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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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叫我!”柳貞吉打掉他替她擦淚的手。

周容浚皺了下眉,朝蘇公公道“拿朕的便服過來。”說著不等柳貞吉說什麼,便道“我跟你去見你娘。”說著又吩咐了下去“把太子帶過來。”說著就要下地。

柳貞吉氣他一連半個月都不睡覺,但見他真要下地,擦了眼淚勉強道“你歇著,我去就行。”

“不了,我陪你去,渝兒也去。”他知道她在意孔氏得很。

“你歇著。”柳貞吉固執己見。

“見一面就回。”怎麼樣也得走一趟,畢竟孔氏是她的母親。

“我說了…”

“貞吉兒,別鬧。”周容浚已經下了,對著哭個不停的她嘆了口氣“怎麼樣都是你娘,朕得去。”他得給她撐著面子。

他去了,哪怕只是走一圈就回,孔氏的喪事也能辦得風風光光。

柳貞吉其實已經是有些魂不守舍了,她出了涼的宮,穿過悶熱的紫城,到了柳宅就是悲痛過度,又穿過熱回到置了冰塊的皇宮,乍冷乍熱的空氣已經讓她無法呼,現下沒有倒下,都是靠著一口氣撐著。

她已無力跟他爭執,就隨著他上了馬車。

周容浚在摸著她的臉的時候就知道她熱得發燙,這時候他倒覺得身上的難受沒什麼了,叫了太醫過來給她把脈,又讓宮人準備著給她熬藥…

“噓,等會就帶你去。”見她在他懷裡掙扎,他哄著她,等太醫過來把了脈,確定是熱寒,就又叫人抓緊焦藥,又拿了藥水過來給她降溫。

太子周裕渝聽到外祖母逝世,從書舍那邊一路小跑了過來,看到他母后都病了,那臉上也是一片著急,見他父王示意他安靜,別擾亂母后心神,就一直站在身邊,輕聲安撫他母后,道喝了藥就去見外祖母。

柳貞吉聽到聽話懂事的兒子的話,這心裡才好過一點。

至少眼前這個,還聽她的話。

藥由太醫院的主掌很快焦好,周裕渝接過藥喂她喝。

柳貞吉被人抱著一直在無聲地掉淚,她心中難過得要命,也知道只有在他懷裡,她才能哭上一會,等出了宮,進了柳宅,她還得繼續當皇后。

再難過,也得忍著。

“母后,來,慢點兒…”周裕渝吹涼了藥,喂進她口裡。

周容浚斂著眉,接過又拭好了的溫帕,擦了擦她的臉和鼻涕。

換平時,他也就不許她哭了。

可這時候不許她哭,就顯得欺負她了,他就是看著覺得眼睛疼,也只能讓她哭了。

柳貞吉喝了口藥,臉上被熱帕子擦過一道,那渾渾噩噩的腦袋也稍稍清明瞭一點,她回過頭,了下鼻子,問“你喝沒?”

“喝了。”周容浚嘆氣。

真不知道怎麼鬧的,他埋首政事不過半來年,怎地他倒下了她也病了。

看來還是得順著她一些,這朝政事,沒有處理完的一天,還是得空看著她一點。

要不她變了樣,他都不知道她怎麼變的。

“我頭疼。”柳貞吉輕輕地抱怨了一句,也知不可能像小時候那樣對他任,回過頭對著兒子可憐一笑“兒子你給母后一碗都吹涼了,母后一口氣喝了。”一口一口喂著,怕是到天黑了也走了。

“誒,孩兒知道了。”周浴渝真是覺得他母后好生可憐,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樣,他難受死了,吹著藥碗的嘴越吹越快,生怕她著急。

喝完藥,帝后又換了身衣裳。

兩人抱著的時候誰也沒顯熱,一分開,才知周容浚的口和她的背都被熱汗冒溼了。

這八月的天,哪怕是四處都擱了冰塊盆的皇宮,也還是冒著熱氣,更別論突發熱寒的柳貞吉,一直就處在火熱之中。

天離黑還遠得很,此時正值午後還熱的時候,出了宮就是一陣熱滾來,周容浚乾脆抱了她上了馬車,這時馬車裡也擱了冰,倒涼快得很。

周容浚把人一放到位置上坐著,周裕渝就坐到她身邊,拿扇子給她輕扇了兩下風“娘,你熱跟我說,我扇大點。”這次開了道,一路暢通無阻,遇過正仁街的時候,跟著柳貞吉的葉蘇公公跟皇上說了皇后回來的時候遇到路阻,親自下路走了百來丈,坐了租來的馬車回宮的事。

周容浚聽了低頭去看懷裡即使是閉著眼睛也緊皺著眉頭的人。

“唉,您真不讓母后省心。”皇帝沒說什麼,太子卻說了“她現在是怕了您了,走哪都放心不下您,偏偏您還不聽她的話。”太子嘟囔,還沒大沒小,周容浚這時也懶得說他,看著明顯難受卻在強忍著的柳貞吉不語。

“查一下。”懷裡的人動了動,周容浚拍了拍她的,拿新的冰帕替了她額上已熱了的。

按理說,不能再讓她冰了,他想給她拿熱帕子擦臉,她說這樣會讓她舒服點,只好依他了。

“林校尉大人已經查出來了,是江南一戶姓秦的人家,今搬入京城,剛清道的時候,他們家的車馬還堵著道…”葉蘇公公也不是什麼都報,就是想著,皇后病著,怕是先前那一段下馬車在街中急走引的禍。

今兒這天多熱,皇后娘娘下地的時候正當正午,路上熱得連個普通百姓都沒有…

這事,皇上遲早是要查清楚,與其等皇上查清楚了怪罪下來,還不如他現在全說了,到時候,他們這些當奴婢的,也能被罰得輕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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