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遠古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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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意隨星恆回來茶璵派，在剛到龜島的入口，星恆就讓他們自己找路，他則用最快的速度去找夙凌。

看著小道盡頭，已看不到的背影，三個人中沒人會天真地以為星恆以後一段時間有功夫帶他們到處遊覽，茗香的事情恐怕也沒著落了。

“走吧。”再看了眼小道，確實星恆不會從小道盡頭突然出現帶他們進龜島後，竹意踏水而行，把龜島拋在身後。

茶璵星帶給竹意太多的疑問，瞭解的越多帶給他的疑問也越大，竹意慢慢地走，低頭思考。

“他這是怎麼了？”張濤跟在後面，疑惑地問著同樣跟在後面的墨始。

“師父肯定是有什麼發現。”墨始看了眼張濤，又把注意力放在前面的竹意身上。

張濤無趣地收回期待的眼神，無奈地看著走在前面的竹意，無數的疑問只能化作一聲嘆息，嘆息過後還得和墨始一起跟在竹意身後。

“你們兩個找地方等我回來。”拋下這句話，竹意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海面上，只餘海上海風依然，帶起一層層的海。

“喂！”張濤只能呆呆地看著一望無垠的海面。

“哎…”墨始拉起還沒回神的張濤，按竹意的話去找個地方，在那裡等竹意回來。

離開海面，竹意來到茶璵星的上空，看著碧綠的茶璵星，幾乎把眉擰在了一起。

在茶璵星上的時候不覺得，一來到高空就發現茶璵星上的靈氣特別濃厚，而茶璵星後的宇宙背景竟然是暗紅。

竹意看看四周的空間，除了寥寥幾顆星球，周圍全部被包圍在暗紅中，查看溫庭樺給他的羅盤，才注意到茶璵星所在的星域竟然叫做紅星域，整個星域的星球數不能和其他的星域相比。

在宇宙中，竹意不敢胡亂瞬移，只能行走在宇宙中。

紅星域給他非常壓抑的覺，多呆一秒都會覺得膽戰心驚，以他現在的修為都會如此，比他差點的都可能失在宇宙，最後真元枯竭而亡。

溫庭樺給他的羅盤中有這個星域的名字和少數的星球，想必他們曾經探過。

竹意展開神念，原本在星球上覺得還夠用的神念，一放到宇宙中幾乎可以忽略了。神念所過之處，皆是暗紅的霧氣。

霧氣並不是很明顯，如果不是大片霧氣的疊加效果，還看不出來。

竹意行走在霧氣之中，離茶璵星越來越遠，暗紅的霧氣卻越來越深，霧氣從初時的稀薄到現在漸漸能看到一絲暗紅。

竹意在暗紅的霧氣中左右觀望，到這裡已經是他能力的極限，再下去恐怕就會失在霧氣中。

正打算打道回府，霧氣中一閃而逝的黑影讓竹意已經踏出的腳又收了回來，霧氣不算濃，但能影響人的視覺，當竹意認真看的時候卻只看到漫天的霧氣。

“看錯了？”按說不可能看錯，可竹意受到的干擾不小，心神都有隱隱跳脫他控制的趨勢，竹意不敢深入，又怕有人被困他不去救就只能等待死亡。

突然人影一閃又消失在霧氣中。剛才竹意還可以說看錯，那這次他看得非常清楚，確實有人在深處。

稍一猶豫，竹意就控制住騒動的心神，小心翼翼地往霧氣中前進。

“不要進來…”竹意隱約聽到有人在對他說，但卻毅然邁著前進的步子。

“哎…”霧氣中傳來一聲長嘆，之後再也沒有聲音傳出來。

憑著聽聲辨位，竹意終於在霧氣中找到了出聲警告的人，那人髮髻散亂，一身道袍縐巴巴，形容枯槁面如撕毀，僅一息尚存。虛空盤坐在唯一沒有紅霧僅方寸的大小。

那人看到竹意出現，又是嘆了一聲，這回卻事什麼都沒說。

竹意看到人就知道現在救人要緊，不過那人並不嚴重，只是沒有靈氣收無法維持身體的消耗，這才搞成這幅樣子，剛好他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靈石。

竹意遞給那人一顆靈石，那人收下靈石，地看了眼竹意，開始收靈氣，竹意在周圍給他護法。

待那人手中的靈石的顏漸漸灰白，最後化為粉末，那人的髮髻、道袍依然，但人卻神不少，已不像剛才那樣氣息微弱。

“浮塵多謝道友搭救。”浮塵站起來，地向竹意一揖，但是想到也因為他竹意也只能陪他一起在這裡等待死亡就高興不起來“道友，是浮塵害了你。”

“怎麼回事？叫我竹意就行。”竹意有些明白浮塵為什麼呆在這裡，而不想辦法離開。

“反正道友以後要陪貧道在這裡等死，那我就從頭到尾仔細地說了。”一說起等死，原本的神又被打擊回去，萎靡的坐在虛空。

“請說。”竹意無奈地看看心灰意冷的浮塵，再看看就在不遠的出路，還是選擇尊重浮塵，等他講完了在告訴他。

“道友可聽過三界大戰？”浮塵悠遠的目光注視了紅霧一角，彷彿穿過千萬年的時空，見到了當時戰鬥的慘烈。

“聽過。”竹意隨浮塵盤坐虛空，看向莫名傷的浮塵。

“那道友可知道，這裡就是三界大戰的最後戰場？”浮塵淡淡地掃了眼竹意，又注視著紅霧一角。

“這裡是？”竹意意外地看了看周圍的紅霧，他有從竹翁口中聽聞過三界大戰的慘烈，以為最後戰場和戰鬥的人一起同歸於盡了，沒想到還能在這一界看到。

“那些紅的霧就是參與三界大戰的仙、魔、妖的血，籠罩著整個紅星域，千萬年不曾消散。”浮塵本不知道這些，這是曾經被困在這裡的前輩口口相傳，這才知道這紅霧的來歷。

“難怪我進來的時候心神受到干擾。”這事竹意才徹底明白他的心神是受到了紅霧中的血煞之氣的影響。

而浮塵，怕是因為這個地方吧。竹意看向外面的紅霧，在紅霧中開闢一個隔絕紅霧的空間，讓後面闖進紅霧的修真者有一個安身的地方。

“道友出於好意，沒想到卻讓自己身陷囹圄。”浮塵一個人久居紅霧中，對竹意的到來喜憂參半。

“不用在意。”竹意又拿出幾顆靈石，遞給浮塵，僅收了一顆靈石的浮塵雖然沒初見時的萎靡，但現在他的樣子也算不上好，要想把他帶出去，至少也得讓浮塵調整到最佳狀態。

“道友，不用…”浮塵推卻，在紅霧中多一顆靈石就能多活一段時間，也許能有重見天的一天，靈石對浮塵來說太過珍貴，何況剛才他就已經收過一顆，竹意的手中也不會有太多的靈石。

“收下吧，你恢復後我們離開這裡。”把靈石到浮塵手上，徑自閉上眼睛調整狀態。

浮塵默默看著手中的幾顆靈石，心中入一絲溫暖，把靈石緊緊握在手裡，暗暗決定要陪竹意走一遭紅霧，就是自己身死也要竹意能平安。

浮塵閉上眼睛，心神沉入元嬰，手中的靈石源源不斷地輸送著靈氣到浮塵的元嬰，丹田中的元嬰也閉著眼睛，儼然一個縮小版的浮塵。

待浮塵入定後，竹意慢慢張開眼睛，看向一成不變的紅霧。

權衡過後，還是決定去看看，退縮雖是最明智的選擇，但不戰且退就連他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

“人就是矛盾！”竹意皺著眉嘆，但是依然離開了紅霧無法入侵的空間。

竹意在紅霧如履薄冰，紅霧是三界大戰戰死之人的鮮血，紅霧肯定不會簡單，擾人心神怕是最下乘的功能。

在紅霧中行走良久，卻沒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而來時的路早已在紅霧中行走的時消失在身後。

竹意覺得自己越來越煩躁，甚至有想要發些心中煩躁的衝動，只是竹意格之中少了狂躁的一面，雖煩躁，但還在能控制的範圍。

正在行走中的竹意突然心一緊，他的心情似乎收到紅霧中血煞之氣的影響，漸漸有狂躁的趨勢。察覺到不對，竹意馬上緊守心神。

“嘎嘎…”紅霧中傳來了一聲怪笑，周圍的霧氣快速聚集成一個人形，看竹意的眼神彷彿已是死人一般。

一聽到笑聲，竹意就知道不好，這片紅霧果然已經有自己的意識，但心神失守他就會被抹去自身的意識，如行屍走一般，極度渴望鮮血、嗜殺。

竹意漸漸失去了意識，在失去意識先只來得及聽到耳邊一聲“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