柳家,離開太原,愈遠愈好,愈遠愈好…今生今世,都別再回來了…”

“不!珠兒要守在小姐身邊一輩子,永遠不離開小姐!”珠兒用力的播頭,“而且珠兒不是逃走,珠兒是想到咸陽去救小姐呀!可是,沒想到他們告訴我,小姐讓少爺給抓回來了!”咸陽?提到這個讓她魂牽夢繫的地方,柳如筍睜開了眼,神情有些動,“你…你到咸陽去了?”

“是!我是到咸陽去了!而且,我也見到了沈堡主!”見到沈逸天?柳如筍小嘴微顫,“你…你見到堡主了?”珠兒不斷點頭,“是!我見到沈堡主了,而且——”

“你們兩個是有完沒完?”柳少慶可沒空再讓二人哭哭啼啼的敘舊了!他不耐煩的吼道:“珠兒,你擅自跑走,如今還敢回來給我哭死哭活的?你是皮在癢了,是不是?”他指示著老鴇的人,“不要理她,你們趕快把她給抬走!”兩名壯漢一把拉開不斷哭喊的珠兒,抬起柳如筍,就想往房門口走去——就在此時,一個高大的身形赫然出現在門口,過人的威嚇氣勢讓兩名壯漢也不由得倒退了數步!

壯漢見這人絲毫沒有讓步的跡象,其中一個怒道:“好狗不擋路,還不快給老子讓開!”這人沒說話。他只瞪大了眼,低下頭,看著被五花大綁、遍體鱗傷的柳如筍,剎那間,所有的憤怒、悲痛和自責,不斷錯在他的眼中!沈逸天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見!

眼前這名渾身是傷的女子,真的是柳如筍?這麼一個滿臉擦傷瘀腫,被不堪的五花大綁在板上的人,真是他沈逸天的女人?她到底受到了什麼樣非人的折磨呀!

沈逸天瞬時赤紅了眼!

該死!他錯了!他不該沒有給她解釋的機會,他不該冤枉她,更不該讓柳少慶把她給帶走的!

是他的錯!是他該死!

“喂!你到底是誰,識相的還不快給我讓開!”另一名壯漢見沈逸天呆杵在原地動也不動,也開口破口大罵起來,“快給我滾開,不要礙了老子的發財路!”

“沈逸天!”柳少慶陡然叫出聲,整個人駭得直往後退了數步,“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聽到柳少慶驚慌的聲音,板上的柳如筍震驚的動了一下。她驚的睜開眼。

沈逸天?怎麼可能…她神驚恍的看著眼前的人。

不,不會是沈逸天,他恨她,他不信任她,他不可能到太原來的!但是,眼前的身影愈來愈清晰,愈來愈清楚,看著、看著,熱燙的淚水匯聚成河,霎時間便奪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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