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快讓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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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玄音聽到他自曝姓名,嬌軀一震,忙提醒道:“痕兒小心!這人是靖北陰極門的高手!”焦孟期見她又擅自出聲,將她狠狠往後扯了一個趔趄,狠狠道:“就你話多!再說話,我先割了你的舌頭!”墨天痕見母親又遭欺辱,恨怒吼道:“你給我住手!”他這一吼氣發丹田,融匯陰陽雙脈之力,聲勢震天徹地,聾聵皆醒,驚的冷獨缺、梁海聲等人足下一軟,差點倒地,駭然道:“這小子練的究竟是什麼功夫!內力毫無厚重之,卻能釋出如此威能!”而後至的張楚賢、焦孟期三人並未受太大影響,只是陸玄音受此一聲,渾身劇震,悶難耐,心中亦是驚奇:“這內力並非正氣心法!痕兒這段子究竟有何奇遇,竟能練出如此高深莫測的內家功夫?”張楚賢搖了搖頭,手掌在雙耳上拍了幾拍,宛如聽了記鞭炮聲一般,平靜的道:“聲響大,但武鬥,不是誰聲大就能贏的。”說著,只見他上前擺了個拳法架勢,對墨天痕道:“來,手上見見真章吧。”墨天痕此刻怒意正盛。

也不去拾劍,同樣徒手擺了個架勢,走的卻是雙劍之式。陸玄音在一旁心中焦急:“傻孩子,武功雖有進,但閱歷太淺,靖北陰極門的功夫以柔勁見長,最擅拳腳,你的兵刃功夫才是上乘,怎能趨短避長,自落下風!”張楚賢見墨天痕徒手接戰,疑道:“你不用劍嗎?”只見墨天痕兩指向地凌空一戳,無形劍意石裂地,青磚地面頓時痕生如網!

張楚賢這才明白,為何八大隊長上了六人,竟奈何不得這穿著下人服裝的少年,光憑他這般年紀有這一手功夫,放在江湖上,已可是人人稱道的天才!陸玄音卻看的又急又氣:“這傻孩子!

有這般功夫,怎能還未開戰便顯出來,好叫人有所防備?”張楚賢自然不敢掉以輕心,換了個架勢,探步上前,尋找合適之機攻敵。墨天痕心中著急,也不願多做試探,起手便是劍斷妖路之意,右手劍指猛劈,周圍空氣亦隨之生起波瀾!

然而張楚賢早有防備,足下一點扭過身,兩步一竄,已至墨天痕近前!墨天痕見狀,雙手同時運勁,陰陽互長,正全力一擊,豈料張楚賢更快一步,切入他的中路,雙腕貼住他小臂,崩勁猛發!

墨天痕雙手頓時被架分而開,劍意收束不住,朝四周勁而去,呼嘯過後,竟將兩旁院牆轟的碎石紛飛,粉塵揚!

張楚賢隨後趁勢發力,一拳勁搗墨天痕口!墨天痕無手架攔,敵人又從極近處發招,一時閃躲不及,被一拳正中前,頓時悶哼一聲,趔趄退開!

這種近身短打之法,墨天痕之前從未見過,加之他與人手時極少用拳腳,冷不丁遇上拳法大家,上來便陷入被動,但他心有不甘,也未去理會首招失利,雙臂迴旋,無劍之式再出,右手架氣直刺,左手則蓄招以待,作守備之用。

一回手,張楚賢便看出墨天痕雖招式凌厲巧,卻無甚與人近身肢接經驗,心有稍寬,但仍是忌憚他劍意鋒銳,出招三分擋,六分卸,一套“陰極散手”如影隨蛇纏,橫繞巧撥,連打帶消,將墨天痕連番猛攻拆的七零八落,招不成招,式不成式!

墨天痕劍鋒雖利,對上張楚賢,卻首次生出有力無處使之,劍指猛戳連進,卻連他衣角也不曾刮壞一片,心中急迫無奈更劇。他本就無意纏戰。

此刻被對手打的氣急火燎,怒意登時上頭,再顧不得“不傷命”之限,向後猛然一躍,與張楚賢拉開距離,隨後曲身運勁,體若彎弓,指如羽箭,隨即,此身化為筋韌絕弦,繃然一彈“劍破蒼穹扉”無匹銳意凌風而出,直向張楚賢!張楚賢一身“百鍊柔勁”最擅長近身搏殺,後發先至,制敵於殺招之前,本以為墨天痕呆頭愣腦,定會與他賭氣周旋,屆時他便可借力返力,輕鬆拿下,不料墨天痕氣怒之舉,竟是放下“不殺”之念,力求以速決,劍招威力頓提,令在場眾人皆未知驚歎!但見“劍破蒼穹扉”去勢疾猛,宛若飛箭竄空,張楚賢訝異於此劍意之威,只覺窮自身武力亦難抵擋,更覺此劍意已將自身氣機鎖定,避無可避,只得大喝一聲,豁盡全力,硬提本家“化陽神功”雙掌築關,拼死一擋!

靖北陰極門,武道以柔勁為主,極擅近身纏鬥,化力無形,以柔克剛,張楚賢這一手“化陽神功”已是門中,早年憑著這門功夫敗敵無算,威震靖北,鮮有失手,豈料無形劍意與化陽神功相遇一瞬,張楚賢掌前竟如煙花爆散,閃出點點微光。

同時只覺自己雙臂劇震,似有勁力透體而入,直摧臂上筋骨!

“這…這怎有可能!”張楚賢臂膀受創,疼痛鑽心,豆大汗珠瞬時冒滿額頭,心下更是駭然:“化陽神功竟不能盡化他之內力!這小子究竟是何方神聖!”墨天痕此招本含殺意,不料也未竟全功。

但他挫折遭遇頗多,對上高手從未完勝,早就習以為常,此回已得優勢,自然不會再半道而廢,戟指張楚賢,劍意再發!

張楚賢已痛的半跪在地,難以起身,如何擋的下墨天痕決殺之招?眼見少年怒眼進,自己卻無力抵抗,不由閉上雙目,撕扯著嗓子大喊道:“畢大哥!”然而早在墨天痕出招當口,亦是張楚賢大喊之前,早先與他一道前來的那第三人已離了他原本所在之地!當墨天痕劍指欺至之刻。

只見那從頭至今未說一句話的陰鶩男子已擋在張楚賢身前,雙手成爪,硬撼墨天痕劍招!只聽叮噹聲響,墨天痕的鋒利劍意竟被盡數彈開!

而那陰鶩男子悶哼一聲,矯健身軀微搖,似是也受了些許創傷。那陰鶩男子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只見他指尖已有幾道細小傷口,正在向外滲出殷紅鮮血,神情頓時變的兇惡起來。

面上肌幾乎縮成一團,出兩排看上去竟有些尖利的牙齒,眼神冷厲似冰,更似盯住獵物的嗜血猛獸!

“高手,比張楚賢只高不低!”墨天痕看出眼前的陰鶩男子修為絕不下今夜所遇的任何對手,又見他神情詭異,不似常人。

當下凝神屏息,不敢妄自出手,然而墨天痕心中戒備剛起,那男子身一弓,竟似匍匐一般奔殺過來,口中嚎叫嘶啞而狂野,速度之快,身形之異,竟不似人類!墨天痕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武學,詫異一瞬,那男子已欺至身前,揚手便抓!

那男子出手如電,指尖宛如鐵鑄,墨天痕連躍帶退,險險避過這一抓,卻仍是避不過那銳利爪風,前衣襟頓時撕裂,留下四道滲人傷痕,鮮血直!墨天痕暗道“僥倖!”那一抓若是挨實,只怕此刻自己已被開膛破肚!

陸玄音見多識廣,亦是想不出此人究竟是何來歷,但看方才他爪硬接墨天痕劍意,莫非鵬山鐵爪功的門人?戰圈之中,那男子的攻勢仍然矯捷狂野,雙爪虎虎生風,殺的墨天痕左支右絀,連連敗退。

即便以劍意相抗,也難敵其凌厲雙爪,只得先行招架,再伺機尋求反擊之機!

“如此下去不是辦法!他的手指太硬,能正面接我劍意!”想到此處,墨天痕竭力一躍,就地翻滾一圈,從地上拾起一枚兵刃,正是方才大破祁連鋒天祝劍的長槍!

兵器入手,墨天痕再展軍中槍法,不料剛使半招,那男子已搶至近前,揮爪便攻!墨天痕暗叫“糟糕!”所謂一寸長,一寸強。

但使槍時若被敵人近身,一時便難以施展。槍術之中,自然有應對被人近身之法,只需將槍頭回,握住中杆,便能以短槍招法繼續與人周旋。

但那人攻勢太疾,墨天痕本不及收槍,只得順勢橫擋,不料接觸一瞬,只聽“咔拉”數聲,那黑堅木所制的槍桿竟抵不過凡人爪之鋒,被齊齊削成數截!

抗力驟去,墨天痕難保平衡,身形晃盪連退數步,那人緊接跟上,不給絲毫息之機,一雙幾可斬鐵開石的利爪如命之鬼,連往墨天痕要害處罩去!

墨天痕慌亂之下,只得緊攥那兩截被斬的長槍,左右施開雙劍劍法,勉強一擋鐵爪追魂!但看墨天痕被殺的險象環生,陸玄音此刻心都要從嗓眼裡跳出,卻始終看不出那男子來歷,連出言提點也做不到,只得在原地乾著急。

卻聽焦孟期得意道:“不愧是絕金四護,畢大哥一出手便抵得過我六衛合擊,只可惜不能帶那小子全屍回去邀功了。”陸玄音驚道:“你這是何意?什麼叫不能帶全屍回去?”焦孟期輕鬆道:“畢大哥情有些嗜殺,若與人動手時見了血,不把敵人撕成碎片是絕不會罷休的。

你兒子好歹懸賞也值五千兩,無論生擒還是打死,都要帶去跟莊主領賞的,只是到時候零零散散,拿起來不太方便。”陸玄音驚疑道:“莊主為何要懸賞痕兒?”焦孟期睨了她一眼,不耐煩道:“那是莊主的事情,輪不到你來問。”一瞬之間,陸玄音彷彿想到什麼,竟就地跪下,扯住焦孟期雙手急迫道:“求求你,快讓他停手,讓我去跟莊主求情!痕兒還是個孩子,請你們放他一條生路吧!”焦孟期眸子半闔睨著陸玄音,不耐道:“你去跟莊主求情?你不過是個被莊主玩膩的爛貨而已,能有多大面子?莫說你兒子早就被莊主懸賞,光憑他帶兵刃私闖金錢山莊這一事,我們把他就地凌遲都不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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