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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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讓我也認為你和重霄是同樣稚氣無知。”九劍補上這句話。

“九劍，那不叫無知，是因為我們都有喜歡的人，都希望她快樂，才會質問你，我承認我的舉動不太尊重你，可同時有兩名女子喜歡你，你的抉擇又是如何？”

“不如何。”九劍回了他三個字後轉身走。

“九劍，你不可能永遠置身事外！”上在他背後喊道。

“上，我已經有想相伴一生的人了，不過絕不是鸞皇。”他從不想置身事外，而是在等一個最佳的機會。

當九劍回到衛七月靜躺的樹下時開口便問:“可以走了嗎？”衛七月連忙起身。

“沒問題。”察覺衛七月臉仍然蒼白，九劍挑起她的下顎審視。

“別逞強。”

“我沒事的，別擔心，我早點恢復記憶，你就早一步能和我對決，不是嗎？”

“你真這麼想？”

“…是啊。”衛七月避開九劍的視線回道。

“七月，你究竟在擔心什麼？”他不喜歡七月逃避自己。

衛七月眨眨眼眸，一會兒才遂而坦承“其實，我很害怕找回記憶後的我會變成什麼樣。我身邊沒有一個人真正認識我，就連師父也說不太清楚我的過去，他對我的認知僅止於五年前我告訴他的而已，因此我的過去還是隻有我自己才清楚。

“以前的我究竟是怎麼樣的個，一切都要等拿回我的記憶才能得知，這種覺有點孤獨，那好比天底下只剩我一個了…九劍，我真的會怕，所以有時候會希望你突然說別去找回我的過去了，然後，我就一直陪在你身旁，當然，我也明白那是不可能…對不起。”不知何故，他竟能懂衛七月心底的擔憂。

“為何道歉？”

“我很自私啊，就只為了我自己著想，完全沒有想到你還很期待我恢復記憶。”衛七月彎彎，試圖化解自己說出這段話後的尷尬，但那笑容卻意外的苦。

“若你完全沒想到，就不會說出這些話來。你喜歡我？”衛七月鎖緊眉心，神有些慌。

鸞皇不是說九劍看不出來，怎會…

“你看出來了？”她怯怯地問。

“不，是重霄說的。”

“九劍，我並沒有要你作出什麼決定，我只想陪在你身邊就夠了，假使有一天份有了喜歡的人，那麼，我會安安靜靜地離開，真的…我保證！所以現在請別趕我走…”衛七月邊說邊低低啜泣，明明說好不準哭，她偏生哭了，真是一點也不勇敢。

“假若有一天我喜歡上別人？”

“我會在你身後默默祝福你…”一如過往，我…

“我希望你自由，做你真正想做的事。”九劍，我希望你自由，做你真正想做的事。

咦？又是誰在她耳邊低喃？還和她說了同樣的話，到底是誰？

“你認為我不自由？”他沒想到衛七月竟認為他不自由。

“呃，我也不曉得剛剛為什麼要那樣說，”衛七月搔搔頭，覺得很不好意思。

“抱歉，又說錯話了。”

“不，你沒說錯…”無拘無東，乍看之下很自由，其實不然。曾經，他羨慕過鸞皇，因為她身邊總有上相伴，無論發生什麼事，他倆總不分開。

他也希冀能有個人牽絆住他，讓他有所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