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只有聲聲怒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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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身名家,雖受功體牽絆而功力不深,但眼界卻是高明。墨天痕見他一語道破墨狂八舞真意,亦是驚喜連連,心中存有知己之意。談話間,柳芳依引了妖豔男子前來。

醉花樓主開門客,嘴上功夫甚為老到,剛來到眾人面前便自顧自搶白道:“喲,各位少俠真是年輕有位,年少豪傑,各位女俠更是明媚風,俏麗人吶!”他用一種欣賞絕世美景的眼神打量著眾人,尤其對晏飲霜與薛夢穎上上下下仔細打量半響,二女不知這人所為何意,被他盯的面容嫣紅,好不尷尬。

醉花樓主見二女表情狹促,方才做出恍然大悟狀賠禮道:“二位姑娘確實是國天香,人間罕有,讓人一睹傾心,難以忘懷,花千榭無意冒犯,還請二位姑娘海涵。”說話間,目光仍在二女身上連不返。

晏飲霜從小就是天之驕女,受慣了這種眼神,倒還不甚反,夢穎若不算被宇文魄偷窺那次,卻是第一次被男子如此目不轉睛的盯著,羞赧之意頓上眉梢,飛也似的躲到墨天痕身後。柳芳依方才也被花千榭盯的渾身不自在。

此刻只好打圓場道:“花樓主,此番損失,飛燕盟會負責賠償,還望您不要掛懷。”花千榭笑道:“柳姑娘說笑了。

方才上官家公子已經說了他們負責,怎麼好收你飛燕盟的賠償?我若是收了兩份賠償,那同行們恐怕還會說是花某想錢想瘋了呢!”柳芳依也賠笑道:“花樓主說的也是,是芳依考慮不周,貴樓還要開門客,這遍地狼藉還得花時間清掃,芳依就不留下添亂了,告辭。”說罷領著眾人就走。

墨天痕轉身之際,見寒凝淵毫無動作,不問道:“寒兄,你不走嗎?”寒凝淵失笑道:“我就住這,為何要走?”墨天痕莞爾道:“既是如此,寒兄保重。”心中卻在思忖如何找個理由再見上寒凝淵一面。寒凝淵走上前拍拍墨天痕肩膀道:“墨兄,你我一見如故,引為知己,我就住在醉花樓的雪蓮二號房,你可以隨時來找我。”墨天痕當即笑道:“這是自然,待有空閒,我必登門拜訪。”二人就此別過,卻不曾見花千榭一雙狹長細目中異彩連連,對墨天痕的背影出壓抑著興奮的淺笑。

***鴻鸞城城北,大片房屋匯連錯,形成群雁展翅之景,正北一所大屋,高牆聳立,顯眼非常,佔地比周遭更為寬廣開闊,隱隱似雁序中頭雁之位,正是回雁門宗門所在。

此刻門派大堂中,模樣狼狽的上官歸鴻與與他同去醉花樓的十四名弟子正垂頭跪在當中,堂上正坐兩名面容相近的中年男子,一者黃衫繡金,威嚴怒目,視堂下眾人,一者黃袍描金,面容頗顯無奈,滿心憂患盡顯於

上官歸鴻與與他同去的一十四人緊張非常,皆是屏息以待,不敢有絲毫動作,這時,只聽身繡金黃衫的中年男子開口道:“歸鴻,你這次與人動手,可有什麼收穫?”他雖面沉如水,卻是語調平淡沉穩,讓人聽不出喜怒,然而上官歸鴻聽他如此語調,霎時細汗滿頭,支支吾吾道:“回父親,並…並沒有…”此人正是上官歸鴻生父,回雁門門主…上官翔南,而一旁入座者,則是他的胞弟,回雁副門主,上官越北!

上官翔南並未答話,只是一雙銳眼盯住兒子,上官歸鴻心知父親如此狀態,已是怒到極致,只得硬著頭皮為自己開脫道:“若非半路殺出花千榭與玉龍山莊之人攪事,我們應該已經成事了。”區區兩句話說完,上官歸鴻已緊張的口乾舌燥。

“成事?成何事!”上官翔南冷笑反問一句,隨後音調陡高,怒喝上官歸鴻!上官歸鴻嚇的趕緊俯下身以頭磕地,不敢再多言半句。

只聽上官翔南又冷笑一聲,斥道:“我已告誡你多次,不許你去尋釁滋事,你把我的話都當耳旁風嗎!”上官歸鴻雖是畏懼父親。

但聽他說到這裡,心中也是湧起一股犟勁,一咬牙,抬頭上上官翔南的怒火目光,正道:“孩兒當然聽到父親告誡,但翩鴻已失蹤多,我…我亦是寢食難安,若不是我…”想到自己疼愛的妹妹連來全無消息,上官歸鴻心中復仇之意更為高漲,堅決道:“那若不是我經不住她軟磨硬泡答應她出門,翩鴻也不會被人抓去,事情因我而起,我就算豁出這條命,也要把她找回來!”話音剛落,只聽一陣風聲,夾雜著一聲“大哥不可!”的驚呼,隨後便是“啪”的一聲脆響,上官歸鴻愕然的臉上已多出五道鮮紅指印!

“莽夫!”上官翔南氣極怒罵道:“你可知你方才那些話有多幼稚?你是回雁未來宗主,卻成天想著與人拼命?”上官歸鴻捂著已經腫起的面頰看著父親,被他怒火所震懾,再也不敢多嘴。

上官翔南又道:“此事現在還不知是否是飛燕盟所為,你不分皂白挑起爭端,可有想過兩門如果就此結怨,後會多生多少事端?就算此事與飛燕盟有關,你這般妄動無異打草驚蛇,狗跳牆!

若是你妹妹真在他們手上,你這一番胡鬧過後,他們會如何對你妹妹?”上官歸鴻做事向來莽撞,哪會想到這些?如今聽到父親分析,原本動的心情瞬間涼了大半,想到自己的舉動可能讓妹妹處境更加危險,心中大為洩氣,失意之情溢於面容。

望著兒子失神落魄的樣子,上官翔南更是光火不已,又罵道:“你這回魯莽行事,十幾人竟圍攻不下區區數人,久戰不下折損我回雁聲威是小,你與醉花樓和玉龍山莊結怨,四面樹敵,可有考慮過我回雁門是否承擔的起?

目無大局,貿然衝動,自以為是!你是想整個回雁門因你一時意氣而滿門陪葬嗎!”上官歸鴻被父親一通怒罵的無地自容,目光呆滯的跪坐在地,半晌無語。上官越北看不下去,勸道:“大哥,歸鴻也是想快些找回翩鴻,心是好的。

只是太心急了些,你不必動那麼大怒的。再說,歸鴻也還年少,少年人氣血方剛,你不必太過責難。”上官翔南不悅道:“老二,你也太縱容他了。

你實話告訴我,歸鴻這番行動,是不是你在背後支持的?”被大哥拆穿,上官越北也不隱瞞,承認道:“不錯,是我授意歸鴻去找飛燕盟的麻煩,如果可以,就抓幾個與翩鴻身份對等之人回來。我們回雁門不是無能之輩,總不能別人欺負到頭上來了。還忍氣聲!”說到這裡,上官越北口氣一軟,嘆道:“大哥,我膝下無子,歸鴻和翩鴻就像我親生兒女一樣,如今翩鴻下落不明,我這個二叔也是坐立難安啊!”

“胡鬧!都在胡鬧!”上官翔南吼道:“歸鴻年輕不懂事,你作為長輩,也如此不分輕重嗎!”

“大哥,我…”上官越北剛想辯解,卻被上官翔南暴打斷道:“夠了,今之事就此按下,後沒我准許,回雁門人不得擅自與飛燕盟之人發生摩擦,違令者,從嚴處置!”門主盛怒下令,上官越北只得嘆了口氣,扶起不知所措的上官歸鴻道:“歸鴻,這段子你暫且休息休息,翩鴻的事情二叔一定會全力追查,你不要太過擔心了。”上官歸鴻自知已闖下大禍,雖然心有不甘,滿腔的憤懣鬱結,卻只得暗自祈禱,接下來的事自己已無法手,只求父親與二叔可以儘快查明真相,讓妹妹能夠平安歸來。

***回雁門與飛燕盟眾在醉花樓開戰,消息很快便傳到當地衙門之中,鴻鸞知州趙廉聽聞此事,不又是一陣氣苦。

鴻鸞城三教勢力不深,飛燕回雁兩門與衙門三足鼎立,本來倒相安無事,可最近兩派皆有重要女子失蹤,明面上,兩派給衙門辦案。

但施予壓力的同時,自己也在暗中調查。剛開始時兩家雖有爭端,但在趙廉斡旋之下,兩派門主已收緊門人,沒想到才平靜幾天,兩派竟已發展成當街聚眾相殺。

趙廉無奈嘆了口氣,對左右傳令道:“讓捕快班速去阻止,莫要讓雙方再有傷亡。”一旁衙役小聲道:“大人…捕快班全都派出去找人了…”趙廉一拍額頭,這才想到為了調查此事,鴻鸞府的捕快門無論當值的還是輪休的,連家裡老婆生孩子告假的捕快都被他強行調了回來派去搜查,如今捕快班哪還有人可派?

這兩派女子失蹤之案已把他攪的焦頭爛額,現在無論如何不能節外生枝,若是放任兩派相鬥,整個鴻鸞都將雞飛狗跳,不得安寧,於是趙廉只得吩咐道:“讓我的護衛班帶我的令牌前去,務必讓兩派人馬不要再起干戈了。”說著便將令牌予衙役。

“大人,派出護衛班,您不就沒人保護了嗎?”衙役接過令牌,仍是擔心道。趙廉擺擺手,命令道:“讓你去就去,不要多話!”看著衙役領著令牌離去,趙廉仍是不放心,一直跟隨護衛班出了府門,又在門前看著他們往醉花樓的方向一路疾行。

這時,街的另一邊突然嘈雜起來,趙廉回身望去,只見一名身材火辣的公裝少女跨馬而來,駿馬拖著一輛破舊的板車,板車上,四名大漢被麻繩捆的結結實實,動彈不得,只有聲聲怒罵,傳入街邊眾人耳中,引來不少行人駐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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