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故事從頭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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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月歌扶住大娘，伸手撫摸了一下留在她臉上紅腫的痕跡，有些雄地道:“娘，都是孩兒不好…”大娘伸手拿開他的手追問道:“月歌，你剛才說的不是真的吧？”她的目光急切，毫不掩飾她的擔心。然而當他看到連月歌緊抿著雙
沉默不語時。她的臉
變的蒼白無，好像受了極大的打擊一樣，抓著連月歌胳膊的雙手忽然之間變的無力，好似再也抓不住她的兒子一般。
“你…是真的喜歡她。”大娘的聲音不再尖利，反而無比的平靜，甚至有些無力。她的目光暗淡，有些不敢相信似地自言自語道:“原來你一直在騙我。為什麼？為什麼？我的丈夫，我的兒子…為什麼…”大娘的身子有些搖晃。連月歌看出大娘似乎有些不對，連忙扶住了她叫道:“娘，你沒事吧？”但是大娘只是看了他一眼，慘然一笑便雙眼一閉昏了過去。
連月歌大驚，也不顧身上的傷，將大娘抱在懷裡抬起頭向連昊天叫道:“爹，娘昏過去了！”連昊天一驚，幾步趕到他身前伸手搭在了大娘的腕上。孃親也急急過來探視，看到連昊天將手從她腕上拿開後便問:“師兄，姐姐她怎麼樣了？”連昊天微皺著眉神不定，聽到孃親的問話便道:“婉娘不必擔心，只是氣著了吧，一會兒叫人去請大夫來看看。”說完又對連月歌喝道:“還呆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將你娘送回房裡再請個大夫過來瞧瞧？”連月歌答應一聲，深深看我一眼將大娘一抱，轉身離開了大廳，留給了我一個受傷的背影。那一團刺目的血紅，直看得我心驚
跳。
連昊天回頭看到站在旁邊的我，又看了看孃親，輕嘆了口氣說:“時間也不早了，你和青兒先回去休息吧。”孃親點了點頭，拉了我的手往外走去。臨出門時，我回頭看了一眼，連昊天正坐在椅子上不知在想些什麼。就在我正要回過頭時，他忽然像是記起了什麼，猛地站了起來向正房而去。
一路沉默，孃親並沒有讓我回自己的房間，而是一直拉著我的手將我帶到了她的房裡。珠兒看到我們回來連忙過來伺候，卻被孃親打發了出去。
孃親看著我不說話，只是伸出一隻細長的手來輕輕地將我落在臉旁的一縷頭髮別在耳後。她的臉上帶著柔柔的笑，極認真地端詳著我的臉。
我被她現在的神情
的有些不自在，那
覺好像她這是第一次如此認真地看我一樣，說不上心裡是該歡喜還是悲哀。
“再過三個多月，青兒就滿十四歲了。十四歲，是大姑娘了…”孃親的眼中忽然又變的空
起來，那原本極認真望著我的目光似乎穿透了我不知望向了什麼地方。
我的心中一陣酸澀，忍不住叫了她一聲:“孃親！”孃親的身子一震，有些抱歉地看了看我。她拉著我讓我坐在她面前，然後說道“看到青兒長大了，孃親一時想起了過去。當年孃親下山的時候也像你這麼大。”我
神一振，這還是孃親第一次講到她的過去呢。其實我有很多問題想問她，比如我的父親是誰，為什麼我不能問起他；還有她和連昊天之間的故事。她們是師兄妹，那麼孃親是不是也會武功？還有大娘為什麼會討厭，不，是怨恨孃親和我；我們又為什麼會住在連府裡…等等等等。我想知道，可是我卻一直都不敢問！難得現在孃親自己講起了過去，我連忙聚會神地聽著，生怕打斷了她的思緒。
“那一年，孃親十四歲。有一天，師傅他老人家忽然不見了，只給我留下一封信，說他天命將盡，去尋找自己最後的歸宿去了。讓我下山去尋住在晉陽城裡的師兄練承天，說是他會照顧我。可是我從來也不知道我還有個師兄啊，我不知道他長什麼樣，也不知道這個晉陽城在哪裡，又不知道找到了他，他會不會不認我。可是師傅已經不見了，只給我留下不少金銀財寶還有一把劍。”孃親的臉變的奇怪起來，看上去又是好笑又是好氣，還帶著幾分無奈。我想象著當時孃親的臉大概就是現在這樣的吧。想想孃親那位師傅，就這麼一聲不響的丟下一個人名還有一些金銀，讓孃親一個十四歲的姑娘家
跡江湖，還真是有些不負責任呢。
“那後來呢？孃親的師兄不是叫練承天嗎？怎麼爹又成了孃親的師兄呢？”孃親的臉一黯，嘆氣道:“他原來的名字的確叫練承天。”說完便沉默不語，似是又想起了什麼，臉上的神帶著沉沉的憂傷和自責。
我不知道為什麼連昊天要改名字，但是很顯然這一段過去可能和孃親有關，而且似乎並不是一段開心的回憶。
“那個，既然當時孃親都不認識他，您又是怎麼找到他的呢？”我真的很想知道，所以我問了。
孃親從回憶中醒過神來，看到我睜著雙眼望著她便道:“孃親當時也不知道要怎麼去找啊。只好下山打算先找到晉陽城再說。”我很佩服孃親，想象著當年孃親只是如我一般大小，便獨自仗劍闖江湖的魄力。讓我不由想起了最最崇拜的紅娘子。那紅娘子初出江湖之時不也是十四歲嗎？
想到此處，我忍不住問道:“那孃親也是江湖人了。您當時下山後有沒有打抱不平劫富濟貧啊？”孃親聽的一笑，道:“孃親又不是強盜，什麼劫富濟貧？倒是孃親自己差點被人給劫了。”
“啊？”我還真沒想到孃親會這麼倒黴呢。總以為人家紅娘子一出江湖就能行俠仗義名揚天下，孃親縱然比不過也該不會差但遠吧，哪知道她還會被人打劫？
孃親道:“那時孃親初入江湖什麼也不懂。住店的時候財物
白，被幾個賊人盯上，半夜裡被人用
香倒，連人帶物擄進了賊窩。只是他們沒有料到孃親雖然年紀幼小，內功卻還算湛。沒過多久便醒了過來，掙斷了捆縛的繩索，不但打跑了賊人，還救下了一個傻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