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完全不顧上躺著的男人的臉有多難看，瞪視他的眼眸充滿猜疑和敵意，程羲開口就道:“你得了肝癌，要開刀。”丁鈴驚愕的氣，沒料到他會這麼直接，冷酷的表情完全不像兩個小時前，用擁吻和柔情屈服她意志的男人。

在吻得她暈頭轉向後，程羲沒有乘勝追擊，而是體貼的幫她溫熱冷掉的鹹點，在她填飽肚子時，以電話代公事，等她換回洗淨、烘乾的衣褲，開車送她到醫院。

他要求院方將她哥哥轉進頭等病房，接著找主治醫師瞭解他的病情，這些都讓丁鈴覺得體貼。直到他陪她來到三等病房，見到她哥哥，兩個男人像一對可笑的公牛互瞪著眼，程羲甚至不懂宛轉，直接將病情說了。

丁鈴擔心地看向哥哥，發現他臉灰敗如殘葉，眼中充滿震驚，顯然被程羲的話嚇到了，頓時心急如焚，幾乎是氣急敗壞的叫嚷:“你別聽他胡說！”

“我有胡說嗎？”程羲臉一沉，不悅的道:“你想瞞他到什麼時候？手術後嗎？”

“程羲！”她想教他閉嘴，然而傷害已經造成，看哥哥緊閉的雙哆嗦著，年輕俊秀的臉龐有著震驚之後的茫然和悲痛，坎處翻攪著酸。

“你會沒事的！我不準，不准你…有事…嗚…哥哥，你會好，一定會好…”她撲到兄長懷裡，淚水撲簌簌的消滿嬌美的小臉，順勢滲進她抱著的那副單薄、消瘦的膛。

他什麼時候瘦成這樣？那些曾經讓她靠起來很舒服、充滿彈的結實肌跑到哪去了？他陽光明朗般的豐潤臉頰，又是何時失去健康的光澤，變得這麼蒼白？丁鈴責怪自己沒注意到兄長的漸瘦弱，如果早些發覺，或許情況就不會這麼糟。

想到這裡，她的眼淚掉得更兇。

“你看她動不動就哭，像個小孩子，忍心丟下她不管嗎？”程羲略顯低沉的嘲腔調，犀利的傳來。

“她本來就是個孩子。”丁寧動的說，語氣裡充滿對妹妹的保護。

“她才十八歲！”

“我知道她十八歲，”程羲的回答顯得平淡。

“但已經是個身心都發展成的女人。”

“在我眼裡，她不是什麼女人，本只是個孩子！”丁寧的聲音像冰塊一樣冷。

“我不這麼想。”

“你！”聽出兩人的針鋒相對，丁鈴不安的止住哭泣，從兄長的懷抱裡抬起臉。淚霧下，哥哥儘管因為生病的關係，神情疲弱，一雙泛著血絲的眼睛卻已經從打擊中恢復神！怒氣騰騰地瞪視程羲。

後者回瞪的眼光裡充滿挑釁意味，丁鈴被兩人間劍拔弩張的氣氛驚嚇得屏住呼，眼前彷彿有場無形無聲的戰爭在進行，隱約中，似乎還可以聽得見金戈擊，甚至是炮聲隆隆。

“你們…”她惶恐的想阻止，一開口卻被兄長擲向程羲的疑問給打斷。

“你到底是誰？怎會跟我妹妹認識？”被問的人，只是無所謂的揚揚眉，重要關係人卻被嚇得一顆心快跳出喉嚨。丁鈴驚恐地看向程羲，擔心他會亂講話，刺到她哥哥。

“我是她的男朋友。”程羲俊眸裡閃過一抹狡黠，懶洋洋的回答。

丁寧惱火的擰起眉，丁鈴的表情卻是如釋重負，慶幸他說的是“男朋友”而不是其他讓人難堪的名詞。

“我姓程，單名羲。至於怎麼跟令妹認識的一他刻意拉長尾音，故作親匿的朝丁鈴眨了眨眼“我是去令妹工作的便利商店買菸時，認識她的。”

“鈴鈴，這是真的嗎？”丁寧轉向妹妹問。

“嗯。”丁鈴硬著頭皮點頭。

“你為什麼沒跟我提過？”

“我…”被兄長一問，丁鈴舌頭僵硬、喉頭髮緊，腦子也一團混亂。能告訴他，一開始只是一場單相思，就是到現在，她仍無法確定這份情意的方向，這種情況下，她如何跟他提？

“你嚇壞她了。”程羲微帶譴責意味的說。

“她的膽子小，你想問什麼就衝著我來吧！”

“我知道自己的妹妹，不勞你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