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又清麗如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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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劍二人男者俊逸沉穩,一招一式練
暢,女者姿容絕
,進退之間如畫如仙,各勝風采!晏飲霜久在正氣壇未曾遠足,平
所練所見,皆是“虎膽劍”與“軍魄拳”她未歷疆場殺伐,招中不含血戰戾氣,反而更見柔媚美態,彷彿在舞一曲漢宮飛燕,輕盈婉約,看的周遭生員如痴如醉。
墨天痕前番被的神魂顛倒,眼下不敢造次,墨狂八舞認真使來,與晏飲霜雙劍合璧,竟宛若雙人共舞,給人一種天生一對的錯覺,看的在場生員嫉妒非常,恨不得自己才是與女神對劍之人。
正當二人漸入佳境之時,一道黃人影躍至晏飲霜身前,一劍格開墨武
秋,將墨天痕與晏飲霜二人分隔開來。
墨天痕專注與晏飲霜對招不曾防範忽來一劍,墨劍被那人一格,差點脫手而出,身形倒退三四步方才站定,定睛一看。
卻見靳衛宗怒容滿面立在晏飲霜身前,橫劍瞪著他。練劍突遭無理打斷,晏飲霜俏目含怒道:“靳師兄,你這是在幹嘛?”靳衛宗此刻妒意狂熾,不去理會佳人責問,劍指墨天痕道:“小子,那晚你打斷我與晏師妹練劍,你說你是無意闖入,為何今天卻與她單獨對練?你還敢說你是無心的?”
“我…”墨天痕剛要辯解,靳衛宗又道:“你分明覬覦晏師妹美貌,容不得別人與她練劍,所以千方百計打斷別人,以弱示人博取同情,再來獨佔鰲頭!你用心險惡,可見一斑!”他妒火中燒,把自己心裡那些齷齪想法全部講出,強加在墨天痕身上,以狹隘之心揣測墨天痕意圖,全然不知自己已醜態畢。
若四周無人,墨天痕恐怕會選擇如那晚上般退讓以息事寧人,但此刻周圍盡是晏飲霜的擁蠆,他若退縮,那頂強加的帽子就將落實,屆時他在正氣壇就再難抬頭。
於是他墨劍駐地,凝目正道:“我本一人在這練劍,是師姐欣賞我的劍法,邀我與她對練,你休要在這妄加猜測!”靳衛宗原以為墨天痕會像那晚般軟弱,不料被他正
反擊,更觸動其心中怒火:“師妹欣賞你的劍法?
你這個廢柴也配被師妹欣賞?哈,來來,你若能在我手下走過三招,我給你跪下!”說罷也不待墨天痕答應與晏飲霜指責,一記“如山令”便攻去。
墨天痕見他來勢兇猛,知其盛怒之下不會留手,也急催陰脈真元,舉劍相…“墨狂八舞:劍斷妖
路!”靳衛宗雖武學造詣不及晏飲霜,但也曾在軍旅帶過數月,雖不曾上陣殺敵,但耳濡目染之下“虎膽劍”使的更具殺伐威勢,較之晏飲霜的柔美大不相同。
墨天痕接招時,只覺對手劍上威力沉重,如山壓來。
“虎膽劍:如山令”脫自軍營鐵律“軍令如山”行招方正不阿,威勢雄沉。墨天痕全力運使“劍斷妖路”劍招正氣湧動,專制
佞,與“如山令”一般,皆是剛正之招。墨天痕內力不及靳衛宗。
但墨劍勢沉,兼之靳衛宗未曾真正上過戰場,劍招亦是缺了一股神髓。二人相戰第一招,雙劍猛擊,剛硬相抗,各自承不住反衝之力而退開!墨天痕站定身形,覺手臂疼痛,卻是右臂被劃開一道淺淺血痕。靳衛宗一招略佔上風。
但仍難掩心中驚異,正氣壇年輕一輩能勝他的不超過十人,墨天痕此刻展修為已與他相去不遠,足以稱的得上正氣壇年輕一輩的翹楚,這哪裡還是之前飽受人人詬病“廢柴”?但狠話已經放出,師妹就在身後,他只得全力應戰!
墨天痕檢視經脈,方才一招全力催動真元,此刻真氣只餘兩成不到,而約定仍有兩招之數,心中不免憂慮起來。又見靳衛宗面目愈發狠厲,知曉倘若自己收手,恐會被下重手,思考之際,靳衛宗第二招已殺而來!
“是斬立決!”看出靳衛宗所用招式,晏飲霜大驚失。靳衛宗所用之招,乃是“虎膽劍:斬立決”是六式虎膽劍中殺意最為堅定之招,此招一出,絕不會自行收手,定要殺傷目標方可止休!
應到靳衛宗劍上堅定殺氣,墨天痕心橫,劍橫,陰脈真元全數加催墨劍之上,
秋名鋒,隱隱泛紅!隨後,人動,焰動,劍出!
“墨狂八舞:劍掃長空焰!”熾熱劍招對上熾烈殺意,墨天痕雖是內力不濟。
但終究招勝半籌,墨武秋劃過長空,掃平虎膽殺焰,斬立決…破!殺招失利,靳衛宗為避墨劍鋒芒連退數步,狼狽不堪,墨天痕一招用盡真元。
也不乘勝追擊,兀自在原地休息。
“勝負已分。”晏飲霜看的分明,走到墨天痕身前,冷冷的對靳衛宗道:“靳師兄,還請你離開。”靳衛宗被墨天痕退,已大
羞惱,現在又被女神冷言相逐,心頭
火陡然暴起,不管不顧道:“三招才過兩招,你便要逃嗎?最後一招,我們分個勝負,有本事,就不要躲在女人身後!”墨天痕聽之氣結,靳衛宗分明是敗了,卻在誹謗別人畏縮,但自己此時真氣枯竭,自是不肯答應,晏飲霜也道:“靳衛宗,你兩招落敗,墨師弟已然收手,你莫要再死纏爛打了。”靳衛宗聽罷此語心中更是惱怒,他以往所輸之人,皆是正氣壇
英翹楚,敗亦不會
到羞恥,如今被一個“廢柴”兩招打退,又被晏飲霜冷言相對,心理落差之大,使的自小養尊處優的紈絝心
徹底爆發,不顧晏飲霜還在墨天痕身前,悍然出劍!靳衛宗雙目赤紅,心情已近魔瘋,劍勢一出,殺氣沖天,全場皆驚!
“是血沖天!怎會!”
“靳師兄不可啊!”
“晏師姐還在!”演武場眾生員認出那是虎膽劍殺意最盛“血沖天”皆是大驚失,有幾人離得近的已飛身相救。
但近在咫尺的靳衛宗突然襲擊,他們又如何趕得上!晏飲霜亦未料到靳衛宗竟如此不顧道理悍然出招,猝不及防間劍尖已近在咫尺!墨天痕早有防備靳衛宗。
但此刻晏飲霜身陷險地,他想也不想,奮力推開晏飲霜,卻將自己暴於劍招之下!那一刻,時間彷彿變慢一般,墨天痕看見晏飲霜那一回眸中,透著驚訝與擔憂,微張的小嘴似是在殷殷叮嚀。
然而殺意劍尖越來越近,他眼前又浮現出了父親渾身染血的慘狀,母親碎琴求生的決然,心中慨電轉:“怕是沒法報仇了吧…不過能救下她,也值了…”就在墨天痕危機之刻,一道白衣人影如幻影般急速靠近,手中亮光鏗然一閃,一柄長劍橫在墨天痕
口,接著便是一聲清越的金鐵
鳴,驚醒等死的墨天痕!
墨天痕只覺口微痛,低頭一看,只見一柄秀致古樸的長劍橫貼在自己
口,劍面阻住靳衛宗烈殺之劍!
“這…”墨天痕轉頭望去。
只見一名面容與晏飲霜有幾分相像的俊美男子朝他微微一笑,長劍一彈,震開靳衛宗長劍,隨即負劍而立,怒視靳衛宗!
“爹爹!”晏飲霜對這等身法再悉不過,歡快的叫了一聲,
了上去。周圍觀戰生員這才反應過來。
同時半跪於地,齊聲恭敬道:“壇主!”這名白衣男子正是正氣壇當代壇主,儒門問世七君子之一,晏飲霜的生身父親“笑傲風間”晏世緣!壇主駕臨出手相阻,靳衛宗心知再難辯解,彷彿失了魂一般呆立原地,手中長劍也仍在了地上。
晏世緣見他失魂落魄的模樣,心中恨極道:“顛倒是非,霸道蠻橫,打壓同門,痛下殺手,靳衛宗,你還有話要說嗎?”靳衛宗臉上已是紅一陣白一陣,羞辱,不甘,憤恨,懼怕之情佔據內心,如何開口?
晏世緣見他閉口不答,嚴厲道:“來人,押他去三省閣,思過反省三個月!”一旁離得近的生員領命,押著垂頭喪氣的靳衛宗走了,晏世緣這才轉過頭對晏飲霜道:“丫頭,人家捨身救你,你不該有所表示嗎?”晏飲霜俏臉一紅,走到墨天痕面前,低頭赧聲道謝,然後問道:“這位師弟,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女神出嬌羞美態,墨天痕也不
紅暈上臉,告知她自己名字後,竟
覺緊張中帶著無比興奮。
女兒出嬌羞之態,晏世緣也是第一次見,但又不好表現的太過好奇,轉身走出數步,乾咳一聲道:“霜兒,回去了。”晏飲霜應了一聲,又依依不捨得向墨天痕忘了一眼,才轉身與父親一同回去了。
壇主父女離開,整個演武場立即如鍋炸開,墨天痕兩招敗靳衛宗,捨身救晏飲霜,壇主出手相救,重懲靳衛宗,這等故事,皆是極好的飯後談資。
墨天痕這廂還沒離開,關於他的討論與推測已是千奇百怪,花樣迭出,有的在猜測墨天痕武學的奧秘,有的在憂心晏女神是否會以身相許,有的則在思索靳衛宗的前路,林林總總,不一而足。
墨天痕雖是這次的焦點人物,但並不想太過張揚,想著今已受傷且內力用盡,便重新將墨武
秋纏好,徑自回房去了。***儒門奉行君子當
直守節,故儒門建築中,多見長青松柏,映襯儒門傲骨。
正氣壇一條幽徑小路上,松柏齊列道路兩旁,通往幽深之地,一男一女行走道路當中,男者白衣背劍,風俊逸,神采飛揚,女者豔若海棠,又清麗如仙,行步間既有武者的矯健,又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媚意,若是細細看去卻能發現,這對男女竟有三四分相像,讓人豔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