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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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眾人頓時罵成一片,遊斗的那兩名漢子聞言大怒,頓時換了套小巧細膩的刀法,欺近他身前。

兩人竄高伏低,一時間刀光閃爍,罩住韋固全身。韋固功力很好,但招式身法都只很普通,頓時有些手忙腳亂,眾人不免叫起好來。

韋固哈哈一笑,身形突然變的迅疾靈巧,雙拳擊出“砰砰”連響,兩道人影橫飛出去,正是那兩名刀手,其中一人的單刀竟被打成兩段。我訝然望向金鈴,她點了點頭,低聲道:“正是炎陽訣…”韋固黑沉的臉掠過一陣蒼白,站立原地靜靜調息,那炎陽訣的功力雖然一下子讓他爆發出潛力,但經脈卻也受到次強大的衝擊。

周圍眾人似乎被他剛才那招驚了一愣,立即又再大罵起來。先前答話那人大聲道:“韋魔頭,你用的什麼妖法數次暗算咱們兄弟?”韋固冷冷地道:“你親自上來,我便告訴你!”那人踏前一步朗聲道:“你數度挑釁,若我不應戰,只怕你更是囂張!”韋固似乎有些訝然,笑道:“你敢與我鬥上一場?”那人又走上一步,正要說話,身後一大漢站出躬身道:“徐會主,你身系咱們全會數千名弟子厚望,萬萬不可作此冒險之事…”那徐會主似乎甚是為難,那大漢又對人群中一老者抱拳道:“武當‘雲雁’範老前輩,這魔頭雙手不知沾了多少正道義士的鮮血,請老前輩出手,為武林除害!”那老頭冷冷看了那大漢和徐會主一眼,走了出來,正是先前如雨所說之的範九如,只聽他對韋固道:“動手吧!”金鈴道:“咱們下去吧!”我點了點頭,韋固差這範老頭太遠,其實光以武功來說,場中許多人都比他好,只因他有炎陽訣這秘法,所以關鍵時刻總能克敵制勝。不過此時卻已是強弩之末,況且這範九如武功一,光是用身法就可讓韋固的炎陽訣失去功效。

轉眼間兩人就戰成一團,那範老頭果然施展身法,全身化成一條青影,環繞韋固遊走,不愧被稱作“雲雁”韋固卻也有幾分道行,知道厲害,乾脆以靜制動,停下身提起全身功力,只盼上範九如出手那一擊。

兩人高下頓分,周圍喝彩聲雷動,那徐會主臉上也不由出愉快笑容。我與金鈴落到兩人戰圈外側,她身形一動,一招便退了範老頭。眾人大驚,有幾位武功不弱的人立即跳了出來防備,先前那大漢喝道:“來者何人,可知此人乃十惡不赦的‘血手’韋固?”金鈴懶得理他,對範九如微微一福道:“範老見諒,賤妾情急失禮了!”範九如知道來者武功了得,不願失了風範,一面還禮,一面仔細打量。

金鈴雖然戴了面紗,但我們在小酒店裡朝過面,還是立即被他認了出來。韋固打量了我們一眼,突然臉,恭恭敬敬的跪下給金鈴叩了個頭,眾人更是大奇。

金鈴對範九如微笑道:“賤妾二十年前與範老在長江上有一面之緣,範老風采依舊,晚輩不勝心喜!”周圍頓時議論紛紛,均道定是範老頭的仇人尋上門來故意作梗。範九如似乎記了起來,眼中掠過驚,抱拳笑道:“原來是公主,實不敢當公主晚輩之稱,老朽老眼昏花,剛才在酒店竟沒認出是昔故人!”金鈴嬌笑道:“範老過謙了!”範九如瞟了我一眼笑道:“二十年不見,公主風華更勝往昔,實在令老朽大開眼界,見羽兄還好吧?”金鈴頓時黯然,嘆道:“見羽業已作古…”範九如大訝道:“他…怎會是這樣?”金鈴微微嘆了口氣,默然半晌才道:“不知這韋固何處冒犯了範老,賤妾替您處置他!”範老頭本來正在唏噓長嘆,聞言抬頭訝然道:“韋固與公主…?”金鈴看了韋固一眼,嘆道:“他也算是我的下屬…”眾人頓時大譁,雖然韋固並未暴魔教身份,但眾人此時大多猜個七七八八,立即便有成心看熱鬧的悄悄離開。

範九如回頭狠狠瞪了一眼,嘈雜之聲頓時小了許多,他掉頭對金鈴道:“他和老朽倒沒有瓜葛,只是據說他殺了許多無辜的人,老朽本來正趕回湖北,聞訊也來看看…”金鈴點點頭,看向韋固。韋固連忙跪下道:“屬下不敢忘了您的吩咐,屬下只殺了劉向、顧言兩人,這幾被人追殺,也一直沒有殺人。”人群中頓時有人大罵,徐會主身後那大漢大聲道:“呸!劉大哥和顧大哥兩家滿門被你殺的乾乾淨淨,又豈止兩人?”韋固大聲道:“那不是我做的,是徐世祿派人殺的!”那大漢不由望了身旁那徐會主一眼,徐世祿沉著臉道:“一派胡言!”韋固大聲道:“徐世祿,我除了要殺劉向、顧言,還要殺的人便是你!那你讓手下殺光劉、顧兩家後人之時,我就藏身在一旁,你想不到吧?”徐世祿冷冷道:“劉、顧兩位是我的好兄弟,我怎會想要殺他們的家人?”韋固道:“是你自己說的,只要殺了他們,青衣會劉向、顧言兩個當家空出的位子就可由你的人補上,你便能獨攬大權!”徐世祿顯然未料到韋固還有辯白的機會,淡淡道:“信口雌黃,魔歪道說的話誰人會信?”韋固大聲道:“你說人是我殺的,可有證據?”徐世祿冷冷地道:“你自己也承認殺了劉、顧兩位兄弟,人都被你殺完了,還有什麼證據?”韋固大聲道:“我只殺了劉向和顧言,你們三人當年殺我全家,我遵公主之令,只殺你們三人報仇,不會延及旁人!”徐世祿看了金鈴一眼,冷哼了一聲。金鈴淡淡地道:“這事賤妾也略知一二,當我要他立下重誓不得濫殺無辜,才傳了他秘法。賤妾也相信他還沒膽子欺騙於我,範老覺得如何是好?”範九如嘆道:“既然曲直未明,咱們兩邊都仔細查一查,最好能找出證據…”徐世祿不由叫道:“範老,放虎歸山…”四道目光頓時全盯在他身上,徐世祿突然發現連範九如竟然也是冷冰冰的,一時說不出話來。

金鈴四下一掃,提氣道:“如此便以兩月為期,兩月後今午時賤妾在洛陽城中玉白樓設宴款待,歡各位武林同道光臨,若韋固果真濫殺無辜,我也一定有所代!”範九如笑道:“好!公主果然同當年一般颯!老朽回武當一趟後,立即親自前去調查,兩月後再去叩擾公主。”金鈴嫣然一笑道:“那賤妾現在就把韋固帶走咯?”範九如呵呵笑道:“難道老朽還會擔心公主會賴帳嗎?”在場武林中人顯然都以範九如馬首是瞻,眼見韋固便要伏法,卻被橫空救走,雖然惋惜嘆,但並未有人站出反對。

有人隱約似乎在說武當什麼時候與魔教混的這麼了,範九如當然能聽到,卻也不在意,微微一笑低聲道:“前兩在長安挫敗黃山谷松的也是公主嗎?”金鈴道:“不錯,是他毫無道理的隨意欺負我教中弟子…”範九如笑道:“公主不用多言,當晚公主的那番話也傳了出來,各派首腦似乎都有些反應,只是沒料到是出自公主之口。公主似乎復出了,對嗎?”金鈴點頭道:“對,賤妾不僅復出,還做了聖教教主,否則哪來資格講出那番話…”範九如神微動,抱拳微微一揖道:“由公主坐上聖教教主寶座,江湖幸甚!”金鈴一福道:“範老謬讚了!賤妾既當上教主,有時也身不由己,但定會約束教眾…”範九如點頭道:“老朽定會把公主的意思轉達給鄙派掌門,後定能減少許多無謂的爭鬥。”金鈴微微一笑,道:“多謝範老費心,賤妾告辭了!”範九如抱拳笑道:“老朽恭送公主!”韋固隨著我與金鈴往回趕去,月兒和如雨半路追上我們,到了酒店,金鈴對韋固冷冷道:“你可有什麼要告訴我嗎?”韋固聞言“撲通”一聲跪下叩首道:“屬下絕不敢欺瞞聖教主,屬下向大自在天帝發誓,絕沒有濫殺一人,若有虛言,永墜沉淪苦海!”金鈴冷冷地看了他片刻,才道:“你起來吧,這事我會派人去查個明白,若你當真死守當年誓言,便再準你修習一項神功,以補你武功不足。”韋固大喜,叩謝後站了起來,若能彌補他身法和招式上的不足,那他以後找徐世祿報仇要方便的多。金鈴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是在四川嗎,怎麼跑去尋仇了?”韋固囁嚅道:“屬下已將炎陽訣練成,月前聽說長公主復出,就想趕快報仇,再為公主略盡綿薄之力…”金鈴點了點頭不再說話,我一直未曾開口,終於忍不住問道:“韋兄今年貴庚?”韋固看了我一眼,又瞧向金鈴,金鈴笑道:“韋固今年二十六了吧?”韋固連忙點頭應是,我不由大奇,以前她就說過修習炎陽訣的人未有活過三十歲的,這韋固怎麼看都已過了三十五,想不到才二十六。

金鈴對我嘆道:“這便是炎陽訣噬自身真陰的徵象,開始修習後半月內就會慢慢出現,人體迅速衰老,待到面黃枯瘦,離大限便已不遠。”韋固微微出黯然神,默然不語,金鈴對我傳音道:“你可以用他試試化解之道…”我知道她是想有備無患,點了點頭,金鈴笑道:“咱們騰一匹馬兒給韋固,今晚到洛陽休息!”我笑道:“我的馬給韋兄吧,不過我與誰同騎好呢?”韋固出驚訝神,似乎奇怪我竟然敢說出如此冒昧之言。金鈴白了我一眼,率先走了出去,韋固連忙跟隨。

我向月兒擠了擠眼睛,她媚笑道:“男女同騎,成何體統?”我笑道:“寶貝兒,咱們去揚州的時候不是同乘一騎嗎?”月兒嬌笑道:“此一時,彼一時也…”一面往外走去。

我拉著如雨跟了出去,嘆道:“只好和雨兒一騎了!”如雨紅著臉擰了我一下,嗔道:“一會不許你作我!”我坐在如雨身後,攬著她柔軟纖細的肢,撫摸著溫暖滑膩的小腹,輕輕咬了一下玲瓏晶瑩的耳珠,笑道:“寶貝兒,咱們走吧!”她的身子頓時軟了下來,微微往後靠入我懷裡,暱聲道:“爺,賤妾坐你身後好嗎?”我故意頂了頂她豐滿柔軟的玉,笑道:“不行!”月兒咯咯嬌笑,她最喜賽馬,率先衝了出去,叫道:“鈴姐、雨兒,咱們來比比!”金鈴嘻嘻一笑,跟了上去,我不再逗如雨,擰了她一下道:“快追!”如雨醒過神來,‮腿雙‬一夾追了上去,一面嬌呼道:“不許你們偷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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